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们弄错了!”
“该绑的人是袁婕妤!”
可是下一刻,不见侍卫去绑袁允棠,却把自己给绑了。
珍儿惊慌失措。
为首的侍卫,却把绳结打得更紧了。
“老实点,绑的就是你。”
珍儿傻眼了。
皇后怔住了。
一众妃嫔,也面色各异。
人群中,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来。
“陛下,袁婕妤害得陆修媛滑胎,您不惩罚袁婕妤,却把陆修媛忠心护主的宫女给绑了,您这么做,会让姐妹们寒心的。”
“害人者没受到惩罚,被害者反而人心惶惶,陛下,不公啊。”
“臣妾恳请陛下严惩袁婕妤,如此歹毒之人,不配为人妃嫔,您不能因为她姓袁,就有所顾忌啊。”
……
哗啦——
一带二,二带三。
不断有人求景容帝严惩袁允棠。
景容帝脸色越来越难看。
袁允棠此时此刻,很想掏出一把瓜子。
但荷包空空,在观星阁宴上时,都嗑完了。
袁允棠只能收回犯痒的手。
就算今日她真的害得陆修媛小产,景容帝也不会惩罚她。
眼下大夏跟西戎大战在即,她爹爹是主帅。
景容帝还需要爹爹打胜仗,稳固民心。
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犯蠢,来伤害她。
这也是她今日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不过她作为一位贴心的“红颜知己”,是万万不会让景容帝为难的。
“大胆!你们身为陛下的妃嫔,不帮陛下解忧也就算了,反而借此威胁陛下!你们是想造反吗?!”
“陛下让侍卫绑此宫女,定然有陛下的原因,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断定陛下昏庸,谁给你们的胆子?!”
袁允棠站出来,把景容帝护在身后,大声呵斥着众妃嫔。
砰砰砰——
被袁允棠训斥,一些跟风的妃嫔如梦初醒,吓得面色大变,纷纷磕头求饶。
景容帝心口一暖。
后宫这么多妃嫔,就袁允棠最懂他。
他偏心一些,那又如何?
更何况,这件事,袁允棠本就是无辜的。
轻轻拍了拍袁允棠的手,景容帝一脸欣慰。
可面对其他妃嫔时,景容帝脸冷了下来。
变脸就在一瞬间。
“你们这是质疑朕的决定?”
景容帝不悦地扫了众人一眼。
语气冷淡,但却比责骂更让众妃嫔惶恐。
“陛下恕罪!”
“是臣妾癔症了。”
“求陛下宽恕!”
……
砰砰砰——
众妃嫔又是拼命磕头。
“诸位娘娘有所不知,数日前,袁婕妤的东珠就失窃了,只是一直找不到贼人。”
“而今东珠再现,又恰好被陆修媛踩到,分明是有人陷害袁婕妤,同时还牵连陆修媛。”
小福子适时解释。
有些话,主子不屑开口。
作为奴才,当然不能让主子为难。
小福子的话一出,众妃嫔,包括皇后,一片死寂。
就连被侍卫绑起来的珍儿,也呆滞住了。
怎么会这样?
袁允棠看着吓傻了的珍儿,嗤笑一声。
看来,这个珍儿,活不久了。
今天不能定她的罪,肯定会有替罪羊被推出来。
很显然,这个珍儿,已经被放弃了。
“拖下去,好好审问!”
景容帝龙威震怒。
“陛下,幸亏您来得及时,不然臣妾今日都无法洗刷冤屈了。”
“陛下刚刚,如同仙人下凡一般,拯救臣妾于水火之中。”
“陛下,您就是棠儿心中的神明!”
袁允棠扑到景容帝怀中。
两只眼睛在黑夜中,亮得惊人。
景容帝都来英雄救美了,她当然要感激人啊。
要给“英雄”足够的满足感。
感受到袁允棠的依赖和爱慕,景容帝很是受用。
腰背都挺直了几分。
也不枉自己从勤政殿赶来主持公道了。
“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掌管后宫事务,却听信宫女妄言,太让朕失望了。”
景容帝失望地看了皇后一眼。
好好的后宫,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乱管。
身为皇后,性子却软弱。
还不如袁允棠这个嚣张的性子震慑后宫。
景容帝大手一挥,欲带着袁允棠离开。
皇后死死掐着手心。
也只能躬身恭送景容帝。
袁允棠走了几步,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牧玉芷。
牧玉芷藏在衣袖的手,紧紧攥成拳。
神情晦暗不明。
有些不甘心,但失落却不多。
袁允棠脸上的挑衅凝固住了。
她都贴脸挑衅炫耀了,牧玉芷的反应居然这么冷静?
不对。
这不对劲。
这不像是计划失败后的反应。
难道,牧家还有后手?
袁允棠嘴角的笑容,耷拉了起来。
没看到牧玉芷哭,她怎么就有些不舒服呢?
袁允棠忽然不想走了。
哎呀——
袁允棠身子一歪,倒到了景容帝怀里。
“陛下,臣妾忽然想起,棠梨宫东珠被盗,肯定还有同伙。此事关系到臣妾、陆修媛和皇后,应该谨慎些,不如陛下亲自审问。”
“臣妾还没见过陛下审问犯人呢,一定神威非凡。”
“陛下,您就在此审问那个珍儿,让臣妾和姐妹们一睹您的风姿好不好嘛?”
袁允棠两只眼睛崇拜地看着景容帝。
亮晶晶的眼睛,只装得下一个人。
咳咳——
景容帝从来没觉得这么被一个人需要。
大手一挥,当即让人把珍儿带上来。
当场审问,满足袁允棠的要求。
袁允棠余光注视到牧玉芷。
奇怪。
还是无动于衷。
难道,她猜错了?
袁允棠低头沉眉。
不。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黑压压一片人,珍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胆宫女,还不如实招来!”
“同伙有谁,姓甚名谁,一并交代清楚!”
侍卫长一袭银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
身后几个侍卫已经把刑具准备好了。
就等着头的命令。
“陛下,奴婢没有撒谎,东珠就是袁婕妤撒的,指不定,这是袁婕妤贼喊捉贼呢。”
珍儿咬牙,依然不肯松口。
“打。”
“什么时候招,什么时候停。”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景容帝一向不留情面。
不过在发号施令之时,却捂住了袁允棠的耳朵。
不让她被惊吓到。
几个侍卫拿着板子,重重打在珍儿身上。
啊——
珍儿痛苦哀嚎。
袁允棠嘴角勾了起来。
她就是要现场审问。
谁知道慎刑司还有没有牧家的同伙?
要是弄死了珍儿,死无对证。
亦或是用死刑犯顶替,悄悄把珍儿救走,她不是白等这么多天了?
她就是想看看,牧玉芷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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