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袁允棠带着二皇子进去详谈。
书房外,挨挨挤挤都是人头。
盈儿踮起脚尖,拉长自己的耳朵,都没能听到里面在说什么。
吱——
书房门被打开。
小盈儿几人没站稳,差点人挤人扑倒。
“母后,您说的话,儿臣都记住了。”
“待儿臣解决此事,再带着舒悦进宫给您谢恩。”
二皇子恭敬朝袁允棠行礼。
转身大步离开棠梨宫。
小盈儿几人的眼睛,黏在二皇子的后背。
可惜二皇子头也没回,更没说要带人出宫。
几只小胖萝卜,只能遗憾收回目光。
“母后,您给二皇兄出了什么主意啊?”
“太子哥哥和小十八也是男儿,说不定以后也会遇到跟二皇兄一样的情况。”
“您就告诉我们嘛,我们好让太子哥哥和小十八提前知道解决之道呀。”
小盈儿一回头,贼兮兮的眼神落在母后身上。
晟儿、小十八:……
谢谢,大可不必。
他们可不希望像二皇兄这般倒霉。
“自然是用大人的办法啊。”
“你们还小,小孩子是不能听的。”
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办法,就没必要让小娃娃们知道了。
总不能让二皇子在弟弟妹妹们面前没面子。
“母后,您之前还夸盈儿懂事乖巧,是个小大人了。”
“怎现在盈儿又变回小孩了?”
“那我们到底是小孩还是小大人嘛?”
小盈儿叹了一口气。
善变的母后啊。
真想快点长大。
不然大人们总拿她们的年纪说事。
袁允棠摊开手。
“所谓小大人,占了个‘小’字,就还是小孩。”
袁允棠一脸理所当然。
不过是哄孩子的说法而已。
不想让孩子们知道一些内幕时,孩子们就是小孩。
需要孩子们独立时,孩子们就是小大人。
这叫“随机应变”。
随她的心情而变。
盈儿:……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晟儿抿唇。
妹妹还小,玩这些文字游戏,哪里是母后的对手?!
罢了。
既然母后不告诉他们,自然有母后的道理。
等二皇兄回来,他再问二皇兄也不迟。
这叫“东边不亮西边亮”。
“盈儿,该练字了。”
双手背在身后,晟儿小老头一般,拉着妹妹写作业。
小盈儿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小十七和小十八默不作声,打算悄悄溜走。
这是个不好的信号。
他们得赶紧离开。
不然殃及池鱼。
“还有你们两个,先生说你们最近大字写得不好。”
“你们两个加倍。”
晟儿头也不回。
小十七和小十八跺脚。
唉。
又慢了一步。
都怪腿太短,走太慢了。
不然他们现在早就跨步到大门,离开棠梨宫。
太子哥哥看不到他们,自然也不会抓他们练字了。
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
有人比自己更惨,小盈儿左手勾着小十七的脖子,右手揽着小十八的肩,猖狂走向书房。
袁允棠失笑。
“侍香,准备一些糕点,送到书房。”
孩子们正在长身体,饿得快。
晚膳前,吃些糕点垫垫正合适。
至于她,当然是先吃个鸡腿垫垫了。
她怀着孕,不能饿着了。
侍香笑着应下了。
就是不知道待会儿主子和小主子在小厨房相遇时,会是什么情形。
想想都期待呢。
“二皇子,就是她!”
“就是她假冒您的侍妾,还说怀了您的孩子。”
“这个女人还不要脸称我们小姐为姐姐,真晦气!”
砰——
冯府议客厅门被打开。
杏儿带着二皇子回来了!
坐在主位上的冯舒悦,松了一口气。
二皇子愿意出宫,说明她的猜测没错。
哼!
她容易心软,此女就交给二皇子处置。
她绝不干涉!
跪在地上的黄莺,原本还在心里抱怨膝盖跪痛了。
现在突然看到怒气腾腾的二皇子出现,黄莺傻眼了。
难怪冯小姐让她讲自己跟二皇子的事。
她绞尽脑汁,编了不少故事。
嘴巴都讲干了,也不见冯府的人送来茶水。
原来这一切,都是冯舒悦的拖字诀。
就为了等二皇子出宫收拾她!
黄莺眼睛闪过阴暗。
之前还以为,冯舒悦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
是她错得离谱!
能跟二皇子成亲的女子,又怎会是一般人?!
是她轻敌了。
不过没关系,她安排了后招!
哼。
只要她今日不能毫发无伤从冯府走出去,二皇子和冯舒悦就等着被百姓唾骂吧!
“太医,好好给这位黄姑娘把脉。”
“以你的医术,定然能诊断出孩子的血亲是谁。”
“门口的百姓,还等着你呢。”
二皇子跨步进门,先是眼神安抚冯舒悦。
这才冷声吩咐跟在身后的太医。
轰隆——
黄莺瞳孔震惊。
宫里的太医这么厉害?
一把脉就能确认孩子的血亲?!
不行,一定不能让太医碰她!
不然这出戏,还怎么演下去?!
别说黄莺震惊,就连冯舒悦也讶异不已。
她此前,也会进宫给姑母请安。
可从未听说太医把脉就能确认胎儿的血亲啊?
难道是她孤陋寡闻了?
哪怕冯舒悦心中有疑惑,也没有当面问出来。
二皇子是来给她撑腰的,她且听二皇子的安排就好。
不该问的不问。
免得拖二皇子的后腿。
“不,男女授受不亲。”
“外男休想碰我!”
黄莺挣扎从地上爬起来。
可因为跪得太久了,双腿都麻了。
还没起身,就跌倒在地。
二皇子打了个响指。
两个寻常百姓打扮的大婶,从门外走进来。
“姑娘,你怀了身子,就不要逞强了,寻常人想要请太医把脉,还请不到呢。”
“对啊,你有身孕,不是一个人了,切勿讳疾忌医,这不好。”
两位大婶力气大得惊人。
一左一右架着黄莺,乖乖等着太医的把脉。
业务广业的太医,伸手在黄莺手腕上把脉一番。
哪怕黄莺剧烈挣扎,也不影响太医的诊断“结果”。
毕竟“结果”,都是二皇子定好的。
“嘶,姑娘,你这脉象显示,你腹中胎儿的生父不是京城人士啊。”
太医收回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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