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小脸凝滞一下,有些犹豫,“妮妮,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当年那场车祸,让我不能坦然心态,去接受所谓结婚。”
瓦妮达摇头,“心心,这事儿不怪你,你不能一直扛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一辈子!罪魁祸首已经进了监狱,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唐棠没有说话,但脸上显然易见露出担心。
“沙恩说你哥回来了,你和他见过了吗?”
“嗯。见过了。”唐棠把去酒吧兼职的事情和瓦妮达说了。
瓦妮达给她分析:“既然他都说不怪你,那就是真的不怪你,他要真的怪你,我才真觉得他有病。毕竟是那货车司机的责任,和你没关系,你是正常驾驶。所以…你就不要再怪自己了,唐棠未来有无限好风光,我们不能活在过去,会自讨烦恼的。”
唐棠被说的动容,“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再活在过去了。”
“这样才对嘛!好了都快十一点了,要是晚睡了,皮肤都要坏了,赶明我还要化的美美的妆!艳压全场呢!宝儿早点睡吧。”
“嗯,好。”
就这样,两个小姑娘说了一会儿,就挂断手机了。
瓦妮达刚要转身,身上就覆盖过来一道热源。
对上男人那双幽深的眸子,瓦妮达震惊,“你怎么进来的?”
沙恩环住她,欺身过来,咬住粉红唇瓣:“翻窗啊。”
瓦妮达抬头看去,就看到窗户门大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忘记锁门了,这下好了把狼招进来了。
瓦妮达往后躲,“沙恩,我真是服了你了!两个阳台隔那么远,你怎么爬过来的?”
“你男人我我腿长啊。”他不许她躲,于是用身体压住她,舔着她的耳垂:“担心我啊?”
“滚蛋…”瓦妮达被弄得耳朵痒,抬脚就要踹他,却被他捉住脚踝不能动弹。
手指似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脸颊,声音低哑似乎带着某种情绪:“祖宗,想让我滚哪儿去?”
“爱滚哪儿滚哪儿去……”
“去你那儿呗。”
滚烫,滚烫极了。瓦妮达只觉得身上滚烫无比,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她腹部上的裙摆,被撩到胸上。她生气,就要抬脚踹沙恩:“滚!还没结婚呢,就想白嫖!”
沙恩闷哼一声,大掌立刻握住她的脚踝,往身上一搭。“我是持证上岗。”他直接得意的甩出两沓红本本。
紧接着火热的唇贴着她的锁骨处,低喘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别赶我走。”
瓦妮达想要反抗,毕竟今天晚上要是做了,赶明儿指定起不来床。
要是让她顶着黑眼圈,和脖颈上的痕迹站在台子上。
教堂里有好多亲朋好友,她会被笑话的。
沙恩挺会哄,动作温柔到了极点,也很会照顾她的情绪。
“妮妮,要不要跟我一起啊?”他出声诱惑,声音带着一抹欲望。
“我…”瓦妮达轻咬着唇,眼神迷离,看着他精致面容,喉头弧度上下滑动,便是无声的诱惑。
没有拒绝,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了,但每当做起这样的事,她总会害羞甚至还会被他的温柔带进漩涡里,无法自拔。
他轻笑着,俯身过来,唇轻点着她的锁骨,手掌慢慢褪去她的衣物。
暖暖的,热热的,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没有任何缝隙。
依稀里,他从抽屉里拿出小袋子,她就知道,今天晚上指定别想睡了。
她环住他的颈子,唇瓣相互贴合。
窗外夜雨来袭,一阵又一阵,态势逐渐变得浓烈,噼里啪啦的直往窗户上砸。
她害怕便一直往他怀里钻,心头好似浮在云端上,酥酥的麻麻的,好像她真的……对这个男人上瘾了。
……
,
不出意外。
婚礼当天,新娘新郎两个人都起晚了。
石拉还不忘从旁打趣沙恩。
沙恩一脸春风拂面,感觉一点都不累,而且还很精力旺盛的样子。
反观瓦妮达,穿着婚纱,一手叉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最后还是沙恩揽着她,两人进了教堂。
来的都是男方和女方的朋友。
人虽然不多,但很热闹。
沙家二老也来了,看着当初混不吝的儿子如今步入婚姻殿堂,一时之间感慨的掉了眼泪。
现场的布置都是瓦妮达的喜好。
白色山茶花,一切都是她喜欢的白色。
甚至,现场新郎还弹了一首霉霉的love story。
瓦妮达惊讶的看着沙恩,瞌睡都跑了大半。
之后,沙恩还在现场为心爱的姑娘唱起了love story,众人高兴的围在一起,簇拥着新郎新娘。那一刻,瓦妮达开心的眼眶发红。
回想起当年,和唐棠偶然经过的一家教堂。
那个时候她就说,以后要是在教堂结婚,一定会播放这首歌。
这件事,她从没跟沙恩提及过。
沙恩跪在她跟前,拿出戒指,说:“妮妮,从前是我太浑,差点错过自己心爱的姑娘。我的公主,你还愿意重新接受我吗?”
瓦妮达不经常落泪,可就是不经意间,她掉下一颗眼泪,点着头:“我,愿意。”
新人交换完戒指,现场亲朋好友就开始起哄。
沙恩俯身过来,看着瓦妮达,像是宝贝一样珍惜,慢慢落了一吻在她唇上。
瓦妮达笑了笑,脸颊泛红。
有那么一刻,她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沙恩的场景。
高中部走廊上。
那时的他,恣意骄傲,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便引起她的注意。
那时的他,大概是不懂得珍惜,眼神从没在哪个人身上停留。
他就像一阵风,没有方向,看不见摸不着,很快就会溜走。
现在,那阵风愿意为她停留。
常伴着他的公主,一生一世。
唐棠哭的稀里哗啦,站在角落了。
这时,斜里走过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再哭,可要变丑了。”
她诧异,心里下意识想到了高荆浩。
转过身,却看到了一身西装革履的孟梁。
“你?”
孟梁点头解释:“沙恩家和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今天是代表父亲来参加婚礼的。”
唐棠诧异:“父亲…”
孟梁说,“京洲陈氏,你听说过吗。我是陈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最近刚认祖归宗。”
孟梁三言两语说的一脸淡然,就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唐棠猛然回想起来,当年。似乎,他外婆跟自己打听过陈家……
只不过,那时候她并不了解所谓陈氏。
现在看来,一切还是有迹可循的。
唐棠回答:“原来是这样。”
孟梁笑着,忽然拉住唐棠的手腕,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一朵花,下一刻他单膝跪地,说着:“唐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这些年你拒绝过我太多次,就不能有一次是愿意的。”
唐棠往后退了半步,觉得有些太突然:“抱歉,我……”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
有人起哄:“答应他!”
瓦妮达凝眉看过去,无奈摇头:“这孟梁还挺执着,都四年了。”
沙恩直接掏出手机,刚要给某人打电话,就看到高荆浩的身影出现在教堂。
他挑眉:“执着有啥用,他俩注定无缘无份。”
顺着沙恩的视线,瓦妮达也看到了高荆浩。
孟梁依旧执着:“唐棠,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愿意的那天。”
斜里,高荆浩走过来拉住唐棠的手腕,微微一扯将人带进怀里,俯身吻着她的唇。
“我去!抢婚啊!”
郑秘书一脸淡定,接了一嘴:“是结婚。”
这个吻,有些深入,甚至撬开她的唇齿,用舌尖勾住吮吸,痒痒的。
唐棠从来没这样过,害羞和紧张两种情绪在她心里不断发酵。
最后,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呼吸如何回应,险些没缓过气来。
他舔了舔她的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小姑娘羞红一张脸咬紧唇,“你……你做什么?”
高荆浩拿出戒指,在小姑娘还迷糊之际,戴了上去,“求婚。”
“啊?”
哪有求婚是这样的,问都不问人家意见的,直接霸道的戴上婚戒。
小姑娘垂下脑袋,看着中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跟做梦一样,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下一刻,她就被高荆浩带出了教堂。
郑秘书拿出手机拍了照片。
临走时,也瞥了一眼孟梁,头也不回的离开。
起哄的人,走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孟梁,“啧啧,你瞧瞧人家!求婚都戴戒指的,你就带一朵花,谁会答应你啊,一点诚意都没有。”
“就是,我上次订婚,怎么没人来抢我的婚啊?要是碰上这么一个大帅哥,我二话没说就跟人跑了。”穿着红丝绒裙子的小姑娘,手里拿着小蛋糕正吃得起劲,还不忘对刚才那抢婚的大帅哥眼神拉丝。
石拉凝了一眼:“你疯了吧你!当着我的面想悔婚。”
小姑娘咬了一口蛋糕,不乐意了:“你干嘛反应这么大?上次订婚我看你挎着一张脸,跟我欠你钱似的,现在又说这样的话,装什么嘛?”
石拉被怼的说不出话来,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蛋糕上,坏笑着抬手就拿过来,“蛋糕少吃,小心结婚那天,你穿不上婚纱。”
“你!”小姑娘心心念念的蛋糕被抢走,于是跟上去,想要抢回来。
这时,孟梁摸进口袋的手,拿出一个黑色的戒指盒。
他不禁自嘲:“又晚了一步。”
,
高荆浩准备带着唐棠坐车回家,可临上车时。她却停下脚步,很明显,高荆浩感受到了她隐隐害怕。
“我…我不想坐车。”
他转身,扶着唐棠坐在旁边的靠椅上。
旁边有树荫刚好可以遮挡炎热的太阳。
她摸着那枚戒指,犹豫一会儿,将要开口。
高荆浩俯身过来,亲着她的唇,说着:“我喜欢你。”
她眨了眨眼睫,露出一抹讶然来。
这时,高荆浩伸手扣在椅背上,将她圈在怀里,“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吧。”
“我……你是认真的?”她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轻咬着唇瓣。
他凑过来,“嗯,认真的。”
这一切,来的太快。
四年,唐棠和他已经有四年没有见面。
这四年里,她总是想起他。
失落过,伤心过,害怕过,奢望过,但在她需要高荆浩的时候,他却没有在自己身边。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慢慢学会了独立,虽然她内心里还渴望能有个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但现在也不敢奢望了。因为她慢慢开始担心,害怕高荆浩会再次失联,离她而去。
唐棠问他:“你难道就不恨我?是我,都是我,他们才会出车祸,我对不起高叔叔和姑姑还有你。当年你就留了照片,说不回来就不会来了,我等了你四年。我以为,你恨我,所以不想见到我,就连高叔叔的葬礼都不愿意参加……”
“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好久了,我好想你……”
高荆浩越听脸色越不好,心里头一阵阵的疼。
“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说着,说着,小姑娘逐渐情绪崩溃,直到她晕倒过去。
高荆浩吓坏了,赶忙抱起小姑娘往车子去。
很快。
唐棠被送进医院治疗,医生说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才会导致晕厥。
而且,她最近似乎都没怎么休息,所以治疗后会一直昏迷不醒。
他守在床边,握着小姑娘的手,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放在她的掌心。
他垂眸,看着脖子上的玫瑰项链。
取下来给她戴上:“这是能带来好运的玫瑰项链。唐小兔,休息好了快点醒过来吧。”
“四年前那件事,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我不回来是因为,我差点…没命回来。”
想起这件事,高荆浩叹了口气。
这四年,他何尝不想她?
想的都要疯了。
今天,却又意外知道,原来这些年唐棠也过得不好,当年的那场意外给她留下阴影。
以至于她不再坐汽车了,因为害怕。
这些年,她一直在做心理治愈疗程。
这件事她偷偷瞒着所有人,就连宋妈都不知道。
他自责同时也懊恼,如果当年,自己能够陪在她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给唐棠掖好被子,守了她一夜。
等到第二天醒来,他准备给唐棠擦拭手心时,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高荆浩转身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他偏头看着孟梁,“你来干什么?”
孟梁提了提手上的营养品,“我来看看唐棠,听说她住院了。”
“她不需要你看。”
“她需不需要我看,你怎么知道?这四年里,我一直守在她身边,论起资格,我作为她的朋友我比谁都有资格来看她。”
“是啊,你当初拿她威胁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是她朋友?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吗?”
孟梁捏紧手指,冷眸看向高荆浩。
“你能好到哪儿去?高荆浩,你们高家在澳洲做的那些脏生意,你敢跟她说吗?”
高荆浩咬着烟,嗤笑:“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你那大哥去的蹊跷,听说至今都是悬案,不会是你干的吧。”烟头上下抖动,跟要掉了似的。
孟梁缄默不语。
只是打心底猜不透高荆浩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时。
高荆浩开门见山:“不就是一块地皮,我能争过来,就能毫不吝啬的还给你。地皮你拿了,以后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孟梁挑眉,“又拿钱来对付我?”
“不管什么手段,管用就行。听说,当初你没有拍到这块地皮,你家那老爷子气得卧倒在床,现在我就成人之美,转手送给你,就看你收不收了。”
孟梁犹豫片刻,抬手看了一眼手机,于是点头,“可以,地皮我收下,我以后也会尽量…不出现在唐棠眼前。”他转了转脖子,有些好奇,“高荆浩,你在商场上叱咤多年,你的弱点到底是什么呢?”
高荆浩吸了一口烟,“我的弱点,目前还没出现过。”
孟梁垂头无奈笑着,“得了吧,我早看出来是唐棠。你是真喜欢她吧?不然怎么会害怕有别的男人接近她?从前那个自信一切运筹帷幄的高荆浩,没想到真的有弱点。”
高荆浩不予回答,而是捏着烟头狠狠按在烟灰桶上。
转而起身离开。
孟梁慢悠悠说:“我听道上消息说,唐棠当年也继承了高董的一半股份,”
“我就好奇,她要不是你爸私生女,怎么可能给那么多钱?而你,和自己妹妹搞在一起,就不怕遭天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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