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衡霖千万个不愿,但还是迫于“清粤小小姐”的淫威,把赵瑶种了下去。
平地只露出了一个头。
衡霖一边埋着,一边自我安慰,这就当提前把人入土了,也不算损功德。
上官清粤托着小脸,蹲在一旁,很满意。
临走时,恰好,喜洋洋拉了几个羊粪球,可给上官清粤灵感了。
【对了,还没给怀安姨母施肥!】
上官清粤又指着地上的小粪球,指使衡嬷嬷,“蜀黍,你把喜洋洋的便便涂到怀安姨母脸上,这样怀安姨母就长得快啦!”
衡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人能干出的事?
而虚空中的系统,已经见怪不怪了。
它不得不嘲笑一下它们神祖大人,真是没见过世面。
衡粤魔祖,别看她小,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咧……
而衡霖这边,死也不答应。
不说这件事太缺德了,就说让他用手抓起羊粪球,还涂人脸上,太恶心了。
上官清粤撇撇嘴,【三师兄还是这么装,俗话说装逼遭雷劈,啊,我明白了,三师兄原来因为这个原因被劈的啊。】
“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回家了,等爹爹找到我,你就惨了!!!”
衡霖:……
不就是“施肥”吗?
这有何难?
他连远古凶兽恶臭的尸水都尝过,呕,还怕羊粪球?
衡霖屈服了,然而饶是在心里百般劝服自己,屏息,朝羊粪球伸出手的一刹那,还是生无可恋地合上了眼。
他可是诸天神明之祖啊,往日挥一挥手天地都要抖三抖啊!
如今这双手,在抓羊粪球……
衡霖再睁开眼,和喜洋洋一个对视,喜洋洋清澈的眼睛仿佛也有诧异,好像在问他,你竟然喜欢这个?
衡霖黑着脸,捡起羊粪球,放在赵瑶光秃秃的脑瓜顶,拍扁,涂匀,再拍扁,再涂匀……
肥,很快施完了。
上官清粤彻底满意了。
“怀安姨母,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粤儿还来看你哦,你要乖乖的哦!”
说完,牵着喜洋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衡霖面如死灰地跟上。
他们刚走,系统就忍不住小声叫,【宿主宿主!你醒醒啊!】
【你再不醒就惨了,明天这小魔头还来啊!!】
太阳下山了。
回去的路上,上官清粤嫌弃道,“蜀黍,今天回去你别做饭了,你的手臭臭哒!”
衡霖:……
回去,衡霖不仅没做饭,还没吃饭。
手都被洗红了。
上官澍看着奇怪,问了句,衡霖沉默,于是问上官清粤。
上官清粤实话实说,“蜀黍今天抓了喜洋洋的便便。”
上官澍:??
紧接着,上官澍明白了。
衡霖的身份他一直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玉芒山上一座庙的观主,这下看来,约莫是哪个落魄的大户人家的公子。
看他的长相也知道,不一般。
只有大户人家的仆人,才会将主子的宠物的粪便及时收起来,以免让其他人踩到。
喜洋洋定是随地大小便了,衡霖于是给收了起来。
但这条规矩在这深山里不实用啊。
上官澍本着好心,去衡霖的屋里,提醒了句,让他以后不用那么讲规矩。
谁知衡霖听了,脸色更难看了。
上官澍不明白,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猜度一个“下人”的心,于是转身离开了。
翌日,上官澍没有出去,因为一大清早,就有“贵客”上门。
上官渚,带着上官祁佑,站在门口。
上官渚奉老国公的命,将上官祁佑也送来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
建熙帝回宫之后,就招来了老国公,让他把上官澍带回家,还说他多么多么惨,多么多么可怜。
都去码头当苦力了。
这些事建熙帝稍稍调查下就能知道。
老国公这才知长子的下落,心里也是不好受,可是他亲自赶出去的,哪能上门求他回来啊。
老国公纠结着,从养心殿出来,就看到了上官祁佑。
上官澍病了,不仅上官清粤关心,其他几个孩子也特别担心,也想去“侍疾”,而且对赵缨只派去了上官清粤一个小娃娃的举动特别不解,这到底是谁照顾谁?
小粤儿还喝奶呢……
但赵缨一句话堵住了他们的嘴。
你爹没钱了,粤儿吃的最少,最好养活。
为此,几个孩子恍然大悟亲娘的良苦用心,以及深刻反思了自己为什么吃的那么多……
这里,上官祁佑觉得自己是最冤的。
他也吃的少啊!
而且爹爹没银子了,他有啊。
他就要去把小肥啾和爹爹接过来过好日子!
娘亲不同意,那他就去找父亲!
上官祁佑一开始找了江必生,可是江必生听了,朝他摇摇头,说,“现下这种情况,你爹宁愿死,也不可能接受你的救济。”
上官祁佑半懂未懂。
在江必生那里吃了瘪,上官祁佑又想去求皇外祖,刚走到养心殿,就和老国公打了个照面。
“祖父!”
“祁佑!你怎么在这儿?”
老国公抱起上官祁佑,祖孙俩亲热了一番,上官祁佑开始求老国公让爹爹回家,老国公那叫一个 愁啊。
他深知,以上官澍的脾气,他是绝不可能回头求他的。
但这天底下哪有爹给儿子低头的?
纠结着,老国公一狠心一咬牙,抱着上官祁佑去找赵缨了,问她怎么办,探探她的口风。
若承乾公主对润之尚有怨气,那说什么他也不能把他接回来。
赵缨听了,知道她前公公拉不下脸,于是还真给老国公出了个主意。
让上官澍自己回来。
祁佑不是闹着去找他吗?
把祁佑也送去!
粤儿这些天,她留在那里的眼线说,她过得还不错。
还给粤儿找了个男嬷嬷伺候着,这给他能的。
既然上官澍养娃养的如此风生水起,那就再给他送过去一个。
祁佑不行,那就再把柏麟送去!
再不行,五个孩子都送去!
早晚吃穷他,累垮他,他就回来了。
老国公听着赵缨的主意,眼睛一亮,深以为然。
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让上官渚把上官祁佑送去了。
上官祁佑红着眼扑进上官澍怀里,他毕竟比上官清粤大一些,懂事一些,知道爹爹受苦了,心疼了。
上官祁佑小心翼翼问道:“爹爹,你的病好了吗?”
上官澍抱起他摸了摸他的头,宠溺一笑,“爹爹早好了。”
上官祁佑环住上官澍的颈子,在他耳边小声道:“爹爹,你的礼物,祁佑很喜欢。”
上官澍闻言一怔,紧接着鼻腔划过一丝涩意。
上官澍深吸一口气,逼了回去。
然后看向上官渚。
上官渚也有些心疼,但他怎么会不知道亲哥的脾气和他的目的呢?
上官渚还是劝了劝上官澍,上官澍当然不予理睬。
上官渚只好又说,祁佑吵着见爹爹,于是大殿下让给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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