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灰衣人清醒之后,三脸懵,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程家那个小崽子呢?”
一个灰衣人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低呼一声。
“跑了?”
另一个人摸摸头,疑惑地说了一句。
“蠢货……还不快拆了绊马索回去领罚。”
为首之人低骂一声,没好气的一人踹了一脚。
他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带着这两个生瓜蛋子办事,果然差事办砸了。
两个灰衣人赶紧答应一声,跑到街边解下绊马索,以手臂为轴,飞快绕了起来。
狼王隐在暗处,盯着那三个灰衣人收好绊马索,往西市方向行去。
神识锁定这三个灰衣人,狼王还不忘记扫描附近已经上了门的各家点心铺子。
谁叫它养了个嘴又馋又刁的崽崽呢,万一能搜到一家做好吃点心的铺子,它就又有东西可以哄崽崽了。
三个灰衣人进了西市外承平坊永乐街靠西坊墙的一座普通民宅。狼王的神识也跟了进去。
这座民宅看着不大,也就是个小小的两进宅子。可里头着实不小,与左右后面三所宅子全都打通了。
后街彻了一道假的西坊墙,若是不仔细丈量,很难发现那道假西坊墙里还藏了一所宅子。
三个灰衣人径直走进了左侧的那所宅子,进了一进院的东厢房。
“蠢货,只是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你们都能失手,主人养你们何用!”
一道愤怒地喝骂响了起来。
“总管,那程家小崽子的马跑得极快,您又说不许重伤他,小的们不敢在京城纵马,就……”
“不是给了你们绊马索!”
“那马兴许是受过特训的,在绊马索前飞跃而起,绊马索根本没派上用场。”
“放屁,就连战马都没有这种特训!你们三个办事不利,按着规矩该怎么罚,知道么?”
“知道……”
“知道还不自己动手,难道你们想进刑堂?”
“不不不,多谢总管开恩……”
紧接着,三道闷哼之声次第响起,狼王神识一扫,看到那三个灰衣人一人切掉了自己的一根小手指。
“念在你们初次办差,这次就算了,若下次再不好好办差,可就不是一根手指头能了结的。都滚下去治伤吧。”
留着三缕山羊胡子,干瘦干瘦的中年男子冷喝一声,三个灰衣人如逢大赦,赶紧退了下去。
“这程家二小子果然奸滑,程家老大身手太好,怕是更难活捉,看来只能想办法抓他家老三,要是能抓住他们家的小丫头就更好了……”
山羊胡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不知道自己的话全被狼王听了去。
程家三个崽子是自己护着的,崽崽那更是心尖尖,狼王勃然大怒,神识锁定那个山羊胡子,就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杀死这人。
突然,狼王的神识扫到后街宅子北墙外有三个身穿夜行衣之人。其中一个正是他家的小大崽子程谨松。
狼王凄立刻收回锁定山羊胡子的神识,专为暗中保护他家的小大崽子。
程谨松身着一袭夜行衣,脸上还蒙着的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面罩。这样一打扮,只怕连他亲阿娘猛地一眼看过去,都认不出来。
狼王看到,自家小大崽子身边跟着那两个人,一个是曹延龄,另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狼王依稀记得在永宁关时仿佛见过这个人。
略一想,狼王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岳胜么,它家崽崽说他是个好人,叫他哥哥,还让他抱过两回的。
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什么好人!全都没安好心,想抢它的宝贝崽崽!
岳胜正在执行任务,哪里能想到一只大锅从天而降,扣到了自己的头上。
听了好一阵子,确定墙内无人,程谨松三人方才纵身跃过墙头,如黄叶般轻轻飘落在墙内的地面上。
三人似是已经了解过这座宅子的布局,轻巧地向西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院潜行而去。
那个小院很黑,也没有什么动静。
可程谨松他们三人不敢大意,还是在院外侦察了许久,通过呼吸声判断出,这院中至少藏了十个身手不算太差的习武之人。
程谨松眉头微皱,眼中有一抹凝重之色。
虽然他们三人可以干掉院中暗藏的侍卫,可一旦交手定会打草惊蛇,就拿不到藏在小院中的关键证据了。
就在程谨松急着想招之时,院中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粗重起来,像是全都睡着了一般。
程谨松听到那粗重的呼吸,反而更加谨慎。
谁家侍卫能在一瞬间全都睡沉了,这显然不合情理。
“松儿莫怕,只管进……”
狼王学着程思则的口音,在他家小大崽子耳边低语一句,然后用神识一托,程谨松就轻飘飘地落在了小院中的地面上。
“世子……”
岳胜和曹延龄看到他们的世子爷突然跳进小院,吓的低低惊呼一声,忙都跟着跳了进去。
这一跳,岳胜和曹延龄都暗自惊喜,自己的功力突然长进了许多,已经能做到身轻如燕了。
暗中出手相助的狼王不由摇了摇头,很鄙夷地嘀咕了一句。
“就这点身手,也敢来做暗探,要不是怕你们给小大崽子拖后腿,我才懒得理你们。”
程谨松三人进了院,先四下巡查一番,见挨着院墙的一排小房子中,横七竖八的倒着十来个身着劲装之人。
程谨松立刻上前,出指如飞,封住那些人的穴道。
没有一个时辰以上的时间,这些人断断不会醒过来。
程谨松做了两个手势,岳胜立刻选好位置担任警戒,曹延龄则随程谨松潜入小院的正房。
狼王的神识一直紧紧跟着程谨松,虽然知道这孩子身手相当好,京城中找不出敌手,可万一呢,对自家孩子的保护,狼王觉得怎样都不过分。
看到小大崽子进了正房,打开了机关,走进了地下的密室,极有目标地找到一个一尺长,半尺高的朱红色匣子。
那间密室中还堆了好些大箱子,狼王通过神识看到了许多的制式弓箭刀枪以及官银。
曹延龄打开一口箱子,看到满满一箱金锭子,眼睛都快被闪花了。
赶紧盖上箱子,曹延龄在心里对自己说,“这都是赃银,你不能动。不义之财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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