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赶上来的贤王和眼疾手快的王大人一左一右控制住了。
二人想要捂住上官渚的嘴,手却在半空相撞,二人痛得龇牙咧嘴,甩着手抽气。
“嗬……”
“嚯!”
上官渚一脸狰狞地想要挣脱开,却没成功,但动静已经惊扰到了马厩里的野鸯鸯,下一秒,女子的惊呼声响了起来。
“啊!”
贤王妃和沈氏忙不迭抓起衣服遮住自己,然后一脸恐惧地看向外面的几人,红润的脸色唰的白了,如同见了鬼一般。
贤王妃惊骇之余竟抬手把沈氏身上的露肉遮了遮,目光不悦。
哼!这群狗男人也配一睹纨儿的春色!
沈氏浑身颤栗着,盯着煞神一般的上官渚,颤声道,“二郎……”
余光中,她瞥到了还有别人,她看过去,当看到她最厌恶的赵缨也在时,阖目,眼角滑下两行耻辱的泪水。
这般丢人的情形,为何偏偏……赵缨在呢……
沈纨容貌妍丽,富有才情,自闺阁始,就是千金们效仿赞许的对象,故她本性矜傲,从不觉自己比不上谁。
她和赵缨其实也无甚交集,本犯不上嫉妒厌恶,奈何她一朝嫁进了镇国公府。
成婚当夜,她的夫君酩酊大醉,意识混沌,却死死握着一块玉佩。
她拿过仔细瞧来,里面竟是个“缨”字。
她顿时大骇,谁不知承乾公主身份尊贵,贵到起名都要避讳,故大楚贵女里唤“缨”的人,只此一位。
她怀疑,却不敢确定,毕竟那不仅是公主,还是他的亲嫂子……直到一次次家宴,她亲眼目睹她的夫君暗暗偷瞄赵缨,她才彻底死心。
她并非爱极了上官渚,但她的性子不服输。
且女子一嫁便是终生,她不希望有个心有旁骛的夫君。
她有信心将上官渚的心夺过来!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贬低赵缨,抬高自己,试图让上官渚知道,她才应该是他心尖上的白月光,别的女子都不配!
然而一年一年过去,她发现……上官渚山猪吃不了细糠。
就在她心灰意冷时,她发现了一个秘密,让她格外惊喜。
原来她们这位承乾公主所谓的幸福和完美都是假象啊,她的夫君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她!
就连上官渚也参与了。
他想干什么?
他既暗恋着赵缨,又算计着她?
她不理解,但她猜想,应是在上官渚的心中,上官澍的地位比赵缨要高吧?
意识到这一点,她开始和上官澍心底真正的白月光赵瑶走得近。
不似她,她那妯娌赵飞与上官澹十分交心,上官澹早便告知了赵飞他们的计划,赵飞也便将一切告知了她。
她们一起,跟随着各自夫君的脚步,向赵瑶靠拢,将未来的落败者赵缨隔离在外,静待她的出局,这一点上,她和赵瑶不谋而合。
虽然她的前途已然明朗,但她心底却愤懑不甘,她为何要和赵缨这样在爱情里十足的失败者相比,即便赢了她也胜之不武,她沈纨不就值得一份全心全意的爱吗?
这时,贤王妃出现了。
她知她心中所想,知她眸中所望,知她的郁郁不得志,知她渴望痴心人。
“女子又何妨,真心爱慕是无关性别的。”
“男女不过传宗接代,女女才是世间大爱!”
同沐星辰,她会指着夜幕的繁星为她唱歌,慷慨激昂,豪情奔放,“打合相动流啊,天赏得醒星惨背斗哇啊,数啊奏咱舅走啊,妞窝优圈逗有啊,嘿!嘿!圈抖油啊,讽风火嚯窗啾洲啊,嘿儿呀……”
共赴花宴,她会折下一枝寒梅送与她,赞她孤洁之姿……她不是没有挣扎过,她和她都是有夫之妇,何谈真情?
然而她前一刻跟她说了分手,后一刻她便爬上了高塔,要寻她曾经送她的一只鸟,她取名叫“猛儿”。
“猛儿……猛儿……”
见她疯癫的模样,她终于认输了,她对贤王妃动心了。
没有女子不会爱这样的女子,她为了她守身如玉,成婚多年不与贤王同房,若不是此番被困,急着见她,她怎能委身贤王那个臭男人!
可到底她们的感情世所不容,就如此刻,被他们马厩里抓奸,着实丢煞人了。
一向都是她看赵缨的热闹,没想到今日让赵缨抓了。
沈纨的脸一阵白一阵红,难堪又愤怒。
都是这不公的世道作祟!
上官渚的声音,如冰锥般朝她射来,“沈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上官渚怒极后,是出奇的冷静,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上官澍一眼,他明白了,今日他哥是一箭三雕了,既报复了贤王,又惩治了曾写他“夜御数女”的王大人,但最重要的是,让他在赵缨面前丢人。
他若发疯把事情搞大,那人就丢得更大了。
不过大哥百密一疏,此番倒是给了他休沈氏的机会。
他本不知如何与沈氏和离,此番倒是有了正当理由。
沈纨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上官渚,半晌哑声道,“妾身……妾身没什么好说的,妾身任凭官人发落!”
上官渚侧过头,眼前腌臜的一切实在让他瞧着恶心,他寒声道,“今日诸君在场,非是我薄情寡义,而是沈氏寡廉鲜耻,我今日,便休了你!”
众人大惊。
连沈氏都呆住了。
贤王妃一听心肝宝贝被休了,怒视上官渚狠狠道,“上官渚,你要发火冲本王妃来,莫要欺负纨儿这等娇弱不堪的可人儿!”
沈纨听着愈发想落泪。
贤王听见“可人儿”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扎聋了,他厉喝贤王妃,“你给本王闭嘴!”
“等人都走了,本王再收拾你!”
贤王妃老实了些,但不停地用眼皮翻着贤王,心底不屑,她知世上男子都是伪善好面子之人,为了他的面子,他也不可能休了她,让这件事公之于众!
王大人一边奋指疾书,白色的袍底鲜红欲滴,一边不忘了劝道,“汀之你要冷静啊,休妻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况且沈氏被你休了,今后还如何做人?”
上官渚冷笑,毫不留情地羞辱沈氏,“她这样的还要什么脸面!”
公开场合被羞辱至此,沈氏觉得难堪至极,眼皮似是被什么压着,不敢掀开直视众人。
贤王妃拢好外袍站起,怒指上官渚,给沈纨出气,“你还有脸骂纨儿,你自己都乱搞得了花柳,我看你才是……”
剩下的话众人都没心情听了。
上官渚连忙喝止,“你闭嘴!”
然而已经晚了,“花柳”二字已经传到了众人耳朵里。
贤王郁闷的心情又舒朗了些,哈哈!哈哈!
敢情不是他一个人得这种病,上官渚他也……不对不对,上官渚和沈氏,沈氏和王妃,王妃和他……莫不是上官渚传染的他?
贤王再看上官渚的眼神就不对了。
王大人连连摇头,似是感叹,从业多年,像这样的连连不断的爆瓜,他也是前所未见,死而无憾,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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