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袁家父子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些弹劾自己的大臣。
袁家不发威,还真以为袁家是病猫呢。
他们在战场上,斩敌人首级跟砍西瓜一样快狠准。
他们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敌人的血。
若不是因为这些大臣同为大夏人,这些人连在他们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袁昊风甚至觉得,等哪天再次杀敌时,应该当着这些大臣的面行刑。
保证手起刀落。
速战速决。
左右不会耽误这些大臣用膳。
可惜,现在不是见血的好时机。
“诸位大人,大理寺办案都要讲究证据,你们弹劾袁家和袁家军,证据呢?”
袁奕山听烦了。
弹劾来,弹劾去,都是那几句话。
耳朵都长茧了。
烦。
“陛下,人证就在金銮殿外,请陛下准证人进殿述说冤情!”
袁奕山的话,正对大臣们心意。
景容帝也想看看,所谓的人证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
大手一挥,景容帝让人进殿。
是人是鬼,一切自有分晓。
“陛下,民女已有未婚夫婿,可袁家军的一名将领非要拉着民女拜堂,轻薄民女。请陛下为民女做主啊。”
“陛下,小人在坊市卖馄饨,可是那自称是袁家军的人却不给银子,还砸了小人的摊子,求陛下为小人主持公道啊。”
“陛下,草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牙牙学语幼子,就指望那几亩庄稼养活全家,可袁家军纵马践踏庄稼,还把草民打伤了。陛下,草民委屈啊!”
……
跪在地上的六个百姓,恨恨看着袁家父子。
一副要找其拼命的模样。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
呦。
这次的百姓,眼神够味。
就是所谓的冤屈,差了点意思。
“两位袁爱卿,你们可有解释”
景容帝没有听信这些百姓的指责,而是给袁家父子解释的机会。
就算是审犯人,都还要给犯人开口的机会呢。
更别说袁家父子还是被污蔑的。
“陛下,完全是无稽之谈。”
父子二人朝景容帝拱手。
转而站到这些百姓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人。
父子二人刻意释放战场上的威慑,六个百姓,没有人敢直视。
“你说袁家军调戏欺辱你是吧?用的左手还是右手?”
“穿的铠甲是金甲、银甲还是铁甲?”
“手上拿的又是什么兵器?”
袁奕山不急不躁。
左右才六个证人,就当用这六人打发下无聊的早朝了。
“这……”
自称被欺辱的民女,一时竟犹豫起来。
眼神还偷偷瞄向金銮殿的某处。
袁昊风高大的身形往旁边一站,隔断了那女子跟某处的交联。
“自当是右手。”
民女一咬牙。
“那人穿的是,是银甲。”
“用的是剑,对佩剑。”
凭着对袁家军的记忆,民女支支吾吾回答了袁奕山。
“一派胡言!”
袁奕山大声呵斥。
吓得那个民女瑟瑟发抖。
“你,你堂堂骠骑大将军,欺负女人!”
“呜呜呜,民女被袁家军欺辱,本就欲寻死,若不是不忍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民女早就投河了。”
“今日冤屈没有被洗刷,反而再一次被人欺辱。我,我不活了!”
民女眼神乱瞟。
朝着金銮殿柱子就要撞去。
早就有经验的满德福,安排侍卫守在柱子旁。
还不等民女靠近,就被侍卫逮住,拎回到殿中。
“本将军不打女人,但在本官眼中,污蔑他人,撒谎成性之人,就不是人。”
“袁家军所穿铠甲,是玄铁黑甲。进了京城后,武器通通上交,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佩剑。”
“下次撒谎时,记得带上脑子。”
袁奕山嗤笑。
这一定是牧家找来的蠢货。
跟牧家一样蠢。
“来人,拖下去。”
“重打二十大板。”
景容帝都懒得废话,直接让侍卫拉出去行刑。
“陛下,民女一时鬼迷心窍,是有人给了民女二百两银子,让民女说谎。”
“民女父亲身患重病,急需这笔银子,所以民女才昧了良心。”
“民女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民女事出有因的份上,饶了民女这一回吧。”
……
不管那女子如何狡辩,景容帝都没有松口饶恕。
冤枉朝廷命官 ,该罚!
连同那个帮民女弹劾袁家的大臣,也一并被拉出去一起罚。
不辨是非,甚至是故意而为之。
此等官员不罚,更待何时?!
袁奕山啧啧有声。
把目光放到了余下的五位百姓身上。
“你们是主动坦白,还是让本将军揭穿你们的谎言?”
“可别说本将军无情,都给了你们两个选择呢。”
袁奕山声音带着警告。
袁昊风也慢腾腾补了几句。
“不管你们是受何人指使,污蔑陷害袁家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给你们悔改的机会,若是不珍惜,那就自求多福吧。”
袁昊风言尽于此。
白眼狼!
根本不配得到袁家军的庇护。
袁昊风父子的话一出,那五个百姓没有急跳脚,反而是弹劾的那些大臣急眼了。
“你们身为将军,为大夏杀敌、庇护百姓,是你们的职责所在,莫要威胁无辜的百姓。”
“你们父子二人竟敢当着陛下的面威胁百姓!简直放肆!”
……
咳咳——
袁奕山轻咳了几声。
原本嘈杂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几个弹劾的大臣也有些心虚。
“我父子二人,连粗话都没有说一个字,怎么能说威胁人呢?”
“诸位大人若是耳朵有问题,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偏听偏信,可要不得。”
袁奕山似笑非笑看着几位大臣。
“来来来,刚刚还有哪位大臣要弹劾我们袁家父子和袁家军的?”
“一起出列吧,都是同僚,何须遮遮掩掩。”
袁家父子大大方方站在那。
都等着看,到底还有谁敢挑衅袁家!
“陛下,御膳房送来了清火茶。”
小福子压低声音提醒着景容帝。
依着惯例。
早朝如果议事久,景容帝都会让御膳房送些茶水进殿。
不然好几个时辰议事,有些老臣的身子都支撑不住。
景容帝点头。
今日情形,还有得吵。
既如此,就让这些大臣一次吵个痛快。
顺便再喝些清喉润嗓茶,保护好嗓子。
普天之下。
再也没有比他更为百官着想的皇帝了。
“诸位爱卿,稍安勿躁。”
“朕让人备了清火茶,诸位爱卿且歇息片刻。”
景容帝大手一挥。
一个个火气这么旺,得去去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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