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这绿皮火车上的人真是别有趣味,走着却是没有任何的陌生感,而我发现他们好像什么都能互相说,我听过远在异乡的思念,也听过经历无数苦难和痛苦的寒暄,听过梦想的追逐而不得不破碎,还听过身无分文、妻离子散却还在坚强生活的人……
我好像看到了更多的人,而这儿却只是绿皮火车上的一角,只是人间的一角。
(一位大爷在就地卖菜,看到白菜上还带着土,我就知道是新鲜货,居然还真引来不少人围观,几毛钱的价他们讲了半天;我来自常州,我来找工作;我老家原本在陕西,你老家原本在哪?;你这地道话,一看就是外地的吧;我来这旅游,顺便观摩下这儿的历史;我有一个伟大的梦想,我要环游世界,虽然我已经六十岁了;一位大爷问一位穿着朴素的小伙子说,小伙子你多少岁?要去哪?你这年纪不应该去学习吗?他却是说:我今年二十了,书也念够了,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去做我想做的事,去追逐梦想………)
走到那节属于我们的车厢,坐下来,一眼望去这里的人却是依然很少,刚坐下来,却是发现绿皮火车停了下来,哦!原来是到了一个新站点了,要下站的人早早都醒了,陆陆续续的下了车,而也是有着不少人陆陆续续的上了车,我观望着这些上车的人,他们还是有那么些提着塑料桶的人,也有着提着‘岔口子’装着行李外出打工的人,有些人把箱子放到椅子上自己却是坐到了地上,有些人却是铺了张纸直接就坐在了角落,大多数的人还未到车厢就已经忍不住的开始了相互的寒暄,我看到了他们说的很认真,听的也很认真,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椅子上的我却是有些羡慕了他们,火车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接着车速开始慢慢地变快,窗外的一切也还是开始慢慢的往后走,车速——变快!微风轻吹进了窗子里,看见余影在看着手机,而我看了看周围,却是隐约的看见了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他好像比我大几岁,又好像跟我的年龄差不多,而我并未多注意,又继续看着窗外,看着她们。
回头,我看了眼父亲,却是发现他停了手中的‘永痕笔’,看着好像停了有那么一会了,但是他看着周围认真的样子好像是在琢磨些什么,但隐约的却有种觉得父亲在发呆,一会后,他却是看向了窗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看向了天,但是在我将要回头之际却是看到了,他身子颤了一下,却是直接拿起了‘永痕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回过头,我却是看着周围,却是才发现人变的多了,可是当望到那些人走已空的座位依然是空着的时,却是莫名的觉得那里的人其实——还在!
我想着,可就在这时,从窗外却是突然飞进来一只鸟停在了窗子上,我看着,那只鸟却是也看着我,我不知道那只鸟是什么品种,但好像在小时候见过,灰色的羽毛,却只有巴掌般大小,我还想再看看,可那只鸟却是直接的飞向了窗外,飞走了,我却是才发现,原来余影也注意到了那只鸟,那只鸟已经飞走了,可余影在张望着那只鸟离开的方向,我注意到了余影,看了看他却是说:“你看,那只鸟飞的好高啊。”
“的确,好高!”余影看着那只飞翔的鸟说,而我却是说:“这么一只普通的小鸟,居然也能飞的这么高,你看!他在天空中翱翔!”我说着,却是有些激动。
“哎!你别飞走啊!”看着正在飞着却是突然不见的鸟他却是有些急的说,我看着也是显得有些失落,可就在这时,我却是在云层中看到了那只鸟。
“看!那只鸟!她并没有飞走!在那云层中!”我激动地朝着窗外喊着,余影看着却是说不出话来,半天后他才激动地说:“是!真的……是!真的是那只鸟!”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只普通的鸟居然让我们这般,是因为新奇新颖?是故意制造什么情绪?是我们本就这般喜欢?我想如果换做小时候的,我不会去想这是为什么!那只鸟在那层层厚着的白云里飞着,与绿皮火车比肩而行,我们看着她,她回头也看了看我们,但随后那只鸟却是又一次的飞入了厚厚的云层中,她回头了,可那回头就好像在跟我们道别,不一会儿她却是消失在云层中,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我们却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离开。
余影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突然说:“小二爷,你说,那只鸟自由吗?”
我听着,却是有些失措,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犹豫了会,也是说:“应该自由吧,毕竟她那纯真的心不会有什么杂念,只想着飞翔,毕竟她的翅膀,从未折断过,毕竟也很少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他们好像能飞向任何的地方,但实际上他们总是在一个地方兜兜转转,可这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触及到世界的边缘了。”
说着,突然余影问我说:“小二爷,我想过,有那么一天,我会独自骑着辆摩托车,然后背着自己的行囊来一场漫无目的旅行的,想着如果我要是不幸在路上死掉,那就是我的人生的终点。从前工作时万家灯火就是我的归属,后来的一天晚上我想明白了,可能心中的梦想更为重要!”
说着,他却是笑道指着那只鸟离开的方向说:“嘿!小二爷,你说,那只鸟也有理想吗?”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挠了挠头,看了他一眼,却是又看了看那片厚厚的云,而我看着窗外却是并未说话,他看了我一眼却是有些低沉说:“也是,鸟又不是人,他们又怎么会有理想,他们生来就有一双翅膀,就好像注定了他们是要飞的。”
说罢,我却是说:“并不是所有的鸟儿,都有双翅膀,也并不是所有的拥有翅膀的鸟儿都会飞,或许会飞的永远都不是鸟,而是那本就想要飞的心。”
时常我会梦见,自己在追逐她们的路上,而跌倒,又不知怎么的又跌入泥潭,感觉就快要到的时候却是被一阵大风刮了回来,我不甘心,却是又被一阵大浪给拍打了回去,跌入了水里,感觉快要被淹死,没人救我,身边也没任何人,无论我怎么呐喊都无济于事,直到那天,我的梦醒了,而我却是依然在追逐她们的路上。
突然余影他在他的破旧的工作包里翻找什么东西,我发觉了,却是好奇的看着,他找着,看着很是用心,问他找什么,可是我不想问,我只想看着,静静地看着,突然他兴奋的从中拿出了一张画,摆在我面前,高兴地对我说:“小二爷,你看!”
说着,我便是看着,看着才晓得是张画纸,上面还画着画,可看起来却是很普通,像是几岁小孩画的似的,还比较单调,上面有三个正在向前跑的小男孩,中间的小男孩手上还拿着棒棒糖在嗦着,蓝天、白云、太阳,还有几片掉落的枫叶,还有一只在云里灰色的小鸟。
余影高兴说:“小二爷,你晓得这张画吗?”我有些疑问地说:“是你画的?”而他却是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你忘了,小时候我们春游的时候,那时候我与你,还有余飞,我们高兴为了纪念画的,你忘了,当时我们还人手一张哩。”
我摸了一下巴,看着还有些破旧,却是真没有想出了来,却是只记得小时候确实有这么春游过,至于什么画,我想早已经丢失了吧,但我也不好意思明说,却是尴尬地说:“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那张画却是被我弄丢了。”
说着,余影却是并未怪我,还高兴的说:“我还记得,当时的我们也就那一次春游过,那天几乎是我上学以来最幸福的一天了,所有人都参加了,虽说地方不算远,但我已经很满意了,我们跟着大部队走着,虽然所有人加起来也就不到两百人,可当时却是觉得有很多的人。我们路过一片枫树林,捡起枫叶到处乱跑着,虽说叶子还是绿色,可是风轻吹过,还是会有秋天的声音,而那时去年秋天留下来的,不过枫树也就那么几颗,大多数我们看到的却还是大杨树,飘落的花絮,我却是一直认为是下起了雪,土路上捧一坨黄色的土却是又干又松,虽说我抓起他又如沙子般从手中漏下来,还脏了我的手,可是我们好像都喜欢这样,突然小二爷,你跌了一跤,同学老师赶快注意到了你,你脸上粘上了灰尘,我们帮你拍了拍,你还是眼泪汪汪,结果却是被我们用根棒棒糖给哄好的,接着那条东大河,在原先还没有建水渠的时候,他岸边还只是泥边,而且也并没有见过水渠的那么宽,河水好是清澈,几乎一眼就能望见底,突然平静的水面上,冒上来一只大水牛,我们先是吓了一跳,但随后却是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嘿!有些还拿泥块扔大水牛呢,真不怕牛上来,我们继续往前走着,却是看到一个很大的都洞,那时我们从未见过的,于是我们却是好奇又害怕,好奇那么大里面有什么呢?害怕会有蛇,这是蛇洞,有人想接近,但最后却都离开,接着我们走着却是被正在晒牛粪的给臭到了,绕条道走着,我们看到了无数的瓦房,甚至是草房,随处可见的袅袅吹烟起,还有放火烧桔梗的,我们继续走着,其实我们还看到了更多,只不过,嗐!我也忘记了,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也是高兴的手拉手,向前走,虽说有些累,但好像也并不算累,布谷鸟又在叫着,随后眼前却是突然出现了一只灰色的鸟,知道吗?差一点我就逮住她了。不过你也真是的,走着走着,却是走到了杨星的身边去了,还吧棒棒糖给了她,不过也行,毕竟都是朋友嘛!”
突然起来风,好像还有些大,不知道怎的我却是拽着自己的一只手,就好像风能把他吹走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我要紧紧的握住那只手,静静的看着窗外,而此时的风却好像在吹抚着我的心,吹动了我藏在记忆深处的心,吹起了还在角落里的碎片,我看着窗外,而我却是隐约的感觉那只手,却好像是当时我们一起画画的手。
听着余影讲着,却是对幅画有着新的了解,虽然上面仅仅只有是三个人,可看着却好像有着无数的身影,而那些身影我也都好像认识,只不过我都记不起名字了。
看着窗外,突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我有些好奇地问了下余影说:“你说,他们总说,人到长大了,就会没有人在管你,你可以去你想要的地方,想去旅你的行,玩独属于你的快乐,可是有那么一天如果我们真的长大了,那我们真的会去旅行吗?”
他听后却是苦笑着说:“旅行,或许我唯一想要旅行的心早已死了,知道吗?每每晚风吹过的夜晚,我都会对着风说自己想要去远远的地方,即使是死在了路上,我也心甘情愿,可晚风却是告诉我说你唯一能旅行的就只剩下了背井离乡。”
当美好的记忆再次回想起,可能这才是回忆真正破碎的开始。我好奇地问余影说:“你们高中的时候没有春游过吗?”
余影瞄了我一眼,却是直接地说:“没有,怎么了?”接着我说:“如果有的话,那一定将是段美好的回忆是吧?”
余影点了点头,而我看着他,又看了看窗外却是说:“知道了?余影,我很幸运,高一有那么一次旅行,那是我整个高中生涯最快乐的时候了,也是我们自打去大学又一次去过最远的地方了,有近二百多里,我见到了他们心底真正想要的样子,也见到了他们鲜为人知的一面,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过于快乐的原因,总之他们看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总之我看到他们展现超出的快乐,超出了平时。”
突然余影看着我,却是真切地对我说:“给我讲讲吧,我……很久没听说过旅行了——小二爷!”
说罢,他却是眯着眼看向窗外,好像在想着些什么。风吹着,窗内窗外却是显得十分寂静,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也听不到任何的风声,一切都好像要感受,感受,好像这个世界很小又很大,好像我在这个世界是最无助弱小的存在,好像我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我好像看见了她们的存在。
我感受着,抚着微风,就好像她也是静止的,抬起头,伸出了一只手,我不知道要伸向何方,只见那方向也伸出了一只手,稚嫩的手,洁白又纤细的手,那是她的手,触碰的那一刻,我的手却是变成了那般稚嫩,而我像小时候一样咿呀的攥了攥她纤细的手指,我知道我为什么伸出手,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握住她手的不是现在的我,我看着那个她,缩回去的却还是,现在的手,突然她对我笑了,却只见她挥了挥手转过了头。
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窗外,看着她们,我说:“那天我见到了更多形形色色的人,虽说只有那么一天,我想在我的高中生涯里就足够了,早晨天未亮的时候,我们便是开始准备动身,我看到许多躁动不安的身影,吃过早饭,开完班会,发放过手机,我们终于是准备起身了,上了大巴车,我却是才看到了许多的人,近乎八百多人,我们一整年纪所有班,去的时间很长,近乎两个小时,我们在车里肆意的玩着手机,玩累了就躺着睡觉,现在我还记得上车是无数为之激动的声音,有的人高兴地喊着,“快!快!快!上号!”,有的人却是喊着说,“开黑!开黑!来来来!”,有的人直接说出了名字,“上王者”,“打绝地!吃鸡!吃鸡!”,他们喊着,就连老师也不加阻拦,也只是望着,我隐隐看到老师为之的笑容,有的人在刷剧,只有偶尔几个人在睡觉,而我看了看他们却是返常的感到不屑,我看了看他们,却是转过头看向了窗外,早晨的太阳已经开始缓缓地升起了,虽说有些耀眼,但是我很喜欢,突然旁边的同学叫起了我,叫我跟他上号玩游戏,我还是显得有那么些不屑,但是以往在家组队玩游戏来说,我却是最积极的,此时的我不多理会,而他看了看,却是一下子抱着我的膀子,有些撒娇地说,你不来我就不松手了,我们平时玩的还不错,算是个较好的朋友,最终我却是被他的软磨硬泡给屈服了,我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中,听着他们为之叫喊,口吐出些我听不清的话,却是并未觉得有什么吵闹,反而却是有种前所未有的豁然,然而,我却是在这欢呼声中渐渐地选择了推出,淡去了我的身影,回到了原来的窗旁,我靠着窗户却是觉的这样更加自在,看向窗户就好像在看着电视机一样,突然我看到一座我几乎从未见过的一座拱形大桥,颜色鲜艳的就像天边的一道彩虹,初升的太阳有些红,发出的光的那一刻我却是以为她就是像挂上去的珍珠,桥是用无数巨大的铁链拴着的,看起来很牢固,但是我看着却是心里有些低沉,走过大桥的那一刻,我只觉的这桥比我家里遇到的还要大,还要长,我只觉的有种莫明的畅然,我从未上过高速,一直以为高速一定是很长很阔的道,可是经过的时候,却是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有的地方跟家里的路宽差不多,我看到路上的车比较少,可能还没到时候吧,我想着,不过路标却是挺多的,很多我都没见过,继续往前走我看到许多座很大的山,那是我在家乡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继续看着,仿佛这一切的切,真的就如同看电视机一样,我也沉醉于其中,经过上,远处我看到几处风力发电机,他在转着,转着,如同电视机见到的摩天轮一样,轮回着我们记忆中的童年,又像是纸风车一样承载了我们童年所有的乐趣,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座高塔,他很大,顶端上一处大大的圆的建筑,咋看着却是有些像书上见的‘东方明珠’,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老师的突然提醒下,我才知道第一站就快要到了,此时我却是突然发现周围却是出奇的有些安静,回头看了一下,却是才发现他们近乎全都累的睡觉了,在老师的叫喊下,他们终于是起了身,刚起身的他们却是就开始议论了起来,有的人直接就来起了精神,不用一会,又恢复到原来的吵闹,而我却是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却是又看向了窗外,突然见到一条河,却是发现这条河比我见的最大的六塘河还要大,上面有船,也比我见过的船要大,终于到了景区,到了我才得知,第一个站点是新四军纪念馆,好奇的偷听路人说这里是重建的军部纪念碑的,还有些路人说这里是皖南事变后重建的,看着纪念碑的大门上写着N4A(N是新的意思,4是序号,A是军一级编制),我却是一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过当时的我也并未却想过,却是被一座新四军与八路军会师场景的雕像给吸引住了,进入里面,第一眼见到的是关于长征的大石碑,原本在外面还在早早嚷嚷的我们却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往里面走我却是看到了,许多照片,还有许多的老物件,看到一个标语“民族危机,铁军诞生”,我看着有些触动,想起了父亲讲过爷爷那一辈的抗战故事,我看到了,破旧的八路军的灰色服装上到处是补丁,还看到了各种留下的武器,老式手枪、长枪、机枪甚至是管状大炮,真的很破很旧,几处损坏甚至还用木板来补修,许多的历史展现在眼前,有大捷,但更多的是苦战的惨烈,由衷的敬佩当时先烈们,没有他们哪有我们现在的这般生活,继续走着,看到了他们冰天雪地下穿着单薄的衣服还在雪地里爬行,看到他们穿着破旧的草鞋在前有恶劣天气后有追兵下艰难的过草地……
我们虽然人多,可是来这里的依然还有许多的人,有老人、有带着孩子的等等,许多人拿起手机记录着,看到几把大刀和长枪,旁边摆着些老式步枪,甚至还有几个土统,虽说在岁月的冲刷下,早就生锈,可是上面的威风依旧不减当年,令人打了个寒颤,接着往前走却是看到一个已经生锈的了水壶,老式的自行车,还有搬东西的扁担,生活里的竹斗笠和篮子……
接着我还看到了美军俘虏的照片,可明明是俘虏却是看不到他们脸上有半点忧伤,在看到了几门高射炮后,我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太阳却是在眼前,虽说太阳已经升的有些高了,还有些热,但是那放射性的光却依旧像早晨的朝阳一样是具有形的,我感到有些累了,于是就近旁边的石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不干别的,就只是坐下来歇歇,顺便看看太阳,记得那时候我其实已经认识了润泽,只不过我们还并不熟,我坐在台阶上却是被他看见了,他毫不客气的就往我的旁边坐了下来,我也不介意,毕竟都是朋友,我看着太阳,此时的太阳却是有些刺眼,正对着我照着,我却是有些受不了了,又看了看周围心里却是感叹,这里还挺大的,而且人还挺多的,然而我还是莫名的抬起了头,眯着看着太阳,却是对润泽说:“嘿!这里的人还挺多的,不是吗?”
他只是点了点头,低着头说他累了,先低头歇息会,我看了看周围,却是看到了老师在说不用在跟队了,叫我们自己看看,等集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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