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在百泉市的权势何其显赫,竟也有求助他人之时,而被求助者却不买账。
太疯狂了,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面对沈博大的恳求,谢木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交叉双臂,倚在门口说。
“我知道,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今天也不会去!”
“你!”
沈博大正欲发作,但想起自己尚有求于人,便强压下怒火。
谢木川望见沈博大尴尬的模样,随即调侃道。
“求助这事儿都做不利索呢。”
“记得那天我在汽车销售店,结果被你们耽误了,这事后记得给我送辆车过来。”
沈博大一听有希望,连忙应承下来。
“一定,一定照办。”
疾风骤雨般赶路,他们抵达百泉市中央医院。谢木川踏入门内,心中震惊,天哪,这围的医生也太多了!
沈博远瞥见又来一人,连看都懒得看,更别提搭理,那人衣衫松垮,像是地摊货,两手空空,而病床上躺着的正是4s店的那位老人!
更意外的是,沈知意也在场!
沈知意瞧见谢木川出现,同样满脸惊讶,她满脑子都在想,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木川面对如此阵势,虽是首次,却并未胆怯,清了清喉咙。
沈博大见大哥对他的朋友毫不在意,立刻明白了些什么,的确,谢木川的装扮太过寒酸。
沈博大思来想去,不知如何向众人介绍谢木川,只能硬着头皮说。
“先生,您先去看看病情吧。”
一排医生站在后面,看到如此年轻的面孔走近,皆露出诧异之色。
“他是谁,从未见过,也没听过啊。”
“我也是头一回见,但这小子看着也不像医生呀!”
“沈老先生的病,我们都不敢轻易触碰,他一个新手能行吗?”
谢木川听到这些私下议论,虽声音微弱,却一字不漏收入耳中,他没兴趣去争辩。
他毫无阻碍地来到病床前,四周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只因他在病房中太过显眼,身无一物,脚踏廉价拖鞋,人群中独树一帜!
正专心研究治疗方案的谢怀仁也转过头,上下打量谢木川,眼中满是惊奇。
“这位小兄弟来有何事?”
沈博大只好再次开口解释。
“这是前几天偶然遇到老爷子的人,他暂时控制住了病情,所以我请他来看看有没有别的解决方法。”
医生们听了沈博远的话,看向谢木川的眼神更加炽热。
“什么,他控制住了病情?就凭他,还能看出老先生患的什么病?”
“这么年轻,是哪家名门的关门弟子?从未听说过。”
“没听说过。”
谢木川听到这些嘈杂的议论,感到无比烦躁,妈的,你们到底是来研究病情的,还是来研究我?
谢怀仁却笑吟吟地说。
“每代人都会有新见解,不妨听听这位小兄弟的意见。”
谢木川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没有意见,我只是来治病的,治好就走,我还有事呢。”
沈家长子沈博远闻言皱眉,这年轻人是否具备医术,他瞪了沈博大一眼,满是不悦。
沈博大略显尴尬地回应。
“阁下,您的技艺我清楚,不过您还是先跟谢怀仁医生商量一下为宜。”
谢木川毫不在意地耸肩,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那位白发童颜的老者身上。
“老丈,依您看,这位躺在床上的病人状况如何?”
谢怀仁捋了捋长须,笑吟吟地说。
“他的病情,若是年轻人或许还有救治希望,但他已年迈,承受不住折腾。依我看,一是采取冒险之策,老夫尝试用银针导气法,以畅通他的经络。”
他接着说。
“用我的银针导气切割并缩小血管内的肿瘤,但……”
谢怀仁叹了口气。
“一旦失误,他将立即丧命,实在是下下策。”
周围医生听闻银针导气,皆面色大变。
“什么,谢怀仁老先生的中医造诣竟已如此高深!银针导气,那是最高级的治疗手段。”
“没错,听说这种玄气每次使用都会减少,不知道老先生储备了多少。”
沈博远听到银针导气,神情一凛,立刻认真对待谢怀仁,他听说过这种失传已久的疗法,难怪最近关于他即将成为中医协会副会长的消息甚嚣尘上。
谢怀仁依旧笑容可掬。
“另一种办法,就是让他尽量少活动,静心在病房调理。”
沈博远听完,咬牙切齿道。
“还请老先生试一试第一种方法!”
他知道,第二种方法等于坐以待毙。
谢木川听完,挑了挑眉,他依据《青囊医术》的内容,略带戏谑地说。
“您提出的两种方案,第一种是主动害人,第二种是让他自生自灭。”
众医生勃然大怒。
“不诊断就下结论?你这么自信?”
“这是银针导气,你懂什么?培养一股玄气至少需要几十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懂医术就敢胡言乱语!”
谢怀仁则面色微变,却没有动怒,声音冷了几度,问道。
“那么,你有何良策?”
谢木川在病床前来回踱步,拖鞋声回荡在整个病房,他望向沈家老祖沈震云,思索着《青囊医术》的内容缓缓开口。
“首先,你的那股玄气切割肿瘤非但不能治愈他,反而会增加阻塞,甚至可能割破脆弱的血管,哪怕一丝裂痕,也能取他性命。”
“其次,那股玄气并非用来破坏身体的!”
谢木川身后的医生一听,立刻激动起来。
"你有何德何能,竟敢指手画脚教导老夫,真是年少轻狂啊!" 谢怀仁面色铁青,拂袖一甩,寒声说道。
"那么,小兄弟你有何高见呢?" 沈博大听闻谢木川之言,不知他是真通医理还是故弄玄虚。不过,他此刻还寄希望于谢怀仁的方案,便开口问道。
"行了,这位小友不必再多言,就按照老先生的建议行事吧。" 医生们闻言,纷纷含笑点头,赞许沈博远深思熟虑,同时也暗中嘲笑谢木川。
谢木川无意间瞥见沈知意的目光,满是忧虑和哀怜。他琢磨着,床上躺着的应该是她祖父。他犹豫地捏紧手指,对沈知意存有一丝好感。想起上次她如此关心自己,甚至邀请自己去她家避难,他觉得应该有所回报,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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