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小家伙就是故意装给自己看的,狼王还是硬不起心肠拒绝。
“崽崽不哭……阿爹晚上带你出去玩还不行么?”
狼王赶紧柔声细气的哄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儿立场。
“阿爹最好了……崽崽最爱阿爹了……”
一秒收回眼泪的程小白,紧紧抱着她阿爹的脖子,又挨又蹭的,蹭了自己一头一脸的狼毛,狼王的一颗老狼心呀,简直软得捧都捧不起来。
心中有了期盼的事儿,程小白就开始嫌太阳下山太晚,月亮怎么还不出来……
宁氏眼看着小闺女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要跑出去看看天色,不由暗觉好笑。
已经学乖了的狼王可不敢偷偷带着崽崽半夜溜出府了。
毕竟怀了崽子的干妹子,发起脾气来,比揣崽子的母狼还吓狼。
惹不起,也不敢惹!狼王很光棍地认怂。
让自家媳妇去干妹子面前,给崽崽报个备,得到了干妹子的同意,狼王才敢将带崽崽半夜出府溜达一圈之事落到实处。
然而这背后的一切行为,程小白都不知道,她这会儿满心想的是晚上要她狼阿爹带她去哪些地方玩儿!
“听小三哥说,茶楼和青楼都特别热闹,上回去过茶楼了,也没啥好玩的,要不今天晚上就让阿爹带我去青楼玩吧!”
程小白一边抬头看着从东方刚刚露出头的月亮,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起来。
正在听二哥训话的程谨枫,突然没由来的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他还疑惑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今天也不冷啊……”
程谨竹看了走神的弟弟一眼,轻轻敲了敲桌面。
程谨枫赶紧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二哥,我知道错了,下回一定先过过脑子再说话。”
原来这阵子程谨枫有好几回不过脑子说了些不太合适的话,他二哥全给他记着,这会正和他算总账呢。
程谨竹听着弟弟那明显不走心的话,面色冷了几分。
“谨枫,你现在就将铺子里的生意全都放下,哪里也不许去,在家里好好读书,什么时候心真的静下来再说。”
“啊……二哥,这怎么行,院试就快放榜了,这几个月正是……”
看到二哥的脸色越来越冷,程谨枫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渐至不闻。
“枫儿,你喜欢做生意,也有这个天赋,所以二哥从来没有反对过,可你若是因为做生意而让自己变得浮躁,二哥就不得不反对了。”
程谨竹很严肃地郑重告诉弟弟自己的决定。
二哥从来没有这样严肃的对自己说话,这让程谨枫不由低下头,开始认真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
程谨竹急着把眼看着有长歪迹象的弟弟扳回来,一时没注意,就让他的小白妹妹得了机会,跟着狼阿爹出府去了。
狼王带着它的宝贝崽崽,轻轻巧巧地跳出宁国公府后墙,一狼一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狼王散开神识,确保没有人跟踪自己,才化形为人,又从空间中拿出一套小小的男装,把它家宝贝崽崽扮成个富家小公子,然后扛在肩膀上逛街去了。
“阿爹,咱们去青楼玩吧……”
坐在狼阿爹的肩头,程小白笑嘻嘻地叫了起来。
狼王被它家语出惊狼的崽崽吓的脚下一软,险些儿跌倒了。
有几次晚上化形成人,在京城里走动的狼王知道青楼是怎么回事儿,要不然也不能吓成那样儿。
“不行不行,崽崽,咱们可不能去青楼。”
狼王拼命摇头,急欲打消它家崽崽这荒唐的念头。
程小白原本不知道青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心里正好奇着,又听狼阿爹不让去,心里就越发好奇了。
扯着她狼阿爹的耳朵,程小白不依不饶地叫道:“要去要去,就要去,阿爹带小白去嘛……”
虽然很想听宝贝崽崽的话,可狼王想想家里的媳妇和可怕的,崽崽的亲阿娘,还是坚定的摇头道:“崽崽,咱们不去青楼。要不狼阿爹带你去何府听热闹?”
这阵子何尚书府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狼王都听说了不少版本。
程小白眨巴眨巴眼睛,在去青楼看热闹与去何府看热闹之间权衡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先去何府看热闹,要是回来的早,就磨着狼阿爹带自己去青楼。
听宝贝崽崽说同意去何府了,狼王不由长长出了口气,心中暗道一声“好玄!”
狼王这会就盼着它媳妇儿早日化形,要不,它是真管不住崽崽了。
崽崽在它面前,可远没有在她狼阿娘面前乖巧听话。
也是该程小白看那份热闹。
何府料理完何镌的后事,刚刚安宁了不到两天,何定国就去了他父母的鹤年堂,将二弟逼自己自请出族,还要将何钰何钧过继到二房之事和盘托出。
安老夫人气得边骂儿子边哭,何尚书则面色阴沉地极为吓人,一双充血的眼睛中闪着阴狠的寒光。
“你想怎么做?”何尚书冷冷地问了一句。
何定国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父亲,儿子一死不足惜,可是如今咱们家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浪,若是……”
“我只问你想怎么做?”
何尚书逼视着长子,眼中充满了噬血的寒光。
“儿子当时为了稳住二弟,先答应他的,但是儿子不打算那样做。”
被父亲逼问,何定国将心一横,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那你打算如何了结此事?那是你亲弟弟!”
何尚书颇有深意地追问。
安老夫人心里一惊,立刻叫道:“定国,这件事原本就是你对不住你弟弟,你若敢动你弟弟分毫,我绝不容你!”
“母亲,儿子怎敢再伤害弟弟,儿子如今只想求弟弟给儿子一条生路。”
何定国又哭了起来。
安老夫人眉头紧锁地看向丈夫。
何尚书面色阴沉,半晌后才说道:“此事皆由王氏而起。也当落在她身上了结。如今镌儿不在了,倒也是好事。”
“老爷,你胡说什么!”
安老夫人怒瞪丈夫一眼,心中极不高兴。
何镌是安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她还没从失去孙子的痛苦中走出来,如何能听得了这样的话。
“王氏病死,给你二弟另娶高门贵女,一应费用由你出。将来家里的产业,你二弟占七成,你占一成,你三弟占两成。你可愿意?”
何尚书沉默片刻,方才冷冷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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