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没事哒,小白很好的,您看……”
小白笑嘻嘻地回应皇后,她摊开自己的右手,手心里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色小珠子。
皇后虽不知那黑色小珠子到底是什么,却本能的不喜欢。
“小白,这是从哪里得到的珠子,脏,快丢了。”
宁氏赶紧说道。
程小白摇了摇头,“不能丢,这就是皇后姨姨身上那些坏东西凝成的小珠子……嗯,要检验的……”
司晨瀚听了这番话,心里一惊,立刻将程小白手里的黑色珠子倒在自己的帕子上,急急说道:“小白,珠子给太子哥哥,别伤着你……”
程小白咯咯笑道:“太子哥哥,这些东西伤不了小白哒,阿爹说过的,小白百毒不侵。”
在场之人都知道小白口里这个阿爹是她狼阿爹,不是永宁关那个亲阿爹。
宁氏早就隐约知道自家闺女百毒不侵,只是她从来没有求证过,毕竟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
可是如今闺女自己把自己的底掀了,宁氏除了在心里怪自己没有事先教导女儿之外,也不好做什么了。
“小白,这话可不能再对任何人说了,皇后姨姨和太子哥哥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哦,我们小白就是个普通的孩子。”
皇后赶紧弯腰拉住程小白的两只小手,急切的叮嘱。
说完,皇后还没忘记给好姐妹一个“你这个阿娘是怎么做的,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教的么?小白这么没心没肺的,要是被有心人算计了怎么办?”
程小白笑眯了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阿娘,皇后姨姨,太子哥哥不是外人,也不是坏人呀!”
甜甜的小奶音传到皇后耳中,皇后别提多高兴了。
“吧唧……”一口亲到小白脸上,程小白立刻搂住皇后的脖子,吧吧两口回亲,主打一个坚决不能让皇后吃亏,都把皇后乐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谁能对一个香香软软,热情又体贴,还会解毒的小姑娘有抵抗力呀……
皇后索性也不出去了,只留宁氏和小白在内殿说话,倒将她好大儿打发去他父皇那里了。
宁康帝一早就知道他子修贤弟的妻子女儿今儿要进宫。这会儿正在御书房里一个人郁闷呢。
宁康帝很想念古灵精怪的长宁小郡主,可子修贤弟没来,他一个大伯子,也不好去见弟媳妇不是。
正想着回头找个理由,让太子带着小白来陪自己用午膳,外头就传来的小太监的通禀之声。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听到小太监通报的话里没有长宁郡主,宁康帝心中不由暗骂,“臭小子,也不知道把小白一起带来,不知道为父现在不方便去坤仪宫么!”
腹诽归腹诽,可宁康帝还是很痛快地叫儿子进来。
“瀚儿?”看着脸上带着面纱,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有着很深沉的凝重,宁康帝皱眉问了起来。
“父皇,母后并非有孕才身体虚弱,而是又着了算计。”
司晨瀚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了当的说了起来。
反正这里只有蔡贵一个太监,若是连蔡贵都无法相信,宁康帝一家子早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们已经百倍小心了,怎么会?瀚儿,可是有了什么证据?你母后现在怎么样了,不行,朕得先过去看看……”
宁康帝到底做了多年皇帝,他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沉声问了起来。
“父皇别着急,母后已经好多了,宁姨和小白正陪着母后说话,这就是母后所中毒素凝成的珠子,父皇您赶紧传孙太医进来验看吧。”
司晨瀚边说边将手帕铺在御案上,手帕中那个黑珠子已经被切成了两半。
司晨瀚找蔡贵要了个空荷包,将半粒黑珠子放进去收好。
宁康帝不解的皱眉问道:“瀚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另外找人验看。”司晨瀚简单直白的回答。
宁康帝低叹一声,点了点头。
这皇位到底有什么好的,整天被这个算计被那个算计的,没有一日的清静安宁。
这一刻,宁康帝越发理解儿子的选择,只是,皇后腹中那个儿子,他……长大后能担得起这万里江山么?
怎么看,都是瀚儿这孩子更能当一个好皇帝!宁康帝在心里暗暗腹诽一句,却没敢说出来,他怕自己说出来,儿子会气得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司晨瀚觉得他父皇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由皱起眉头,此时御书房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有些话直说无妨。
“父皇,您若是还想要我这个儿子,就把您脑子里的想法彻底丢了……”
司晨瀚毫不客气地说道。
在不当皇帝这件事情上,务必要坚决再坚决,但凡他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一生怕是就要被困死在皇城中了。
“知道知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父皇也没说什么……”
宁康帝有些心虚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回。
司晨瀚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小太监的通报之声。
原来是孙太医自己背着个小药箱子来了。
“孙爱卿,你来看看这是何药?”
宁康帝指着御案上帕子里的那半粒小珠子,沉声问道。
孙太医上前托起帕子,先闻了闻味道,什么都没闻到,刚想送到唇边舔一舔,却被太子给拦住了。
“孙大人小心,这是毒药……”司晨瀚急忙叫道。
孙太医皱眉,将帕子放下,去药箱里取了小银刀小银匙,又拿出几只小银杯,分别倒上清水,白酒,米醋,然后小心的从那半粒珠子上刮下些许的碎末,分别放入三只小银杯中。
盛着清水和白酒的银杯中,没有任何的变化,倒是米醋那一杯,原本淡黄色的米醋中突然出现了妖异的粉红色独眼花纹。
“啊……这是黑苗蛊毒……”孙太医立刻银碟盖住盛米醋的杯子,惊呼出声。
“什么是黑苗蛊毒?”
“是苗疆的蛊虫么?”
宁康帝和太子同时惊叫起来。
孙太医点头又摇头,飞快说道:“是蛊虫所炼之毒,并非活体蛊虫,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毒性,臣还得试过才知道。敢问皇上,此毒从何处得来?”
宁康帝看看儿子,司晨瀚沉声说道:“这毒被下在母后的衣服上。”
就这一句,多半个字也不说,司晨瀚不愿意将小白发现毒药之事说出来,那样会给小白招来灾祸,就算孙太医是可信之人,也不能说。
少一个人知道内情,小白就多一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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