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云和景明 > 第195章 长久的等待

袁鹊一点一点清扫着水榭,其实并没有灰尘,也不知他在扫些什么。
  云昭明踏水而来,袁鹊就只抬头看了一眼踏水而来的云昭明,随即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打扫着。
  云昭明便闲庭信步地参观这个水榭。
  水榭中的布置很简单清雅,三间房间并排,最左边是卧室,放着一张大床,床侧面靠窗,邻水开了圆月形的窗棂,窗外有大朵大朵不知名的红色的花,一挂一挂地垂下来,刚好能看到,刚好不会遮挡视野。
  也不知这水榭是否有人打理,花草都长得刚刚好。
  云昭明试着在床上躺了一下,窗边随手摸到一只搁手的小桌子,正好靠在窗边欣赏外面的风景。
  这里的视角是极好的,水对面的斜坡上,开满各色的野花,有叫不出名字的小兽在其中嬉戏打闹,好似不知人间险恶。
  撑着脸看了一会儿,云昭明走下床来,旁边是一个小的梳妆台,配着一把小凳子。
  梳妆台上摆着各色的首饰,云昭明走过去,坐下来,一一拿出来,全都插在头上。
  稍微晃一晃,满脑子珠翠叮叮当当的。
  云昭明觉得自己此刻像个盆栽。
  不过也挺好玩的,便顶着一头珠钗,继续逛这小小的水榭。
  卧室与中堂之间是有扇门的,不过此刻门敞开着,云昭明丢了一股真气过去,门后的薄纱珠帘吹了下来,随着微微的穿堂风,飘忽来去。
  袁鹊擦地的手一顿,顺着微风吹开的珠帘,看到帘内的云昭明,一头的珠玉,戴在她的头上,丝毫不显俗气,那样好看。
  云昭明注意到袁鹊的目光,冲她一笑,拨开珠帘,走到中堂来。
  中堂前后通透,拉门上顶天下通地,此刻全部打开,中堂就只有顶棚和竹制地板。
  中堂前后各有高台,延伸向水面,前后都有桌案和带靠背的椅子,不过这种椅子没有腿,更像是带靠背的蒲团。
  水榭有宽宽的雨搭延伸出来,雨天也可以在水榭的雨搭下品茶赏雨。
  袁鹊在前面擦案几,云昭明便跑到后面来坐坐。
  哪知,手边竟刚好有热茶。
  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好有花瓣落下。
  虽然不知道这花瓣是否有毒性,不过云昭明又不怕毒的,便仰头一饮而下。
  只是不知道这长桑山会不会下雪,若是在水榭中赏雪,应当是很好看的。
  云昭明顶着一头珠钗,缓缓起身,叮当作响。
  袁鹊只当没看见,继续擦着水榭的每一处。
  云昭明也不管他在擦些什么,只管继续看。
  穿过中堂,另一间是个书房,笔墨纸砚统统都有,还有许多书籍。
  有竹简、有玉简、有卷轴、有书册、有兽皮书卷……
  看来,还是不同时代的人留下来的古籍。
  云昭明叮叮当当地走出来,飞身出去,折了几根不知名的花枝,又回来,随手一扔,全部钉在中堂的墙上。
  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那两箱东西打开,把自己常用的刀、剑、长枪、弓……统统挂到墙上去。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脱了脚上的鞋,坐在中堂高台边上,用脚尖拨着水玩。
  袁鹊只是慢条斯理地打扫着水榭,用了一个时辰才打扫完。
  然后将云昭明的箱子打开,把她带来的衣衫,一件一件全都放到卧室旁边的衣柜里。
  云昭明脚伸在水中,人已经向后躺在地上呼呼睡了起来。
  微风拂过,带过不少花瓣,落在云昭明的身上。
  袁鹊光着脚,悄声走了过去,坐在云昭明的身边,随手拿下她鼻尖上的一片落花。
  云昭明只是睡,并不管袁鹊的靠近。
  袁鹊边自斟自饮,也不去吵她。
  一觉睡到日头西斜,云昭明的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都这个时候了。”
  云昭明坐了起来,水中有鱼儿在啃她圆润的脚指头。
  那鱼儿肥硕得很,圆滚滚的,一张嘴刚好能吞下云昭明的大脚趾。
  云昭明将脚收回,转身面对袁鹊,指着自己的头,“这里有人住过?”
  “不曾,这些都是给你买的。自从遇见之后,每次看到适合你的,便买回来放着。”
  袁鹊淡淡地说道。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自动手做的,或是一件一件买来的。
  你看若是有什么不合心意,便说出来,我重新布置了来。
  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上长桑山,好些东西都还没来得及买。”
  袁鹊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长久的爱恋。
  自从很小的时候遇到云昭明,他就琢磨着如何带她回长桑山。
  那个时候,他就开始造这个水榭,幻想着云昭明住进来的样子。
  “这里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鸟啊、兽啊的,都和外面不一样,从未见过。”
  云昭明说道。
  “嗯。”
  袁鹊点点头。
  “所以你和我约定了九州一统之后再来,是这个意思?”
  云昭明问道。
  “嗯。”
  袁鹊再次点头。
  “为何一定要九州一统?你便趁着我年幼无知,把我拐上这长桑山,又有何不可?”
  云昭明有些生气,她本可以不管九州纷纷攘攘的。
  “九州一统,是你的命数,就算将你劫上山来,你还会下山,还会走上这条路。
  不如帮你,还能快些。”
  袁鹊说道。
  “我竟不知,你如此了解我。”
  云昭明薄嗔道。
  “就像你此刻在这山水之间,心中仍想着李信他们。”
  袁鹊一语道破。
  “我只能等吗?”
  云昭明祈求的目光看向袁鹊。
  “当然,每个人都要经历等待,而你,云和,你从来都不肯等一等。”
  袁鹊目光炯炯地盯着云昭明。
  “非流血不可吗?”
  云昭明的脸上,流露出罕见的脆弱。
  “非如此不可。”
  袁鹊点点头。
  从此之后,云昭明每日便在水榭之中,不管时辰,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似乎有意在回避那些军中的时刻,尽管每到时候,她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动起来。
  却都被她管住。
  寅时醒了,她便要继续睡下去,睡到午时再起。
  起来吃过袁鹊做的饭,然后飞到对面的花丛中,追着小兽们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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