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听到孙权过来了,只带了周泰跟四名随从,心知他是来做什么的,当然,自己的态度还是要摆一下的。
带着一百火枪兵直接出了大营,让人在营前放着一个小桌案,上面放着水果和茶水,边上放着一把椅子,他则坐在椅子上的,等着孙权。
孙权带着几个人从水路过来,因为有潘凤特意叮嘱,所以这一路倒是相当的顺利,很快就到了大营前。
远远就看到潘凤坐在大营门口,孙权心头一喜,想着潘凤这是知道他过来商议,在等自己呢,于是加快了脚步。
见到孙权过来,潘凤手一扬,身后百十余火枪兵立马上膛,所有枪口都对准了孙权几人,周泰一见,立马就护在孙权面前,看起来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这时潘凤心里冒出来一句台词:还不够。
这是周泰在三国杀里僵尸挺身时的台词,每挨一下来一句。
想到这里,潘凤也不犹豫,直接拿起按前的一杆长火铳直接就是一枪,正中周泰左小腿。
孙权见罢,立马高声喊道:
“长林莫怪,孤是来赔罪的!”
潘凤一听,又将火铳放下,也朝着孙权喊道:
“原来如此,吴侯请吧。”
嘴里说着请,可是身后那百十余火枪兵的枪口却是没有放下。
“长林,你那些个……”
孙权指着那些枪口面露难色。
潘凤听罢,手一摆,那些火枪兵立马都将枪收了起来,孙权这才慢慢走了过来。
看着强忍着痛的周泰,潘凤却是面带笑意:
“周将军,怎么样,潘某这一枪,够了吗?”
“还不够!!”
“噗!”
周泰的回答让潘凤直接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好家伙,敢情三国杀的设计师会不会是从这儿穿越过去的?要不然这台词设计的怎么这么准。
“长林,孤这是来给你赔罪的,你看你……”
孙权指着周泰的左脚说了一句。
“怎么,我只打了周将军的左小腿吴侯就这么心疼了,你刚才可是杀了我几十号人呢。”
潘凤反问道。
这事儿孙权理亏,听到潘凤这么说,自然也没有办法反驳。
“孤刚才是气昏了头,现在想来,是自己冲动了,那要不这样,方才镇亡将士家属的抚恤,由我江东承担,长林以为如何?”
“吴侯是觉得,我潘凤,缺这些钱银吗?”
潘凤反问道。
“自然不是,孤的意思是,这是孤的错,所以,这后果,自然是由孤来承担。”
孙权回答。
“哦,所以说,吴侯杀了人,只需赔钱了事是吗?”
潘凤继续问。
“这……长林,你觉得,需要孤怎么做,才能弥补孤刚才的过失?”
孙权这是来赔礼的,态度自然不错。
“吴侯以为呢?”
潘凤反问。
“这个,孤实不知。”
“我想我平日里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所以不管是刘玄德还是吴侯你都觉得我潘凤软弱可欺?”
这话听起来潘凤的确有些生气,孙权一听,连连摆手:
“长林此言差矣,不管如何,孤也不可能欺你啊。”
潘凤指着江面:
“我的人的尸首还在江上漂着呢,这不叫欺吗?”
“这……孤回营之后立马让人去打捞!眼下的事情,你我不是应该合力查一下子敬的事情吗?”
孙权赶紧岔开话题。
“哼,吴侯不是认定子敬是我杀的吗?既然如此,何必查呢?”
潘凤不依不饶。
“去他妈的,潘凤,我家主公以礼相待,你别不识好歹。”
周泰一听,却是不乐意了,孙权说了这么多好话,潘凤却还是一点儿情面不讲。
“周将军说笑了,方才冲在最前面杀我的人的,有你吧?”
潘凤抬眼看向周泰。
“是又如何?杀敌建功,是我……”
“砰!”
一枪正中周泰左肩,疼的周泰立马把刚才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我与吴侯说话,怎么也轮不到你插嘴,你若再敢多言,下一枪,就不指是打肩膀了。”
潘凤阴沉着脸。
“长林,这又是何必呢,咱们如今在这里,不是为了子敬嘛。”
孙权赶紧说好笑,潘凤朝着边上示意了一下,孙权走到桌案的另一边坐下,身后一人赶紧过来倒上茶。
“子敬之事,吴侯是如何得知的?”
潘凤问。
“有人报信,说是益州水军与江中截杀子敬,将船凿沉了。”
孙权回答。
“何人报的信?”
潘凤继续问,这个报信的人,是关键。
“子敬的贴身护卫,说是自己水性好,潜水活了条性命。”
孙权回答。
“一个贴身护卫,主家都死了他还活着,吴侯不觉得有异?”
潘凤一听,这事儿明显就有问题,你孙权一个堂堂吴侯,江东的领袖,居然就这么被人骗了。
孙权听罢连连摇头:
“心系子敬,到底是心绪乱了,没想这么多。”
“那就不怪吴侯,那个护卫,如今还在吗?”
“还在,在营中。”
孙权回答。
“吴侯回去之后,好好审一审用用大刑,我估计子敬之事,与他有关,还有,船的人,我的人下去查过,没有查到任何一具尸体,所以子敬并不一定就死了,也许是被人劫持了,吴侯回去之后多留意一下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再等等,如果是为了银钱劫人,也不必多言语,钱给了就是,如果一直没消息的话……”
最后半句潘凤没有说,但这话不用说都已经很明了了。
如果劫了人而不要求任何回报,就只有一个原因,要的是鲁肃这个人。
要是真是这样,那鲁肃怕是凶多吉少了。
“行,孤立马回去,对了,方才孤说的事情,算数,所有方才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尽数由江东负责,孤先回去审那护卫,有事情,孤会让人传信。”
孙权说着赶紧让人扶着周泰回去,好家伙,周泰这趟还真就没白来,算是替孙权挡了两枪,至于这伤之后怎么样,跟潘凤没关系。
“主公,你觉得,孙权能从那护卫嘴里问出些什么吗?”
看到孙权走了,魏延上前,问了一句。
“问不到的,那护卫估计人都不在了,就算人,估计也只是尸体了,能在鲁肃身边蛰伏这么久,可不是一般的探子。”
“那主公还让孙权回去审?”
魏延不明白了。
“总比干等着强,对了,那个大叔吃完了吗?再问问。”
潘凤起身,走向大营,那个打渔的大叔被他带回了营里,他感觉从那大叔身上得到消息应该比孙权那头要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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