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夜!你去死吧!无论神域还是仙域再也没有人能治住你了!你活着,整个世界都将陷入灾难!这绝对不是你和绾绾两个人愿意的!”
司冥夜没有拒绝天女魃抱走楚绾绾,天女魃说得对,他现在唯有自裁才能减轻一些罪恶……
他站起身子,缓缓抬起魔剑,将魔剑架在颈间……
“等等……你不能白死,你要救醒绾绾,神界还需要她!”天女魃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的说道。
司冥夜死寂的眸子里重新燃起了希望。“我能救她?”
“能!我知道一种阵法,可以以命换命,只是……”
天女魃的声音有些犹豫,她看着司冥夜,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阵法名为‘归魂换命阵’,施阵者需将自己的灵魂与生机全部献祭,一丝不剩,才能换取他人的重生。
而且一旦阵法启动,便是不可逆的,献祭者会魂飞魄散,彻底从这世间消失,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司冥夜听着天女魃的话,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看了一眼天女魃怀中楚绾绾那毫无生机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与悔恨。
“只要能让绾绾活过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然,仿佛在这一刻,他的生命已经有了唯一的归宿。
天女魃看着司冥夜坚定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司冥夜对楚绾绾的深情,也知道这是拯救楚绾绾的唯一办法,可她还是忍不住为司冥夜感到悲哀。
“司冥夜,你真的想好了吗?这阵法一旦启动,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司冥夜没有回答天女魃的话,他缓缓走到一片空旷之地。
“我活着,所有人都得死!我死了,她才能活……”
“不要废话了,快布阵!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司冥夜眼中的红芒渐渐占据了上风,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嗜杀的情绪越来越压制不住了……
天女魃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她的双手在空中快速地结印,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空间开始闪烁起奇异的光芒,地面上也浮现出复杂而神秘的符文。
司冥夜站在阵法中央,他最后看了一眼楚绾绾,眼神中充满了眷恋。
“绾绾,此生我亏欠你太多,愿你醒来之后,能够忘记我这个罪人,好好地活下去。”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天女魃开始念动咒语,司冥夜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他的生命力和灵魂之力。光芒越来越强,逐渐汇聚成一道道光线,朝着楚绾绾的身体射去。
楚绾绾的身体在光芒的照耀下,开始发生变化。
她心口的伤口慢慢愈合,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感受到了司冥夜的爱意与牺牲。
而司冥夜这边,他的身体却在逐渐变得透明。他的灵魂之力被不断地抽离,那种痛苦就像是被一片片撕裂,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渐渐地,司冥夜的身体已经透明得几乎看不见了,他的灵魂也即将消散。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一眼正在恢复生机的楚绾绾,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随着最后一道光芒注入楚绾绾的体内,司冥夜的灵魂彻底魂飞魄散。那归魂换命阵也随之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楚绾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天女魃正满脸泪痕地看着自己。
“天女魃,发生了什么?司冥夜呢?”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充满了关切。
天女魃看着楚绾绾,心中一阵悲痛。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楚绾绾真相,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楚绾绾看到天女魃的样子,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四处寻找司冥夜的身影。
“司冥夜!司冥夜你在哪里?” 她大声呼喊着,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废墟中回荡。
可是,无论她如何呼喊,都再也听不到司冥夜的回应了。
“绾绾,别喊了!他以命换命救了你!现在的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天女魃不想告诉楚绾绾这个残酷的事实,但是这种事情楚绾绾是该知晓的……
因为她知道若是不告诉楚绾绾,楚绾绾会一直寻找下去,与其让她从希望到绝望,倒不如直接告诉她真相,让她彻底死心。
楚绾绾听了天女魃的话,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不…… 不会的…… 他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
天女魃走上前去,想要扶住楚绾绾,却被她轻轻推开。
楚绾绾的目光在周围的废墟上疯狂地搜寻着,仿佛司冥夜还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角落。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司冥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像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割扯着她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楚绾绾的声音沙哑而悲痛。
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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