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萧颂山那边的剧情,要拍吗?】
【拍,以他的第一视角拍山外面的世界,儿时他祖父曾说过的话和这些画面交叉出现,不用太多,有足够的对比和反差就可以。他的剧情,到后面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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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颂山离开后,山神没有再选定新的叩山使。
村民们问起今后何人叩山问神,山神只是轻飘飘地传达了一句:
“随便。”
于是村里自发推选了几个有德行的人,接替了萧颂山的工作。
一晃又过去了五年。
近年风调雨顺,村民们没有太多需要祈愿的事情。平日里上山供奉香火,大多为了求个心安。
香火旺了,山神更强大了,大家也能活得更安宁。
曾经从山神那儿求得了一个小花篮的孩子,如今长大了,又有了新想法。
他想求山神大人,让邻居家的老爷爷活得久一些。
可爹爹和娘亲拦住了他。
爹爹和娘亲说,山神眼中,凡人的命数皆是定数,不可随意扰乱天意。
孩子听不懂,只能亲手编了个花篮,送给了邻居家再也不会睡醒的老爷爷。
“凡人的命数不是定数,只是我们无力更改罢了。”
“无忆,你最近总是喜欢想这些事。”
“可能因为乐子太少了?”
“你是又想起萧颂山了吧。我也担心,可如今也只能祈祷他平安归来了。要不要比赛打水漂?”
阿月蹲在湖边,拾起一块石头,在湖面上打了个水漂。
月无忆看了一会儿,捻起了一片落叶,从指尖甩出。
落叶正好落在了石头泛起的涟漪中央。
月无忆笑了,坐在岩石上凑近阿月,问:
“想到救这个世界的办法了吗?”
阿月注视着湖面上飘摇的落叶,摇头回答:
“我能想到的,你都想过吧?要么成神,要么造神,否则,就只剩下等待了。”
月无忆悠然叹息:
“没错,想这种事情简直徒增烦恼。你说说,惹得祸端的凡人不着急,反倒是咱们两个与世隔绝的山神为了凡人着急。”
他伸了个懒腰,在灿烂的阳光下眯起眼睛,看着自己洁白的衣袖:
“还剩多少祈愿了……哦,这条,萧颂山他爹希望我把萧颂山逮回来。这就难为山神了吧。”
阿月好奇地和月无忆挤在了同一块岩石上,问:
“你当初为什么选了萧颂山?因为他祖父吗?”
月无忆向旁边靠了靠,给阿月腾了点位置,还是觉得有些拥挤。
他和阿月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两人默契地伸出手猜拳。
平局。
三局两胜。
一胜一负一平局。
换个方式。
阿月从身边捏了一颗石子,双手背到了身后,又重新放在了月无忆面前:
“赢的躺下。”
月无忆毫不迟疑地选了左手。
阿月张开手掌,那颗石子果真就在她左手的掌心。
月无忆得意地笑着,顺势躺下枕在了阿月的腿上,用洁白的衣袖蒙在脸上挡住阳光。
“你说得对,一开始选萧颂山就是因为他的祖父。当年逃难至此的流民,就属他祖父的身份不简单。”
阿月来了兴致,追问:
“我当时还是只能在山神庙里待着的瓷像,没见过萧颂山他祖父的样子。讲讲,他祖父当年什么样?”
月无忆慢悠悠地回答:
“单说的话,没什么可形容的地方。但是放在人群里,尤其是和其他流民一比较,就能看出来,他之前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我猜,是个大官。”
“大官为什么会成为流民?想成为皇帝,失败了?”
“也许是吧,不清楚。山外的世界乱糟糟的,还能活着的大官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他不想装疯卖傻了也说不定。”
月无忆把衣袖从脸上拿了下来,又随手把阿月的长发拢在一起,遮在了眼睛上。
阿月任由月无忆玩着自己的头发,顺手也捞起了他的头发编辫子,平静地说:
“萧颂山他祖父一直都很忌讳山神庙。”
“是有点。”
“在我化为人形之前,你没得罪过他吧?”
“当然没有,我是个多善良的山神啊。那个老头儿估计年轻的时候做过太多亏心事,才不敢面见神明。”
“你选萧颂山当叩山使的时候,他祖父什么反应?”
“挺高兴的,又有点害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一想还真是古怪,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山神的脾气好得很,只有萧颂山他祖父忌惮山神庙……算了,不想了。”
“算了,不想了。”
异口同声的两个声线叠在一起,紧接着,是两道相似的笑声。
月无忆捏着阿月的发尾,在她的脖颈上轻轻扫了一下:
“不想那么多了,想得太多反而心烦。最近太无聊了,没人来祈愿,都不知道能找点什么乐子。”
“所以你把我当乐子?”
“那哪能舍得啊。”
“少来,我看见你偷笑了。”
“我才没偷笑,我笑得正大光明。”
“月无忆,我要收回‘我就是你’这句话了,我绝对没你这么不讲道理。”
“诶,话不能这么说,也许你比我恶劣得多,只是你自己还没发现。”
“不可能!我再恶劣也不会恶劣到把你的两条衣带系在一起打上死结。”
说完,阿月掰开了月无忆的手指,把自己被玩得乱糟糟的飘带解救了出来。
月无忆笑着睁开眼,揶揄地问:
“你早就发现了,现在才说?”
阿月翻了个白眼:
“仗着我喜欢你,整日里胡作非为。”
又是这句。
月无忆侧身坐了起来,捧着阿月的脸揉了揉:
“每天的口头禅不是喜欢就是爱,你哪来的那么多爱?”
阿月不服气地辩驳:
“作为最初的山神大人,你的爱绝对比我还要多。”
月无忆哼笑了一声:
“偷换概念,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刚化形的时候,吵着嚷着要一辈子用来爱着我,我至于整日里这么担惊受怕?”
阿月拍掉了月无忆的手:
“怎么了,我爱你这件事很可怕吗?”
月无忆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煞有其事地点头:
“相当可怕。”
阿月故意呲着牙,反守为攻掐住了月无忆的脸:
“可怕也给我忍着,给我忍着就是给你自己忍着,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月无忆大笑着躲开,同时不服气地辩驳:
“你自己听听多不讲理,哪有爱别人还要追着爱的道理。你……你别挠我后腰!”
“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别挠我啊!”
两位幼稚的山神再一次笑着闹在一处。
直到山脚下传来了一阵喧闹。
月无忆和阿月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见到了同样的严肃神情。
两位山神迅速从湖边起身,赶往山脚下。
有人来了。
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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