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看,绿皮火车的前头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厚厚翻滚的乌云再加上被笼罩寂静又黑暗的大地,就好像是末日来临一般,我先是看着,心中略显得有些害怕,可是看着看着,却是有些喜欢这种静谧又幽暗的感觉,如果此时乌云突然就消散了,那我们又当如何面对呢?
那如果乌云却还是步步紧逼,那我们又应当如何面对呢?
“在那已经消失的下雨天,如果我们会再次在心中所熟悉的地方相逢,那这雨又何尝不想再淋一遍呢?相逢的你们却是没有想到,失去的勇气居然彼此还留着,你们看看已经放晴的天,却才知道,你们相逢的原来是在——晴天!你们聊着话,不晓得对方是男是女,只是相互怪着,在离别的时候,你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说着,用余光却扫了一眼余影,我看不清他的眼眶,但是在斜光下却看到已经在面颊上流着的几滴泪珠的影子,他有些哽咽地说:“吹着前奏的那一天,你看着他和她,他和她也在看着你,明明没有下雨但手中的花瓣还是掉落了一片,然而此时却是下大了雨,下的大了,更加大了,你们赶忙的往教室跑,不忘护着那朵小黄花,但可能是雨下的太大了,大到了,跑着跑着,却是看你们都不见了,回到教室,你有些失落,但看到他们你还是挠挠头笑了一下。”
这就好像是种灵魂之间的独白,又好像是一场对生命真谛的追逐,回到现实中,我透过窗外看着她们,想起曾经在枫树林里无聊呆呆的看着天,一不小心却是睡着了,直到傍晚一片发红的枫叶落到了我鼻子上,我才醒来,醒来的我还是在透过窗外看着她们回到自己的生活。
余影说着,却是头转了另一边,转回来却是精神了许多,脸上的没有泪痕,却是有些红润的气色,他看着窗外却是也挠了挠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着从前还是今天,我看着窗外唱着说:“从前,从前,有些人爱你很久,但风渐渐却是把我们吹的距离好远。”
说着,余影却是接话说:“那是最后一天,我好不容易才能多爱她们一点,但到了故事的最后我们只能说‘拜拜’。”
说着,他却是带着一脸笑的说:“小二爷,你说如果我们真在晴天相遇吗?或者说,我们这一生会在遇到晴天吗?”
说罢,我却是并没有说话,坚定的眼神中却是透露出点犀利看着一个不确定的方向,又看了眼远方,却是低沉地说:“等到放晴的那天,或许我也会说拜拜,但我们故事结束了。”(致《晴天》因为每每早晨起床洗漱完回到教室前广播都会放一遍这首歌,因为这首歌的存在,让我前进的脚步迈的更加自信,更加的大!)
绿皮火车的速度变的很快,一溜烟就穿过了村庄,穿过了那里的孩子,穿过了那里的庄稼与土地,就连那里的瓦房都穿了过去,这里的一切在眼前划过只有几秒,可也足够点亮那虚无缥缈的虚影了,也足够让那虚影里的点点滴滴闪着光,想起的人好像在被吹抚着,可是风确实把他们往后吹,离我越来越远了,我看着他们往后走,而风还在吹抚着我,我不知道绿皮火车的前方是否下起了雨,因为前方不在是黑的一个点,而是黑压压的一片令人骇然,突然前方劈来了一道劲风,这风中带着些水汽,好像前方真的是下起了雨,而且还很大的样子,远方的一切开始变的模糊,我看着却是有些惊愕的哽咽了一声。
看见那绿皮火车直冲入那黑压压的地方,一种厚重感却是在压着我的胸腔,来的很快,就好像是一瞬间发生的事,一种压抑好像让火车上的所有人都低下头,可是他们好像并不觉得发生了什么,低下头却都好像只是刻意的。
大雨来了!大雨真的来了!四周滴落的雨水在震动着大地,在火车上却是传来阵阵的铁打击声,透过窗外,一道水柱遮掩了眼前的一切,太大了!雨下的太猛了!一滴水打在了我的手心上,我赶忙缩了回来,‘好痛!’,接着在看一眼手心却是多了个很大的红印,余影赶忙问我怎么了,我却是来不及多想,赶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说:“没什么。”
他看着窗外,却是没什么感到不对劲的,就好像窗外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我满脸是惊叹,看着他明明已经被猛烈的暴雨打的遍体鳞伤全身湿透,可他还是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着窗外,而我看向周围,周围却是像刚开始一样看着平常着,有说有笑,也有高声阔谈,也有沉默安然,然而他们的窗户,都是紧闭着,但窗户却是透明的,明明我看着窗外是狂风暴雨,可为什么他们看不到呢?
是看不到?还是不想看?我朝还未关上的窗户,瞥了一眼,“是水!是……雨水!雨水漫到车轨(车轨在七米高的桥梁)上了!”
我突然惊道,不敢相信的又瞥了一眼,可却是更加愕然,几滴雨水打在身上却都没什么感觉了,我下意识的关紧了窗,可在我关上窗的那一刹那,余影却是发出痛苦的尖叫着,这时他才知道窗外在下雨,感知到无数的雨水打到了他的身上,他看着窗外顿时黯然失色,惶恐的眼神却又让人觉得有种死亡般的窒息感,他忍着疼痛,赶忙关上了窗,他没有往下看,他不敢往下看,关上窗的他浑身都在颤抖,看着窗他竟有那么丝好奇头朝前仰了仰,或许是想看看窗外发生了什么吧,可是这好奇却是被心中的恐惧无情的打压了下去,他有些踌躇的看了看周围,而周围却是关上窗户却都像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可就在这时,突然所有人都在尖叫着,脸上是满脸的恐惧与骇然,“是……是水!水……怎么……会涨……涨的这么高!”
一个叫霍生的人惊道,我看着却是一脸愕然,水已经漫过关起的窗户了,“这……雨下的……太……太大了!我们……怎么能……逃啊!要……要漫进来了!啊~!”
一个叫贾索的人叫道,而此时水已经开始溢了进来,我感到十分害怕,看着脚下漫进来的水,我的脚不由的抬了起来,看向父亲,而父亲却是一脸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专注着手中的画,他的鞋子已经泡在水里,那张画纸已经湿透了,可父亲却还是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拿着‘永恒笔’在那画着,转过头余影却是跟傻了似的,蜷缩在一角,呆呆地看着手机却是有些麻木,而再转过头,惊然发现水已经漫过胸前,看向火车厢里的其他人,却是发现他们跟余影一样蜷缩在一角,而这车厢里却是没有了恐惧的尖叫,也没有无助哀嚎,这里只有死一般的寂,突然我扭过头,看向那已经被紧闭封死的窗外,却是发现上面没有了雨打的撞击声,也没有下的太大要漫上来的迹象,却是只有出奇的静,有些亮堂堂,甚至觉得好像还有些光在照射,只不过窗户上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突然一束光照了进来,照在了火车的某一个角落,我有种想打开的念头,可看向水还在继续漫,心中却是感到十分的黯然,但这种念头却是犹如一种不能放下的执念,好像只有打开那扇窗,我的执念才能放下,我看了看那些被锁死了的窗户,好像在警示着我什么,突然我想着这一举动可能会伤害到这里许多的人,于是我的手却是悬在了空中,“我不能打开!”
我想着,但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悬在半空中的手,这只手有着雄浑的力量,就像是汇聚这车上所有人的力一般 ,我想挣脱与抵抗,却是发现这是件不可能的事,突然身旁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影子,定睛一看却是发觉那是余影,从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丝毫的恐惧,看到的却是他在坚定的看着窗外,转过头看向这车厢的其他人,却是发现握住我手的力来源于他们,而他们却是并没有躲在角落,却是像余影一样,看不到丝毫的恐惧,也同样坚定着看着窗外,突然那只手拼劲全力果决推开了我面前的窗,这窗户是他们打开的,可是他们面前的窗依然还是锁着的,那扇窗被打开了,而那力却是突然的消失了,那窗子好像再也关不住了,就算关也晚了,汹水已经涌了进来,我转身之际,却是发现所有人脸上竟没一丝恐惧,他们还是当初的样子,睡觉、嘻哈、谈话,就好像在坦然的面对死亡一样。
水涌了进来,淹至我的脖子,我看不到任何人了,此时我的脖子就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身体在往下沉,我感觉我快要死了!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我不知道是谁救我,只觉得眼皮下四周黑暗突然出现耀眼的光,让我感到很温暖,好像是那只手发出来的,眼前出现一道白幕。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却是惊醒了过来,神情恍惚着发现自己原来在看着窗外发着呆,而我看向窗却是发现他并没有关起来,窗外天依然还是晴天,我长舒叹了口气,但看向绿皮火车的前面还是有着黑压压的一点,不由的感到幸亏还在晴天的那一天,但是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窗内的人依旧像当初一样,但窗子依旧是紧闭着的。我看着余影,却是惊的发现他手中多了根棒棒糖,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见他紧握着手中的棒棒糖,却是在张望窗外的天空,我也转过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天空很晴,我看着,就在这时从窗外却是飘进来一阵微风,我感受着,突然一朵小黄花随着这道微风飘了进来,他飘着却是飘到了余影头上,我带着些好奇,缓缓地站起了身子,用手去触碰那朵小黄花,余影看着也很配合,他翻着白眼看着生怕弄坏了,而后,我轻轻的拿着那朵小黄花最艳的那头,小心的把她捧进了手心里,余影突然好奇地问我:“小二爷,你确定,你那时每天都是捧着她去食堂吗?”
我听了,却是并未回答,而是把那朵小黄花攥在手心里,接着拿出搁心里尘封已久的日记,缓缓一页一页打开日记,却是小心的把那朵小黄花夹在了最后一页,而余影却是以为我没有听见,却是又重复了一遍,于是我收起了日记,看着窗外却是说:“不!去食堂是我每天一件在普遍不过的事情,是晴天当然不错,因为即使那天我的心情再怎么不好,见到晴天下的她们也会选择释然,高兴而又愉快,但是晴天不会一直都在,而阴天、雨天、雷天……也是会有的,只不过后来在去食堂的路上,很多人只见的晴天的好其他天气的坏,却是都忽视了她们的存在,但这些好像都与他们毫不相干,他们好像也是这么认为的,你说不过,即使说过,他们也不会去这么做,唯一能让他们在意的却是琳云化作成他们喜欢的晚霞,化作他们喜欢的某个象征性的样子,或许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注意到阴天、下雨天的背后其实还有她们的存在吧,在抚灵儿燃尽她最后的生命时,他们终于知道原来还有夕阳的存在,可是他们却是觉得这是在给琳云渲染,认为只有这样的天空才是最美的,而那钰儿呢?她好像是最孤独的存在,人人都在感叹蔚蓝的天,但人人却都在她暗淡的时候选择无视与抛弃,可是夕阳下的她也不仅仅只是他们想见的蔚蓝,她的周围也生出与琳云和抚灵儿同样的色调,只不过有些暗淡,好像她早就在燃烧着自己生命,可是燃烧生命的她,却是没人在意,他们好像忘记了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有了她们,但好在她们会在意她,”
说罢,我转过头看着那片蔚蓝的天空,却是接着说:“幸好还有她们在!”
余影看着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看向窗外,却是说:“好像有许多的人在窗外奔跑着,他们有着同样的目的地——食堂,先到的人好像能吃到更好的菜,可是那里的菜就是那样,是有什么其他的在吸引着他们吗?没人会注意到伙食与交的钱不成比例,即使注意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泄一下就完事了,我在职高的生活中,从未像他们这般疯狂的跑过,也不会因为在宿舍吃口泡面被罚,因为在给商店卖泡面却不给吃,这本就是很是件荒诞的事情,我常常是慢慢走过去,或是泡面应付一下,我不像他们那般的疯狂,过的比他们舒适的多,但身心每天却是跟他们一样劳累,除了看见那些个升学班跑过,其他的我真没遇见过几个,但其实你知道,小二爷,其实当初来的我们,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晴天,都会念道着,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的好远……”
说着,余影却是看着窗外,眼神中有些坚定,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接着却是说:“是啊,可我就好像沉醉于了这首歌了,后来的后来,我厌倦了在旅途中谈论谁谁了,不是老师就是同学之间,不是琐事就是笑点,不是抱怨就是发脾气,在成长的最后,当我再次听到这首歌,我还是像当初一样沉醉,我和他们一样会感叹晴天,也会在夕阳下感叹于她们的美,可是一切过后,我们还是回到各自的生活当中,聊着琐事与乐趣,有时我在想是不是他们也在等着歌词的回应呢?”
说罢,他看着窗外却是咧嘴笑了一下,而我看着窗外却是莫名的也笑了,笑着在心里念道:“你是唯一了解过我一生的,而我却是独缺你一生的了解,我永远渴望,永远向往,也永远在追寻!”
可惜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而我转过头却是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大步在晴天下——向前走!晚自习时的晚霞那是最美的存在,为什么美呢?因为那里有着她们,有着她,有着他们的存在。
坐在熙熙攘攘的教室里,看着天空满满的粉紫色,当时只记得赶路,错过了沿途的风景,后来才模模糊糊的反应过来,那是一段多么纯粹,多么珍贵的青春旅程啊,可是这风景我却是留在了心里,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晚自习过后,在回宿舍的路上,明明还没到十五,而月亮却是又亮又圆,我知道夜晚的另一个世界是她们的世界,月光之下,我也会看一看,她们已经离开的方向,可不敢多说些什么,生怕她们会担心,月亮的皎洁的光是她们给的,看着她有时我会莫名的停下脚步,但随后却是又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谁会神经的停下脚步看月亮呢?
不是因为月亮太圆亮了,就或是心中思绪万千,其他又会是因为什么呢?我想我是后者,但我又在对谁产生思绪呢?
思绪的法子有很多,而我却是跟个愣头青似的唯独喜欢看着月亮,我想只有像我这样无聊的人才会在半夜睡不着冒着上课可能打瞌睡的风险起来无聊的看着窗外,发着呆,消解些思绪与白天的不愉快,下床的动作很小心,生怕打扰到其他人,而我看着窗外却是感到幸亏没人会注意到我,夜里透过窗外感受到的是一片寂静,宿舍里的其他人睡的很香,时而却是传来呼噜声,不过我已经都习惯了,那时我还在上高二,已经是下学期了,从窗外偶尔会传进来些风吹落叶的声音,不过我喜欢这种幽然寂静的感觉,我好像感受到心脏在跳动,看了一会,想着上了个厕所就睡吧,在走廊上,我不由的想起了,曾经这个男宿舍其实是女生般走的,好像是因为闹过鬼,所以才般的,我感到有些慎人,可看见那照射进来的月光,是多么的像她的时候,我却是大摇大摆的走着,我好像在享受着,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那道照射进来的光,好像哪里有黑暗哪里就有她的光,回到宿舍我直接就上床睡着了,到了第二天依旧是五点三十就起床了,有些困,但还是赶紧起身洗漱完,回教室早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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