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将军有喜,督主请嫁 > 第80章 荷包

翌日
  李久诚和江墨青一起出发去宫里上朝。
  路上去的时候,李久诚似乎想起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盯着江墨青看了许久,可是依然没有记起。
  江墨青以为他盯着自己的脸,是因为她的脸上有东西,可摸了一下空无一物。
  她顶不住一双不说话的凤眸带来的压力,出声问他:“你干嘛?”
  “没什么,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想说看着你会不会记起。”
  “你当我的脸是你的记事簿?”江墨青无语极了。
  “不是,可能我觉得这件事和你有关。”李久诚微微一笑,自然的走到她的身边,一起走,“可能是昨天忘记和你说了。
  “那等你想起来了再说。”
  说话间,两人一起入宫。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看见你送了叶羽书一个东西,那是什么?”李久诚忽然记起昨日的记忆
  白天里和叶羽书分开时他亲眼看见江墨青从怀里拿个东西送出去
  当时他想看,可又怕她说自己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叶羽书拿走。
  “你说那个,”江墨青无所谓的口吻,“是我之前逛街时看到的一个荷包,感觉挺适合叶大哥的所以就买了送他。”
  “我也想要,你都没送我东西过。”李久诚眉毛轻皱,口中酸溜溜。
  江墨青嘴角扬了下,豪迈答应:“可以,改天我去买一个也送你。”
  “我要特别的,想要墨青亲手绣的。”
  他才不想要随意买到的东西
  走路的江墨青停下来,举起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想得美,你看这是一双拿针刺绣的手吗?”
  她拿剑砍人还差不多
  李久诚抿唇随即云淡风轻说:“不会可以学嘛!”
  “你可拉倒了,我才不想做个深闺女子。”江墨青直接拒绝了他,“劝你识相,不该想的东西别想。”
  她从出生至今连绣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叫她绣荷包,他也真说的出口。
  “唉,可是我连你的亲手制作的东西都没有。”李久诚无不可怜道
  “没有就没有咯,”江墨青时刻警惕着他,一不小心就会上他的当。
  “那算了,既然阿青不想的话我也不逼你。”李久诚放弃让她绣荷包
  走了一阵,沉默的李久诚再次开口,“不如,我送你东西?”
  他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都行。”江墨青不在意他送什么东西,只要不让她动手就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送你的你可一定要收下。”
  关于如何能得到她绣的荷包,他有了计策。
  又是一连几日,江墨青不见他在宫里上朝,只一个劲的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
  一日,江墨青下了朝气冲冲的从宫里出来回到府上。
  她一踏进房间,没有见到李久诚,转而踱步出来,火苗在眼里闪烁,咬牙切齿的问暗一:“李久诚呢?”
  这厮又作什么妖,连续几天不出朝也就算了,还把宫里的事务统统交给自己处理。
  他倒好,躲在家里享受。
  虽嘴上说他是她娶的夫,还真把自己当个媳妇了,一天天的净躲在家里。
  “呃”暗一愣了下,“公子,我是同你一起回来的。”
  他这几天都是跟着江墨青一起出入皇宫,至于主子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江墨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瞥眼问一旁的下人:“可有看见督主在何处?”
  “回将军,督主一直在书房未曾出来。”
  江墨青脚下生风的转去了书房
  身后的暗一看情况本想跟上,悄悄多嘴问了下人一句:“督主在书房里做什么?”
  “好像在书房里研究绣针。”下人具体的也不清楚只能猜测着说。
  这几天督主在书房里拿了根绣针,也不做什么就一直看。
  暗一的眉快拧成麻花,他预感主子在书房里定没好事,他还是不跟去了,省得一会遭殃。
  书房
  李久诚在房间里无聊的翻看书本,桌上放着女子刺绣类的东西。
  “主子,公子回来了,正朝这边过来。”守门的暗九看见急行的江墨青立刻示警让里面的人听见
  李久诚听见警示立刻丢了手里的书,拿起备好的针线低头,做足了绣荷包的模样。
  江墨青行至门前没等她推门,暗九主动把门打开,“公子你回来了,主子在里面。”
  她一进去,暗九识趣的把门关上。
  一时间,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屋里只剩两人。
  “你回来了?”李久诚抬头惊喜的望着门口的江墨青,问她上朝的情况,“如何,今日还顺利吗?”
  “你在做什么?”江墨青的语气夹着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发作。
  但由于隔着远看不清他在里面的情况,她还没找到让她爆发的理由,遂忍着。
  “你看,我在绣荷包。”李久诚炫耀似的把手里未完成的荷包拿给她看,“之前说了,我会送你东西。”
  “怎么样?好看吗?”李久诚走到她面前,把手里的荷包展示出来,“这可是我辛苦好几天做的。”

  “所以这几天,你故意不上朝就是在书房里拿针学刺绣?”江墨青并去看他手里的东西,咬牙切齿都带着怒火。
  她以为自己女扮男装已经够奇葩了,他可真能颠覆她的见识。
  “反正朝廷里有你在,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李久诚说的理所当然
  江朝谁管不是管
  “你真是不把我当女的看还是你不把自己当男人了,居然学起女子绣花。”江墨青拎着他的衣领攥向自己,说到最后她恨不得咬他一口以消心口的怒火,“李久诚你可真是好样的。”
  “没,你在我眼里就是女子。”李久诚解释给她听,“想来阿青是男子,那么我想把女子能做的事情帮你做了,这样你会开心些。”
  她本是女子,因着江艳的束缚让她不能体会一个女子简单的生活。
  他说这些话时眼里温柔如水,顷刻间把江墨青心里的怒气消散去。
  江墨青放开他,生出几分不自在然后垂眸掩饰说:“做这些干什么,我对那些可不感兴趣。”
  她的手习惯了拿剑
  “嗯,我知道。”他当然明白今天做的这些不能改变她
  “你看看,我这几天的成果。”李久诚再次把手里的荷包展示在她眼前,求夸问她:“好看吗?”
  江墨青瞧着面前的荷包,上面的歪歪斜斜的铺着几条不同颜色的细线,她只能凭着上面针线的走向去猜他绣的图案。
  可看了半天,她也不知道李久诚想绣什么,只因上面的绣线并不连贯。
  “是鸭子?”江墨青勉强猜测,看见他的眼里的失望又改猜,“其实仔细看不像鸭子,像是一只狗。”
  她越看上面的图案越像狗,坚定的点头:“这一看就是狗了。”
  李久诚凝眉把荷包放在手里翻转查看,颇为失望开口:“我明明绣的是鸳鸯,才绣了一只。”
  “那什么,可能是这屋里太黑我看不清楚。”江墨青不想打击他的信心
  李久诚望着屋里打开的窗户,差不多是午膳时辰外面的太阳也挂的老高。
  他能看见她白里透红的脸上细小绒毛
  “你不用安慰我,回头我重新再绣一个。”李久诚捏紧手里的荷包,似要把它捏烂。
  江墨青也不信他能把这件事情做完,心里也想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打着看好戏的心理,她没出声阻止。
  “走了先去吃饭,我还有事情和你商量。”她刚从宫里回来,要把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行”
  说到吃饭,李久诚扬手一丢,手里的荷包准确无误的飞进了身后的绣篮里。
  江墨青以为关于荷包的事情,李久诚就是说着玩的。
  没想到一连几日光景,除了吃饭时听自己宫里发生的事情,出出主意外。
  饭后就钻进了书房里专心绣荷包,每次绣了荷包上的一只鸳鸯就问她像不像。
  她的回答要是不,他果断丢了重新绣。
  绣篮里的荷包快有一大筐,可荷包上的鸳鸯始终不能令他满意。
  夜间
  江墨青从外面消食回来,经过书房,里面的烛光打出的人影摇摇晃晃的映在窗户上。
  不用问就知道里面的人在努力的用功。
  江墨青推门进入,里面的人依旧低头拿针认真绣线,连她进来都没察觉。
  李久诚想把鸳鸯绣好,可无论他如何努力,手上的针线就是不听话的往另外的方向去。
  他忘记了,他是一个男人,如何能像一个女子一样细腻轻巧的控制手里的针线。
  江墨青走近他,望着他手上几处不起眼的划痕,那是他不能很好的控制针的走向,生生把针扎进手里留下的。
  她忘记了,这人想做一件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
  她默然叹口气,认命般拿走他手里的针线。
  手里的东西被人拿走,李久诚正要发怒仰头见是她,转而和颜悦色说:“你回来了,我还没绣好,等我绣好了再给你。”说着想把她手里的荷包拿回。
  江墨青躲开了他的手,在他身旁坐下来,“行了,我认输,你不是想要我亲手给你绣的荷包,我给你绣一个。”
  “真的?”李久诚喜出望外,这些天受的苦终于有了成果。
  “可是你也不会。”他也知道墨青没有拿过针,和自己一样。
  江墨青闻言只是笑笑不说话,她不会不代表她学不来。
  她其实也想拿针绣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当时一直在西青整天外出也没机会拿针,后来回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现在他弄了这一出倒是让她想起来之前忘记的事情。
  “一个大男人手里拿根针,你看得见手里的针吗?”江墨青反讽他,“你看看自己手上的针眼比得上天上的星星了。”
  “哪有这么夸张?”李久诚把手摊开在眼前看了几眼,同她一样开玩笑,“如你所说,那阿青以后可以不用抬头看星星了,看我手就行。”
  江墨青拿过针线,在她手里的针似乎有生命一样在荷包上上下穿行,没一会的时间荷包上的图案就显现出来。

  和李久诚的不同,一只鸳鸯的轮廓就那样躺在荷包上。
  “咦,墨青你真厉害。”李久诚由衷夸她,忍不住上手去摸,“你是不是自带天赋,为何针这么听你的话?”
  他努力的这些天也比不上她这会功夫。
  “可能是。”江墨青停下动作防止扎他手,坦然收下他的赞美,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她也想不到这么简单,心里想着图案手就那么绣了,好像手里的针自己会找路一样。
  “太好了,以后我身上有你亲手做的东西了。”李久诚惦念着等荷包绣好了以后他就天天挂在腰间。
  “行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去外间把我剩下的事情做了。”江墨青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书房里重新隔出一个房间,为的是她能把宫里没完成的事情带回来继续做。
  外间还放着许多她没看完的奏折,这都是他擅离职责的缘故。
  “我拿进来和你一起看?”他想看着她绣荷包
  江墨青抬眸,眼里认真,俨然像个明君模样,“不行,去把事情赶紧做好,说不定你看好我也绣好了。”
  “行,那我出去了,你仔细点。”李久诚叮嘱她
  江墨青以为是他不放心自己绣的图案不好看,努努嘴:“我绣的比你好多了。”
  李久诚听出她的误会,好笑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让你仔细点别扎手上。”
  江墨青的脸皮烧的厉害,但嘴上不肯认输:“我可不是你。”
  最后,李久诚是带着欢喜离开去隔壁做她未完的事情,而屋里的由一个烛影变成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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