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都瘦了,多吃些。”
袁允棠看着巧珠大口大口吃肉,都有些心疼。
一个劲帮巧珠夹菜。
连翘几人也把巧珠的碗堆得高高的。
“巧珠,瞧你都瘦成骨头了。”
“多吃点,我还炖了参鸡汤,你要喝光。”
侍香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鸡汤出来。
巧珠没空说话了。
埋头苦吃。
“娘娘,现在采荷对萧贵妃生了嫌隙,是咱们下手的好时候。”
“她想当正头娘子也好,当娘娘也罢,只要这段时日萧贵妃稍稍打压她,她对萧贵妃的怨恨就会增大数倍。”
吃饱喝足,巧珠汇报着这段时日的进展。
松土、挖墙脚。
轻轻松松。
“不着急,咱们再烧一把火,给采荷照亮‘未来’。”
“让路遥这个当姐姐的,好好给采荷当先例。”
袁允棠咧着嘴角。
当初慕容瀚从大夏皇宫带回去的那个“宫女”,现在还住在行宫呢。
作为“前辈”,当然要给采荷这个后辈“提点”一番。
毕竟大夏向来“尊老爱幼”。
可不能荒废这个传统。
巧珠几人眼睛透着精光。
妙啊。
萧贵妃一向不喜路遥,若是让萧贵妃“无意”看到采荷和路遥亲近。
啧啧。
萧贵妃就成了撬动墙脚的“助力”了。
借敌人之手,来帮自己的忙。
嘿嘿。
高!
“王妃,不好了,珠儿郡主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给您。”
定远王府。
侍女急吼吼把一封信呈到桑枝手上。
看着信中内容,桑枝失笑。
“无碍,珠儿是去找风儿了。”
“不过她一人前行,路上难免发生意外。”
“派人顺着牛头山方向去找,不要吱声,在暗中保护人即可。”
桑枝摆了摆手。
不愧是她看中的儿媳。
这性子,跟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牛头山。
袁昊风带着袁家军,继续在山中寻找宝藏入口。
可是连着半个月,依然什么进展都没有。
不过袁昊风没有丧气。
若宝藏那么轻易被找到,哪还轮得到他们去找。
“袁将军,饭做好了,让兄弟们都歇歇吧。”
晚雪这段时日除了帮袁家军们缝缝补补,还帮忙做饭。
“有劳晚雪姑娘了。”
袁昊风一声令下,袁家军一个个饿狼般冲到晚雪面前。
“袁将军,奴婢看您每日都会采摘花儿下山,可是要送给慕容郡主的?”
“不如奴婢教您做花环,或把鲜花做成香囊,待您回京了,刚好可以给慕容郡主惊喜。”
相处了半个月,晚雪胆子也大了不少。
每日看着袁昊风采摘鲜花,却又干枯掉,晚雪都觉得浪费。
还不如变废为宝。
“那就有劳晚雪姑娘了。”
袁昊风耳朵一抖。
觉得这个办法好。
只是自己手笨,还得跟着晚雪多学学。
“袁将军,慕容郡主肤色白,用这个红色的花更衬她。”
“编花环的时候,要注意把枝丫上的刺拔掉,不然会刺伤郡主的。”
“花环一般可以保存两至三天,等四天后就要扔掉了,不然招蚊虫。”
……
晚雪拿着花,边说边示范。
袁昊风乖乖坐着,认真听讲。
“晚雪姑娘,这个花环如何?”
在废掉七八个花环后,袁昊风终于有一个花环能拿得出手了。
眉眼透着喜意。
晚雪松了一口气。
太不容易了。
袁将军明明打仗那么厉害,可偏偏动手做这些小玩意儿时,破坏力惊人。
不是辣手摧花,就是把枝丫给折断。
要么就是花环不成型。
若不是其他在一旁听的将士都学会了,晚雪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教的办法出错了。
“将军,还不速速把花送给嫂夫人,不然花都要枯了。”
“将军,幸好您在战场上不似这般笨手笨脚,不然咱们袁家军早就全军覆没了,哈哈哈。”
“将军,您这辣手摧花的速度,啧啧,恐怕整个牛头山都没有多少花给您糟蹋了。”
……
看到袁昊风终于编成功一个花环,将士们嘻嘻哈哈笑话。
“袁昊风!”
风尘仆仆赶了几天路的慕容珠,灰头土脸。
本想给袁昊风惊喜,可是一上山,却看到袁昊风给一个女子编花环。
慕容珠眼泪夺眶而出。
四目相对,袁昊风眼睛闪过惊喜。
刚想把亲手做成功的花环送给慕容珠,却看到慕容珠哭了。
袁昊风看了看手中的花环,又看了看晚雪,傻眼了。
慕容珠,好像误会了。
“袁昊风!你这个骗子!”
“大骗子!”
“我讨厌你!”
狠狠骂了袁昊风几句,慕容珠扭头就跑下山。
原以为,袁昊风只是嘴笨,但心中有她。
可是她悄悄来了牛头山,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袁昊风会为了其他女子,一遍又一遍编花环。
会为了讨其他女子欢心,耐着性子,哪怕手受伤,也要把花环做成功。
原来,袁昊风很少对她笑,可是却会对其他女子笑得那般开心。
“呜呜呜……”
慕容珠眼泪遮挡视线,都看不清路了。
啊——
一时不慎,慕容珠掉进一个老旧陷阱。
嘶——
刚准备爬起来,可却发现脚扭到了。
“哇哇哇……”
这下慕容珠哭得更大声了。
喜欢的男子不喜欢自己,脚还伤了。
慕容珠心碎成一片片。
她想家了。
她想回东海了。
她再也不要追在袁昊风屁股后面跑了。
呜呜呜——
一路追着慕容珠的袁昊风,顺着哭声,终于在山腰的一个陷阱,找到了人。
哗啦——
扯了几根粗壮的树藤,绑在大树上。
袁昊风顺着树藤,跳下了陷阱。
“可有受伤?”
头埋在膝盖哭的慕容珠听到动静,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野猪。
可是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慕容珠哭得更大声了。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你这个骗子!”
“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慕容珠别过头,鼻子依然一抽一抽的。
袁昊风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花环戴在慕容珠头上。
“审讯犯人,都还要给犯人辩解的时间。”
“你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嗯?”
袁昊风粗粝的手指,帮慕容珠擦着眼泪。
看着其哭成花猫一样,心口倏然一疼。
“这个花环,给我的?”
手摸了摸头上的花环,慕容珠眨了眨眼。
有些不敢置信。
“我们袁家男子,终其一生只有一位夫人。”
“除了袁少夫人,我还会给谁编花环?”
袁昊风很是无奈。
慕容珠都已经住在定远王府。
他也没有把人赶走。
还不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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