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带着李承乾走了,走之前的晚上,长孙皇后好好的与李丽质说到深夜。
不知道说了什么,在送走长孙皇后他们,李丽质就上门找到李宽,见面就送了个甜甜的微笑,糯糯的声音向着李宽谢道:“谢谢二哥!”
“啥?好好的谢我干嘛?”李宽面对突然的感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嘻嘻!”李丽质娇笑着一蹦一跳的来到李宽的身边,带来的轻风夹杂着一阵清香,背着小手身体微微向前倾,解释道:“其实在来大华之前,阿娘就跟我说过要将我许配给表哥。只是我不喜欢表哥,他跟舅舅一样,每次见面都笑的很假。我拒绝过,可是阿耶和阿娘都说他是我的良配,成亲了以后能幸福。我都认命了……”
李丽质的眼睛闪起来泪光,但却是一脸的笑意,还带着庆幸。
她继续说着:“还好有二哥在,你一说阿娘就放弃了联姻的决定!我真的还开心!谢谢二哥你!”
李宽听着听着,不禁为这女孩感到心疼。
在听到李丽质说认命的时候,李宽知道她并不是软弱,她只是善解人意,只是为了维护李世民和李承乾的利益,默默承受在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恶果。一个能为了国家大臣,出言劝解李世民的公主,你能说她软弱吗?
轻抚了几下李丽质的额头,李宽轻声回复:“行了,你要谢得去谢你姑姑,我只是解说一下而已。现在拨开乌云终见日,留在大华了,就开开心心的,不要胡思乱想!无聊了,就过来找莲香莲玉陪你,一起去逛逛小吃街和商铺。”
“嗯!我会的!”李丽质高兴的点头,顺势脱口而出:“二哥,我能不能也去上学?”
“小学吗?”
李丽质摇摇头说:“不是,我想学医科!”
“医科?为什么?”
“因为没有女医师!”李丽质面露忧虑,把自己在皇宫中的见闻说给了李宽听:“宫里的御医,其实医术还行。但面对宫里的贵人,男女之别让他们不能尽力诊治,造成了病情拖延成了重病。阿娘的情况就是如此!所以我想学医科,三哥都立志当老师了,那我以后就当女医师,为那些不方便的妇人少女诊治。”
李宽没有当场同意,而是告诉了李丽质在就诊时会遇到的困难:“丽质,这么叫你可以吧?”
得到李丽质的同意,李宽接着说:“学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学习难度先放一边。你在诊治病人时,恶心的疮口、难闻的恶臭,满地的鲜血那都是常事,这都不是一个普通女性能承受的住的。你确定你能适应吗?”
“我能!”李丽质的眼神中,透露出她的坚定。
“那行,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到跟随孙道长,他会教你赤脚医生手册。优点是上手快,平均一年就能出师。缺点很明显,知其然不知所以然,常见的病症能治理,碰到组合或疑难病症就基本束手无策。”
“那另一个呢?”李丽质好奇的问道。
“另一个就是精修医学,耗费最少十年!十年里你得花费全部精力在学习上,基本没有闲暇的时间,否则半桶水之下还不如赤脚医生。”
李丽质心里对比了两个选择,最后选择了第二个,她语气坚定的说道:“我选精修!我相信自己一定能行!”
“好!”李宽听到了她的选择,心里不住的赞美眼前这个女孩。
“那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半年内需要将你的身体调理好,之后给你两年的时间,通过小学毕业考核,然后报考大学医科专业。你的优待只有不需要正常的在小学上课,小学的毕业考和报考医科专业,都需要靠你自己。最多再给你点提示,两年里,多找找孙道长,让他给你先普及下医科的基础只是,能提高报考的成功率。”
“我知道了,再次谢谢二哥!”李宽的话没有吓到她,反而双手拉住了李宽的手心,摇着他的手臂,一边撒娇一边感谢。
很久没有女性在自己面前撒娇了,莲香和莲玉虽然和自己亲近,但还守住了仆人最后的底线,不敢有太亲腻的行为举动。
所以,李宽是笑着在享受。
可别觉得李宽有什么坏心思,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一岁,想什么呢?
晚上,李宽招呼了大家来自己别墅吃饭,当众宣布了李丽质的决定。
除了李雪晴和李婉顺在嘀咕着:“又一个傻瓜!”之外,其他人都夸奖李丽质的选择。
李渊老泪纵横,欣慰的直夸:“果然不愧为老夫最疼爱的孙女!”
“确实,长乐公主聪明贤惠的名声,早就在宫外流传了,哈哈……老夫也恭喜,以后长乐公主的壮举,也将流传于世。”
裴寂说的没错,至今天下还没个女医师,女性为了名节很多的妇科疾病也只能隐忍,最终造成难以承受的后果,李丽质又是公主身份,择医确实属于壮举。
李渊却又泛起了担心:“只是,丽质你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见到阿翁担心,李丽质挽住了他的手臂,柔声安慰:“阿翁放心,二哥让我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开始学习。”
“那就好!你要记得,累了就好好休息,十年学不成,那就再多学几年,你年纪还小,有的是时间!”
“嗯,阿翁的话丽质记得了。”李渊毫不遮掩的关心,触动了李丽质的心弦,轻轻倚在李渊的肩膀,享受这温馨的亲情。
跟昨日的场面相反,今天的晚餐吃的那是一个舒畅,接下来大家一起大快朵颐,不时有人插科打诨,惹得众人笑语连连。
过了几日,皇宫甘露殿内,与长孙皇后焦急的脸色不同,李世民满脸阴沉,但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长乐公主许配长孙冲虽然还未下旨,但消息早已传遍长安城,李世民现在取消联姻,不单单是损了长孙无忌的面子,李世民的面子也保不住。
思虑再三,李世民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长孙无忌和那些大臣,把自己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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