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本就是个好猎手,当然被选中了。
十几个人进山好几趟,果然遇上了野猪!
虽然很多人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真遇上凶猛的猎物,还是不由自主地胆怯!
尤其两头高壮的野猪气势汹汹向他们冲过来,顿时吓得他们四散奔逃!
他们为了打野猪,手上都拿着锄头、铁锹之类的农具。
这会儿不敢跟野猪对打,那些农具又是吃饭的家伙,舍不得扔掉,反而成了逃命的负累!
“宁凝,你快想办法啊!”
村支书跑过宁凝身边的时候,发现他气定神闲。
不是被吓着了,而是真的胸有成竹。
“宁凝,你寻思啥呢,快点动手啊!”
所以他忙里偷闲,冲宁凝喊了一嗓子。
宁凝俯身捡起两块拳头大的石头,先将其中一块扬手掷过去!
石头刮着风声,几乎撕裂了空气,正中最前面一头野猪的脑袋,那野猪立时头骨碎裂。
但因惯性,它还向前冲了好几米,扬起一片沙石,才轰然摔倒。
宁凝紧接着又掷出另一块石头,另一头野猪也应声而倒,真是弹无虚发!
“喂,别跑了,野猪都死了!”
村支书醒过神来后,赶紧对着人群喊,他们这才站住,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发现野猪真的死了,马上欢呼起来!
“太好了,野猪真的死了!”
“宁凝哥可真厉害啊!”
“宁同志,你太棒了,原来你这么勇敢啊!”
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然后七手八脚地将野猪拖回村里。
这下不但除了害,还得了这么多肉呢,这可真是大喜事!
回村的人都在说这次山上的见闻,夸赞宁凝的功劳。
一起去的也有知青,回了知青点情绪仍然很兴奋,“我听说宁同志能打猎,但没想到这么厉害,这野猪完全是他一个人打的,我们就是帮忙运回来而已。不行,我得写篇文章送到村广播站去,让大家都知道这好事,好好夸夸他。”
“那野猪肉……得怎么办了?”
宋任秀听了半天,突然问出这一句,说话的知青一愣,“野猪肉得交给集体吧,毕竟这一草一木都是国家的,这野猪当然也是啊,要是不交也太说不过去了。”
“嗯,说的就是呢。”
宋任秀急忙附和,那知青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坐到桌边,兴冲冲找来纸笔,酝酿一下就开始写了。
他没注意到宋任秀的手一直抠着衣襟,都快坐不住了。
野猪肉啊,那么多野猪肉,能吃多久啊,又能换多少好东西!
不过野猪毕竟太惹眼了,不可能一个人留着的。
但宁凝打猎的本事这么好,她是没想到的,记得以前宁凝给她送兔子、送野鸡的时候,经常弄得很狼狈,有一次好像还摔着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她那时假装不知道,看见宁凝走路姿势怪异,还装模作样地问两句,其实背地里笑话宁凝呆笨,只会傻乎乎地送东西,都不让女孩知道,这样怎么能把女孩追到手。
没想到宁凝打猎的手段变高了,却不想再讨好她了!
不然就凭宁凝的手艺,能给她弄来多少好东西啊!
这段日子她没有宁凝帮助,也没什么人主动帮她干活儿,害她都晒黑了,手上都磨出了水泡。
要是有宁凝护着,她得省多少事啊!
早知宁凝是这么有用的工具人,她应该对宁凝好一点,让他多有点念想才对的。
她一边懊悔一边留意着村委会的动静,村委会也在研究这些野猪肉。
村支书吐了口旱烟,“严格说来,这些野猪都是宁凝一个人打的,他上交给集体,咱们也不能让他吃亏。村民干农活都要记工分,何况是这么多肉呢。虽然是集体劳作,但有功也得赏啊。”
他一定调子,大家都点头。
“那就这样,他上交多少野猪,就记多少工分。至于猪肉呢,咱们按人头分给所有社员。谁家分了肉都按规矩记账,年底算账。”
这下村民各个脸上都露了笑容,如今肉食难得,他们平时都是年底村里杀猪给大家分肉,一年就能吃上那么一回。
这是等于又给他们过了一个年。
平心而论,宁凝觉得野猪肉太硬太腥,不算好吃,但那也是肉啊,对于极度缺乏油水的人来说,也是难得的美味啊。
吃上了肉,大家欢天喜地,宁家人还有些后悔分家了,来说些软话,希望还回一起过,但都被宁凝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经过打野猪的事儿,最大的收获是知青们对宁凝的印象很有改观,觉得他这一手打猎的本事很有用,而且宁凝发挥了正确的作用。
既然他们对宁凝的印象变好了,宁凝也正好想找他们借一样东西。
因为经常去供销社和收购站,宁凝也觉察到,政策确实在一步一步的宽松,什么投机倒把的罪名,很少被人提起了,只是村里人的思想一时还拐不过弯来。
这么看来,高考也快要恢复了。
宁凝打算试试,其实原身功课不错,只是从前认为读大学是异想天开,再加上后来高考取消了,就不再有念想了。
既然想把功课捡起来,那得有课本才行啊。
宁凝想了想,他知道知青们手里有课本,而且不少人一直没放弃功课。
于是,他带着几盒火柴,还有一瓶油找到之前一起上山的知青,提出跟他借课本。
知青起初还以为他又是奔着宋任秀过来的,还想着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能尽量保全他的面子呢,没想到他竟是要借课本!
虽然惊讶,但知青对知识很看重,听到有人想学习,总是高兴的。
他想了想,“我手头的书凑不出一套来,等我再进去问问,他们还有多余的课本,拿出来一起借给你。”
“那多谢了。”
“嗐,客气啥。”
知青乐呵呵拿着东西回了知青点,可刚进来就被舍长劈头盖脸地批评了,“你怎么要人家村民的东西?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收嘛!再说宋任秀都说了,没有要处朋友的意思,咱们怎么还能收人家的东西。”
宋任秀站在舍长身旁,拉拉舍长的衣服,“那个,宁同志也不一定是这个意思,但是,咱们总归还是不好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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