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这儿,他才无比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李相夷,你要报仇索命,找我,不要找阿娩,阿娩她是无辜的。”
肖紫衿看向李相夷毫不掩饰自己真实的内心。
对,他就是嫉妒李相夷。
嫉妒李相夷是天下第一,嫉妒李相夷是四顾门门主,嫉妒李相夷能得到阿娩的喜欢。
“还给你!”
一个东西飞进乔婉娩怀中,她低头一看,是当年送给李相夷的香囊。
“为什么?”
乔婉娩想告诉李相夷自己对他并非无情,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自己还爱着他吗?似乎不是。
说自己已经爱上肖紫衿了吗?似乎也不是。
“阿娩,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紫衿!”
乔婉娩听到肖紫衿对自己的维护,说不感动是假的。
这些年,肖紫衿对自己的心从来没变过。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觉得时间一久,说不定肖紫衿就烦了。
但这么多年,他还是陪着自己。
“阿娩!”
乔婉娩伸手抱住肖紫衿,让他突然觉得很惊喜。
他知道这是乔婉娩对自己的回应。
花尽力气,乔婉娩打开那个盒子,拿出青鸾玉镯,戴在自己手腕上。
“阿娩,你……”
“嗯!”
乔婉娩点了点头,笑着靠在肖紫衿怀里。
两人抬头,面前已经没了人影。
“看来,我们真的快要死了。”
“是啊,不然也不会看到相夷了。”
“紫衿,若是死后见到相夷……”
“我一定会向他道歉的。”
屋中火势很大,窒息感让两人很快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仆人们睡得很沉,他们醒来后,才发现乔婉娩的寝室着火了,整个寝室都烧成了灰,但是他们二人却在灰堆中间相拥而眠。
两人并无生命危险。
这一奇事引起不少人议论。
佛彼白石知道这事后,还专门赶来看他们。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们毫不掩饰对对方的情意。
这场火虽然莫名其妙,但佛彼白石并没有在现场找出有人纵火的痕迹。
因祸得福,肖紫衿和乔婉娩在众人面前承认了两情相悦。
佛彼白石四人离开的时候面色不太好,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白千里不明白李莲花为什么突然让他们停手。
晚上,一行人夜宿在树林中,白千里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阁主,为什么中止计划?”
明明一切都计划好了,李莲花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看着乔婉娩和肖紫衿死。
“我从未想过找他们报仇,再说,就算要报仇,找的也不是他们。”
“可是,他们背叛了你啊!”
“与你无关!”
“阁主……”
“聒噪!”李莲花直接伸手掐住白千里的脖子,“我不知道你们接近我的目的,但是,休想利用我伤害四顾门的人。”
说完便松了手。
“咳咳……”
白千里摔倒在地上,上一刻的窒息感让他以为自己会死,但是李莲花松了手。
“说吧,你背后的人让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已经等了这么久,李莲花开始烦了。
“阁主,属下听不懂你的话,什么背后的人……”
“你和邵小五不事生产,这些年为了救我,一定花了不少钱,建立问神阁,训练人手,也花费不菲,难不成你要说,你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我……”
白千里不知道怎么解释,师父从来没有交代过让他和李莲花解释。
他一直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明明李莲花平日什么都不关心的。
“我等你解释。”
李莲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盯着白千里着急慌忙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若不是他们当初只给他用了几副那种搅乱神志的药,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伤害,李莲花也不会如此心软。
他们确实没想害他。
“其实……”
白千里想要解释,但是他不能,师父曾说过,有些事情不能让李莲花知道,特别是师父的身份。
“不想解释,那好啊!你们回松香山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要乱来。否则,杀了你!”
李莲花起身站定。
“为什么?”
“你不是自称我的属下吗?怎么,难道你不是奉我为主?”
“属下不敢!”
“对了,帮我找一个人的下落!”
“谁?”
“笛飞声!”
李莲花说罢转身就走。
“阁主,你去哪?”
“管好你自己吧!”
李莲花没回头,摆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此后,白千里虽然一直知晓李莲花以游医身份行走江湖,但没有去找他。
他虽然不知晓笛飞声的下落,但是封罄知道。
让他疑惑的是,封罄并没有让他阻止李莲花。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春天。
东海之滨的金鸳盟信总坛又是一番新面貌。
这些年,角丽谯将金鸳盟经营得很好。
她和万圣道合作的很是愉快。
万圣道明面上是个名门正派,时不时会调解一些江湖摩擦,在江湖中声誉不错。正在主殿中查看玉城山传来的消息时,突然有人来报。
“见过圣女!圣女,海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
“是!”
不多时,走进来一个个子小小的孩子,背后背着一柄大刀。
身上青衣布履,面容沉静。
“阿海!过来!”
角丽谯笑着叫他走到自己面前。
笛海天冷着脸走了过去。
“真是像啊!越来越像了!”
角丽谯当年一眼见到笛海天的时候,就觉得他像笛飞声。
便收他做了笛飞声的义子,将他照着笛飞声打扮。
没成想,他越长越像笛飞声。
角丽谯捏了捏笛海天的小脸。
“怎么,听说你不想选护卫?”
“是!”
“为什么?”
角丽谯这些年一直按照笛飞声的练武方式训练笛海天。
当年寻了一本绝版武功秘籍给他练。
让她意外的是,笛海天还真是练武的料子。
若是她用心培养,说不定有真的能威震江湖,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好刀。
“不为什么,他们都太弱了!”
笛海天的脸一直都很冷。
角丽谯就没见他笑过。
她倒是不这样认为。
既然他是笛飞声的义子,自然有不可能什么事都让他亲自去做。
“你以后需要他们帮你做事!”
“不用!”
角丽谯笑了笑,没说什么,挥手让他离开。
笛海天出了主殿,去练武场练了两个时辰后,返回住处时,被人在拐角处拦住了去路。
“小果,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成了海公子就看不起我了?”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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