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冬天,北风刮到脸上像刀子。
天齐、北皇、苍龙那帮使者行动也快,说来就来了。
接待三国使者的任务就落在了礼部身上了,皇帝谢湛又点了顺王谢远和宜王谢吉祥一起去迎接三国使者。
顺王谢远也十五六岁了。
宜王小他一岁。
两位王爷带着人出迎接各国使者后就安排在了驿站。
这天,余笙就又被皇帝叫到早朝上来了。
到了冬天,她是学都不想去,好不容易等到休息一日,她就想赖在被窝里睡觉,宫里一大早就来传话让她去上朝,余笙只能勉为其难的起来,洗漱过后,瞬移到了朝堂上。
一看到镇国公主出现了,百官忙行礼,异口同声的唤公主千岁。
余笙往自己的龙椅里一坐,问皇帝道:“说吧,叫我来又有什么事?”
皇帝谢湛上前来和她说话:“三国的使臣已经到了,公主看看哪日召他们入宫?”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她来都来了,也不想再另择一日了,到时候还得让她起个大早不成。
三国信中直言要见的是镇国公主,如今本人同意了,谢湛就下了令,派人去驿站传话,让三国使臣入宫觐见。
等人的功夫,安西将军上前一步说:“公主啊,请问现在边境战事如何?”
余笙靠在椅背上说:“我也有段时间没去了,有谢泠坐镇,不会有问题。”
她本来想带娘亲去见见世面,去见见她那个外室,免得娘亲想他了,郡主嫂嫂的故事里讲的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娘亲不愿意出门。
想来娘亲也没有多喜欢那外室吧,竟都不愿意去见他。
娘亲不去,她一个人跑那么远的地,路上也没个伴,多无聊啊!
渐渐的,也不想跑了,当初热切的心早就没了。
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让她对一件事情执着下去,太难为她了。
以前她答应会去看谢泠的事情已经做到,也帮他打过仗,迫使两国签下了和平协议,她觉得自己当初的承诺也兑现了。
娘亲不肯去,她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家里了。
上午去书院,和三省班的同窗交流交流,下午去道观交流交流。
忙起来都好一段时间没想起谢泠了。
“公主啊,老臣这牙最近疼得厉害。”户部尚书往前挪了挪,求医。
余笙招了招手,让他上前来,把他牙疼的毛病给医了。
这开了个头后,有毛病的全挪过来了。
余笙难得上朝,就全给医了。
再说,拿人手短啊!
她前段时间还从百官这里筹备粮草。
周回冷眼看着这帮老东西,气啊!
又无可奈何,不敢说。
一开口,百官一准要全部来攻击他了。
身为皇帝面前的红人,本来就够让百官眼红了。
周回叹了口气,踱步到皇帝身边说:“陛下您看,好好的早朝到了他们这就变成了看病了。
真有病就不能等下了朝去侯府求见,这帮老臣越老越没规矩了。”
这真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在他们这帮老臣眼里,只有公主了。
谢湛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他退下。
过了些时候,三国使臣就来朝见了。
外人来了,百官立刻站得整整齐齐,彰显太渊风范。
三国使臣走到朝堂之中,朝皇帝谢湛行了长揖不拜礼。
先开口说话的是天齐国的使臣。
“拜见太渊的陛下。”行的是长揖不拜礼。
其他两国依次行了拜见礼。
天齐不跪也就算了,北皇和苍龙算是战败过,签下了文书,每年要给太渊进贡的,不跪就说不过去,身为新贵的周回第一个站出来维护皇帝的尊严。
“你们身为降国,见了我们的皇帝为何不跪?”
北皇中有位少年说:“这位大人,我们本是为镇国公主而来,要跪也当先跪过公主。”
皇帝谢湛面无波澜。
说这话的时候,少年看向余笙,道:“想来这位就是镇国公主了?”
坐在龙椅上的余笙颔首:“正是。”
别看她只有几岁的年纪,往那一坐,任谁都不敢小觑。
她现在可懂得如何收敛和释放自己身上的气场了。
“东陵政叩见公主。”他走到余笙面前,跪了下来,“久仰公主大名,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虚,北皇战败在公主的手里,并不丢人。”
旁边有使臣说:“公主,这是我们北皇的北辰王,特奉上黄金千两孝敬您的。”
使臣把黄金呈了上来,还有上好的布匹,全是送余笙的。
余笙站了起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一把拂尘,挑起了跪在她面前的东陵政精致的下巴。
虽然这位王爷长得很好看,余笙一点不怜香惜玉。
她说:“我不过是太渊的一个公主罢了,太渊的主人是皇帝,你一个降国见了我们的陛下不跪,反来跪我一个公主,是何道理啊?”
东陵政看着她,下巴被一个小孩子挑起,其实还是挺屈辱的。
余笙手里的拂尘猛然一甩,道声:“都给我跪。”
前来的使臣只觉得膝盖一疼,所有的人扑通一声就都跪下来了,天齐的一位使臣还直直的站着。
使出灵力竟没有迫使他跪下来,可见此人能力也是非同寻常了。
余笙也没在意,重新坐下来,道:“既然来了太渊,就要守我太渊的规矩,带了什么礼物,都献给皇帝吧!”
她虽然也很想要黄金,但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要把皇帝的尊严在三国使臣面前立起来。
皇帝没有了尊严,在百官面前就站立不住了,还怎么治理天下。
三国使臣只能把带来的礼物献给了皇帝谢湛。
等献上礼物后,也跪过了皇帝,那位没能被余笙强迫跪下的少年说:“传闻公主神力无边,不仅能治百病,还能让死人复生,不知可否请公主显个神迹给看一看。”
少年叫夏侯虞,来自天齐的夏侯家族。
这夏侯家族为世代守护天齐皇族安危而活,是真正的百年世家,数百年来,从未衰败过,其势力根深蒂固,坚不可摧,是皇族也要忌惮的一个存在。
他正是夏侯家族的继承人——世子。
余笙问道:“莫非你也有什么病需要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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