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躲进了一大堆柴草堆里。
梁平在柴草堆里先在竹扫把上拆下一段铁丝,然后在手铐上弄了几下,把手铐取了下来。
梁平正在想怎么处理手铐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他心里不禁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山阴派出所的民警追来了。他屏息静气,也把身体往柴草里钻了进去,只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接着就有人掀开柴草钻了进来,并随机打开了手电。来人轻车熟路的直接朝前走去。在距离梁平不到五米一远的地方,人没有踪影,灯光也消失了。
这一幕激起了梁平的好奇心。梁平蹑手蹑脚的来到灯光消失的地方。轻轻拨开柴草,从里面透出一丝昏暗的光亮。
原来这是一个山洞,洞的面积足有五间房子大小。
“刘栓你咋来为”。就听里边传出声音。
就听另刘栓嘿嘿一笑说:“大哥我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想到这个小妞。说实话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妞。”
只听大哥哼了一声:“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色。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也知道就是当不了老二的家。大哥也知道,我就是喜欢这一口。”稍停接着说到:“要不这个妞今天大哥先玩,你玩了以后就归我行不?”
“你还有心玩。还是先想想怎么办吧。”是大哥的声音。
“今日有酒今日醉,先痛快了才有心思想。”说着刘栓就向放在一边的麻袋走去。
“别动”。大哥看来是真的发火了,刘栓停住了脚步。
“刘栓你先说说外边的情况。”见刘栓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大哥安慰说:“我们对这个事情里出个头绪以后,连洋妞一块都让你玩够再出手。”大哥说。
刘栓一听来了精神:“大哥说话可得作数”。接着刘栓自言自语的说:“原以为洋妞会不一样,玩了以后才知道都他妈是一个味。说不定还不如国有味道里。想到我们新弄来的这个心里就痒,玩上一次就是他妈的枪毙也值。”刘栓还在做自己的春秋大梦里。
“少说那些他妈的没有出息的话。”大哥骂了刘栓一句。
“大哥,好像是我们弄来的那个洋妞出事了。今天天派出所挨家挨户的串,听说县里也来了不少条子。”
“昨天才弄来的,没想到反应这么快。老二哪里有没有动静?”
“二哥那里比这都保险相信他现在他快活的不得了。”刘栓有些羡慕地说。
“就是老刁那边没有动静,昨天要是先让老刁把洋火取走就好了。”大哥埋怨了一句。
原来这是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之间分工明确,他们就是负责拐骗妇女儿童,得手后再由出手将妇女卖给或家庭困难、或因身体残疾、或因年龄大,相貌不佳的人做老婆。对于儿童则卖给要收养孩子的人。
老大叹息一声:“原以为洋货(洋货是指外国的女人)更值钱,没想到,洋货出手更难,没人敢要,价格一万破头都没人要,好歹说好八千元,老刁才找到下家,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这竟然迟迟不来取货。”
“老大我看那个洋货就是个烫手的地瓜。叫我说别说老刁不要,就是要也不能给他。”刘栓说。
“为啥,老大问。你不是又动歪脑筋?”大哥追问道。
“大哥你想,你弄个当地只要看的紧,一般不会出事,弄个洋活,在哪个村里都是西洋镜,盖不住,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定哪会就爆炸。”
刘栓他提出的问题的确确值得考虑。
老大想了一下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叫我说,先留着,哥几个开开洋荤,玩够了敬天。”所谓敬天就是杀掉。
“真有点可惜。”
“不就是几千元钱的事情,我们手头的这个货能把损失补回来。”
“能补回来?”大哥一脸的疑惑。
“绝对没有问题。告诉老刁,别在找不穷的叮当响、几十岁讨不上老婆的主,找个条件好的。我们手里的绝对是上等货,卖个三万两万保证没有问题。要不是怕老婆给我闹,我就愿意拿三万元留下。能天天搂着那么漂亮的妞,那叫啥劲,还不天天跟过年一样。”
“这个妞也不是善茬,不还是个记者吗?”大哥提醒道。
“在山沟里找个主,别说是个记者,就是条龙也得盘着。”刘栓恶狠狠地说。
大哥想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接着叹息一声:“但愿我们能够躲过这一劫。现在我们手里也都去有了点钱,看来真的到了收手的时候了。毕竟这不是长久的营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金盆洗手,好好干点正经生意。别像现在一样整天担心受怕,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就是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大哥,这种事情你说过好多次了,到哪里说哪里吧,真要不做还真不舍得。”
刘栓看了一眼麻袋:“大哥,我们现在是该享受的一定不能放过。事都说完了,咱也来爽一把。”刘栓一边解麻袋的扎口,一边对大哥说,大哥这里离山罩也不远,一会玩完这个,你也去找二哥开开洋荤!
麻袋解开了,被放出来的是一个用胶布封住嘴,头发散乱,手脚都被绳子捆住的女人。看来刚才两个人的谈话她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他正在极力的反抗,可是所有反抗只能是不断的扭动身体,没有实质性的效果。
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梁平已经大致清楚,在他的眼里哪里容得下这样的事情,他猛的起身,一个飞脚向身材魁梧的大哥踹去,大哥被狠狠地撞在山洞的石壁上,当场昏了过去,对付刘栓更是没费吹灰之力。梁平在山洞里找到绳子,那两个人像帮猪一样捆绑结实,然后又在寻找能够塞到两人嘴里的东西,竟然意外地发现了一盘胶带,也就如法炮制,那两个人的嘴用胶带封上。先把大哥装进麻袋。后来又把刘栓也装进了另一只麻袋。
做好这些又将女子的绳子解开,去了嘴上的胶带。女子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我叫苏雯,你叫什么名字。”
梁平说:“梁平。”
苏雯说:“谢谢。”接着就在洞里不停的寻找。
“你在干什么。”梁平问。
“我的找到我的东西。”
梁平不再理她,任由她折腾,不知道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照相机,在洞里拍个不停。现在梁平也没有心情和那女子多说,就想赶紧离开这里。
说要走的时候,苏雯很坚定的说:“不行,必须把这两个家伙带走。”
“在这偏僻的地方怎么带他们走?”
女子指了一下那个叫刘栓的人:“他的家就在附近,他家有三轮车。”
梁平又把刘栓放出来说到:“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不然对你不客气。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刘栓只是翻了一下白眼,没有回答。梁平抓住刘栓的左手啪的一声小手指被掰断。
刘栓痛的大叫,不说这个个也是一样,直到我就把你的十个手指全折断。
苏雯毕竟是女孩子,见不得别人吃苦,他感觉梁平未必太残酷了。她只是转过了头,并没有制止梁平。
刘栓赶紧说跟前最近的就是,又问三轮车在哪里?刘栓说在柴草堆的右边。
梁平又将刘栓装进麻袋。对苏雯说:“你在这里守住,我去看看。”
“你能忍心叫我一个人在这里?”苏雯对梁平说。
没有办法梁平只好带着苏雯钻出柴堆,两人找到三轮车,又一个一个将“大哥”和刘栓弄出来,扔到三轮车上,开车向山阴派出所的方向去了。
梁平的经历惊心动魄,陈云鹏的日子是如坐针毡。
因为陈云鹏已经事先安排人让四季红饭店的老板准备大碗菜,所以山阴派出所的人吃饭的速度也很快,再回来的路上,方慧还在给梁平求情,陈云鹏并没有给方慧这个面子,不过答应明天一定让他走人,并嘱咐方慧要询问,做笔录,让梁平签字。
刚进派出所,小陈大呼小叫起来:“所长不好了,那家伙跑了。”
开始的时候,陈云鹏还责备小陈能不能不这么风风火火的,当弄清原委以后,也是吃惊不小。他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心中那个气直冲脑门。他在埋怨自己,为什么跟一个卖书的过不去,为什么没有听方慧的劝告早早把那个卖书的放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说实在的,单单一个梁平跑就跑了他倒是不担心,跑了就跑了,但现在不仅是他人跑的问题,关键是把那副手铐也带走了。那是警械,是登记在册的,其重要程度是仅次于警察手里的枪。
自己目前是关键时候,容不得半点的疏忽和闪失,这一次的失误可能会让遗憾一生。
公安局人员多,领导层也就分成几个不同的派别,在领导班子调整时,各派都想把自己的人拉进来,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增强在公安内部的话语权。因此,每次调整都是一次权利和利益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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