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令嫒遣我前来,并有一桩凶险之讯告知于您,但不知此刻告诉您,您是否能够承载得起此等冲击。" 祁安收起手中的修炼道具,面上神态平静如水。
"你只管直言,我心志坚毅,无惧任何变故。" 蔡明朗展现出大派弟子的气度,尽管连开口说话都需耗用极大的元气,但他仍凝视着祁安,毫不动摇。
"您如今这般境况并非因疾病缠身,实乃令弟所为。恰巧我在场,寻获了罪证,已将其直接押送至执法堂处置。" 祁安并无丝毫保留,这样的真相终究无法长久掩盖,待蔡明朗稍一恢复元气,必定会察觉真相。
比起那时让其受更大刺激,倒不如由祁安此刻坦诚相告。如今祁安的灵力尚存于蔡明朗体内,倘若对方无法承受真相昏厥过去,至少他还可施展法术及时救治。
"当真如此?" 蔡明朗的反应出乎祁安预料,他的神情异常沉稳,仿佛这只是闲谈一般。
"我怎会欺你,此事虽涉家族纠葛,不应由外人插手,然而我身为你的疗伤师,必当竭尽全力为你诊治。若是那等人渣仍在外界肆虐,难免会影响到我,所以我果断将他们送入执法堂内。" 祁安安然落座于旁侧的仙石榻上,言语间平淡如常。
"嗯,你做得对,我也料想如此。" 蔡明朗轻声叹息,气息微弱几近不可闻。非是他不愿细言,实乃身体虚弱至极,难以发出大声。
"外界之人皆以为我是那种空有皮囊、愚昧无知之辈,看来是我高估了他们的见识。" 祁安淡笑一声,蔡明朗的确是个别具慧根的人物。
在这修行世界中,蔡明朗看似年轻,实则早已年至不惑,若是不知其真实年龄,或许会误以为他与祁安年岁相当。这恐怕也得益于他身为富贾一方,平日对身体调理颇为讲究,又加之修行辅助,才能保持如此年轻的面貌。
"所幸你根基扎实,若非如此,怕是早已羽化登仙。我虽能施以救治之法,然而若自身无力支撑,即便是天仙下凡,亦无可奈何。"
"哈哈,我早有预料,却未料他竟狠下杀手,只因其内心……" 蔡明朗叹了一口气,未再继续述说。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如有意倾诉,我愿倾听。若是你们无意提及,那便是我逾矩了。" 祁安心知蔡明朗似有话未曾出口,但他并不急于追问。毕竟这是他们兄弟间的私事,豪门之间的恩怨纠葛,岂是轻易能涉足之地。
"实则非也,但此刻尚未成竹在胸,待我思虑清楚,自当告知于你。人生之道,总显贪婪无度,不明何为可得,何为不可触碰矣。" 蔡明朗一番感慨,犹如仙人低语。
"嗯,只是你近来的灵识波动不宜过大。若心境不佳,吾劝你不妨入定静心,如此万一待吾离去后再陷入沉寂,救治之事便会棘手许多。" 祁安微微耸肩,一副淡然超脱之态。
"无需挂怀于我,我能自我调适,或真至身心难抑之时,必事先告知于你。" 蔡明朗费力转动眼眸,望向祁安,尽力挤出一丝微笑,然而此刻他元气虚弱,脸部肌肉无法自如操控,这笑容反而显得颇为逗趣。
"好吧,那你便安心修养,我去告之令嫒你已苏醒的消息,此刻她正在公司忙碌。" 祁安深知自身定位,故而对于不应提及之事,点滴不露。
初时他对蔡家并不甚了了,对其在当地的地位及影响力所知寥寥。这几日相处下来,并无意中从旁人口中听闻些许秘闻,才知蔡家远比他先前所料更为庞大深厚。
这是一个秉承家族传承的大宗派,每一代仅传一位男嗣,确保无夺嫡之争乱,因而蔡家始终牢牢把控在其族人手中,无人滋生贪婪之意图。毕竟所有权属明晰,无人觊觎,众弟子皆专心修炼经营,故而宗派势力日益壮大。
然至蔡明朗这一代,诞下一对孪生子,便有了弟弟蔡军。其父母豁达开明,对待两位公子并无偏颇,待至他们能够接掌宗门事务之际,父亲留下遗命,将宗门资产分为两部分,其中七成归属蔡明朗,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宗门领袖;剩余三成则交付蔡军。
父亲并未详述为何如此分配,便撒手人寰,因此宗内一切事务均由蔡明朗决断,他亦不负所托,始终引领宗门发展壮大。此等宗门之下,众人皆心无旁骛,其发展之势愈发强盛,竟几乎遍及整个滇域,凡提起蔡家,在滇之人无不知晓。
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宗门,祁安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沾了光的想法,人情债重如山。蔡明朗醒来一番长谈,已然略感疲惫,二人各自保持原状,不再言语。
天色渐渐黯淡,祁安并未返回己室,而是选择在这屋内的榻上打坐冥想。次日清晨,他便被敲门声惊醒......
蔡金手持一只布满岁月痕迹的乾坤囊,她娇俏的脸庞上沾染了修炼洞府外围的尘土,然而那一抹明丽的笑容却足以掩盖此刻狼狈之态,令旁人无法察觉其身处逆境的艰难。
"你这是去了哪个秘境采集了?"祁安不禁苦笑中带着关切,迅速接过她手中的乾坤囊。
当乾坤囊贴近手中,一股醇厚至极的灵草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祁安不由得微微低头查看,只见囊内一块漆黑如墨的宝物,虽形态难辨,但从气味判断,定是千年的灵芝无疑。
"祁师兄,上次你觉得那株不满意,所以我深入险地,找到了这一株,你看这次的是否合意?这是我用修行换来的积分购买所得!"蔡金尚未平复的气息中充满了期待,灵动的大眼睛熠熠生辉。
"好,你先去沐浴更衣,再到议事厅找我,我会给你一份意想不到的赠礼。"祁安不知为何,每次见到这位少女,心中总会泛起无尽柔情,若是换成他人,他或许并不会如此毫不犹豫地带其脱离困境。
自从初次从妖兽横行的凶地中救出蔡金以来,祁安便觉察到她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魅力,那时他并未多想便将她带回宗门。而再次相见时,蔡金已摆脱了那困苦之地的枷锁,不再是那个戒备心重的小刺猬,但面对蔡明朗病入膏肓的现实,她的脸上仍写满了忧虑与哀愁。
然而这一次,祁安敏锐地感知到蔡金周身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气息,那是让他极度渴望靠近的存在,仿佛只要稍作接触,就能使他精神得到无比舒缓。
不自觉间,祁安的身体已朝着蔡金的方向倾斜,似乎想更加亲近那令人陶醉的气息。
"祁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适?还是我找到的灵芝不对劲……"蔡金见状,赶忙伸出纤细的手在他眼前摇晃,企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直到此刻,祁安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竟几乎要将蔡金拥入怀中,他骤然惊醒,强行稳住身形。
"没什么,我先检查一下这株灵芝,随后再告诉你详情。"祁安深深吸了几口长气,才将心中的悸动稍稍压下。
"那好吧,我去整理一下,在客厅等你,你可别忘了答应给我的惊喜啊。"蔡金俏皮地一笑,欢快地奔向了自己的居所。
以前祁安还未到来之时,蔡金独自一人守在家里,日日夜夜担忧着父亲日益逼近的生命终点,却又不得不收敛起内心的恐惧和无助,强颜欢笑以慰他人。
尽管她的年龄尚幼,她的父亲也始终竭力庇护她,但她毕竟生活在这样一个修真世界之中,若想享受丰厚的修行资源,必定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例如,在她还年小时,便明白了欲得之物皆需代价,同时,她身处险境,为了灵石与修炼资源,众多修真者视她为狩猎的目标。
如果她至今仍一无所知地懵懂生活,恐怕连她的骨骼都会被他人吞噬殆尽。
因此,当她父亲遭逢变故之际,蔡金立即赶往家族宗门,哪怕医仙抵达她父亲身边之时,她仍在宗门之内与那些企图夺权的分支族人周旋斗争。
蔡氏一门虽是宗门独大,但蔡军近年来沉迷于出售自身手中的修为传承令牌,或许是意图借此换取巨大的灵石收益。故此,宗门内依然汇聚了不少拥有表决权的分支家族。
然而,在蔡氏宗门中,没有任何一位分支族人能够撼动宗主的权威,他们顶多握有参与决策的资格,实际上并无真正的决定权。
为了稳住局势,蔡金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量,若非内心深处有一股坚韧意志支撑,恐怕早已崩溃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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