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粤噔噔噔揣着冰雪甜熙粉粉蝶跑出殿,叉腰,“居然还找上门来了,看我和我的冰雪甜熙粉粉蝶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赵缨将她抱起,安抚,“别着急,让你爹先出手,你一个小孩子,离远点,别伤到你!”
“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怕爹爹打不过……”
这点,赵缨放心,赵缨自信道,“不怕,你爹爹向来以德服人!”
话音刚落,上官澍拎着一把长“德”——皓清,凛凛飒飒地走了出来。
赵缨:……
但上官澍还真是,拿剑比划比划,让天父放松,然后施了个结界,将人界隔开,避免误伤,紧接着心平气和地邀请天父和五祖下来,商议一番。
待六人下来后,上官清粤看清了天父的模样,不由得腹诽,【几时不见,师父怎么都秃了?】
【娘亲说得对,失眠爱脱发!】
【啧啧,这眼圈黑的……】
天父眸底血丝密布,他盯着上官澍寒声道,“润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衡壁向上官澍挤眼睛,紧接着说道,“六弟,为兄知道你与衡粤有一世父女之情,有了感情,但……你须以大局为重!!”
上官澍不置可否,只对六道朗声道,“今日吾在此,并非要与六道对抗,更非与天父对抗,而是要给六道之众,揭示一个真相!”
“真相?”
“什么真相?”
六道热议,衡銮,衡沉,衡銮,衡烨四祖亦不解。
天父大惊,猩红的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他难以置信地低喃,“你果真想起来了……”然后气急败坏地大声呵斥,“胡言乱语!”
“什么真相,你休要再胡言!”
“我胡言乱语?呵……”上官澍轻飘飘地笑开,蓦地笑容一收,恨声道,“你杀了我的妻子,还让五道联合杀掉我的女儿,我胡言乱语?”
“你闭嘴!你快给我闭嘴!”
然而天父已经制止晚了,六道众人好奇道,“衡润魔祖之妻是谁?居然被天父杀了?这是为何?”
一个神问道,“魔祖何出此言?天父要除浊护清,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巢戾骂道,“滚你的狗屁!我们小魔祖干啥祸害苍生之事了?我就说嘛,莫名其妙地将一个娃娃视作天地祸害,本就不合理,没想到真有隐情!”
衡霖和衡銮对视一眼,他们二人探讨过这个问题,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
衡銮中立道,“父上,既是六弟有话要说,不如先听了?”
“你也给我闭嘴!”天父怒吼。
衡烨见状弱弱道,“我也想听……听听又不会死……”
衡壁看着眼前一触即发的阵仗,脑仁疼,他抓了抓头,最终选择放空自己。
他已经夹在父上和六弟之间几十万年,跟墙头草一样,现在,让他安静一下。
天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阴恻恻地盯着上官澍,又越过他,看了眼上官清粤,
“好,你说,我倒要看你说出什么?”
“为父开天辟地,造就一方,早已将一切都置之度外……”
大不了他死不承认。
谁还敢逼他承认?
没人有证据!
他们都不记得龙脉的样貌,甚至连龙脉都忘了!
思及此,天父已然恢复了端重崇高的模样。
上官澍冷笑,将真相一一道出,“他才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说得冠冕堂皇,他不过是为了遮丑!”
【啊?师父自己长得丑,干嘛要用杀我来遮?】
小家伙显然没意识到事有多大。
衡銮问道,“何丑事?”
上官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因为,他亲手,将洪荒三大境界,掌控天地权势富贵的龙脉,杀了!”
“啊?!”
众人大惊,紧接着难以置信地看向天父,天父故作淡定。
衡壁合上眼,终究是说出来了。
衡沉大惊,“父上为何要杀龙脉?”
衡烨喃喃,“不会的,不会的,父上不会做这种缺德事的……六弟,你是不是搞错了?”
上官澍嗤笑,“我怎么会搞错,因为他杀得就是我的妻子,他虐待的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轰!
小家伙怔懵着,一时回不过神来,【爹爹什么意思?爹爹是我亲爹爹?】
赵缨也懵了,卧槽,我不会是续弦或外室吧?
上官澍家乡娶妻了?不对不对,赵缨晃了晃脑子,半晌,得出个骇人的结论,我不会就是那个倒霉的龙脉吧?
上官澍从天父如何命令他们让龙脉产子,到龙脉死去,她唯一的孩子被抱走,再到天父为了掩藏这些丑事,洗去了所有人的记忆……
六道听得一脸凝重和复杂。
太缺德了……
别说天父不该如此卑鄙下作,六道之内,还能找得出比他做得更过分的人吗?
答案是没有!
此时此刻,失去龙脉的恐惧和绝望,以及对天父和信仰的失望,让六道之众迟迟说不出话来。
衡霖眉眼一暗,“怪不得……”他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复杂地看了眼天父,又看向上官澍,“若我猜得没错,父上是怕衡粤的样貌长得越来越像龙脉,所以不让她长大……”
上官澍点点头。
赵缨心疼地抱住小家伙,她的粤儿太可怜了。
天父冷哼,“衡润,为父没想到,你为了救那个小孽障,竟扯出这般荒唐的谎言来,你既说为父杀了龙脉,可有证据?”
“对呀?空口无凭,难以取信于人!”天侍道。
“证据?我就是证据!我的粤儿也是证据!你的失眠之症也是证据!你为何彻夜睡不着,还不是因为心愧忧思,怕人知道你的真实面目,怕人知道你的嘴脸!”
“放肆!你怎能这般质问为父?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子!”
天父看起来虽怒,但心却镇定了下来,他没证据!
上官澍冷沉道,“那又如何?”
“自打恢复记忆这一刻,我已决心与天地割席,哪怕身死陨灭,也不会让我的妻女再受流离之苦!”
天侍见上官澍说出这般狠话,六道不由得取信的模样,挑衅道,“魔祖,你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说,天父做过?”
六道又议论起来,
“说的也是,空口无凭,这等大事,是要拿些证据的。”
“衡润魔祖,您不妨将证据拿出来一观……”
上官澍不由得看向衡壁,紧接着,天父警告的目光也看向了衡壁,衡壁一个激灵,正发愁要如何做,就听一道诡异的幽响,如某种神秘力量悄然靠近。
虚空突然裂开一道口子,白雾滚滚,氤氲朦胧。
众人朝那道口子看去。
只见一个红衣少女款款走出。
声音低哑如沉石擦过,“我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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