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苏烈他们来到大华已经一个多月了,日历也撕到了大华二年十一月底。
“铃……铃……铃……”
李宽书房的电话突然响起,正在午睡的李宽冷不丁被吓得从梦中惊醒。
听着还在不断响着的铃声,恼怒的李宽提起话筒:“喂!”
刚想警告对方最好是有什么事,否则必须要接受自己的怒火。
却听话筒里传来平阳的声音,惹不起!怒气也随之消散。
“宽儿,现在有空没?来一趟大华宫!”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就过来吧!天天窝家里,你不看看你最近都胖了多少?”
人身攻击都使用上了?李宽看看自己的小圆肚,捏了捏,赘肉也有一寸多厚了,李宽感觉也不是很胖啊。
“行行行,我这就过去。”
不想在听到平阳对自己的打击,李宽说完就挂断电话,拿起外套就招呼护卫驾车前往大华宫。
“什么事非得我过来?”
进到平阳的办公室,李宽就嘴里就不停的咕喃着。
平阳拿了张电报递给李宽,说:
“建州那边来电报,岭南王冯盎派长子和次子到建州,希望大华能帮忙照顾他们一下。”
“岭南那边出事了?”
“呵呵,有人见不惯冯盎发财了。”平阳一点都不掩饰她脸上的嘲讽。
李宽也笑着说道:“我猜猜,世家出手了?”
平阳点点头,接着说:
“岭南从归顺朝廷后不久,就有人上奏他有谋反之心,不过也只是推测没有证据,结果不了了之。
在二哥上位后,弹劾他谋反的奏折越来越多,所谓的证据也开始出现。
在被发现他和大华有贸易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次二哥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宣召冯盎入宫面圣。
长安他肯定是不会去的,他担心朝廷会派兵镇压岭南道,所以想让我们保护他最有能力的两个儿子,期望能保住冯家血脉。”
李宽也觉也面露讥笑,历史中李世民是被众多的弹劾奏折迷惑,真的以为冯盎要谋反,但幸好被魏徵劝谏,先派了使者慰问冯盎。
冯盎则让他的儿子冯智戴随着使臣返回朝廷,并着重说明他们没有反叛之心。
在贞观五年,冯盎也亲自进京面圣,终是化解了危机。
但历史已经是面目全非,冯盎谋反之事,到现在才爆发。
历史中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臣子说冯盎要谋反?
李宽推测,应该是冯盎手握重兵,岭南道旁边的江南道人心惶惶,决定他们顶不住冯盎的进攻,才希望朝廷能镇压冯盎,最少也得收走冯盎手中的兵权。
现在,之所以爆发弹劾热潮,无非就是眼红岭南的贸易收入。
李宽敢肯定,世家肯定已经派人联系过冯盎,遭到了冯盎的拒绝。
如此馋人的利润拿不到手,以世家的性格得不到就毁掉,冯盎被弹劾也就能理解了。
至于大唐因此内乱,关他世家什么事?
“宽儿,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想法很多。
岭南的贸易,其实现在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除了矿产外,我就比较垂涎他们的人口。
你说,要不我们就让冯盎加入大华算了?”
“加入大华?那你给冯盎什么职位?他现在手握重兵,舍不得放弃的。”
“只要他放弃军队,以岭南道的人口,完全可以再新建一座城,让他当城主都行,但兵权肯定是没有的。”
“这个……先放一边吧,冯智戣(kui二声)和冯智戴让他们过来吗?”
“暂时不用,你给建州发个电报,让冯智戣他俩转交给冯盎。
我给他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刚刚我说的加入大华,虽然没了兵权,但荣华富贵比他现在所谓的岭南王强的不知道多少。
第二就是冯盎进京,大华会派代表与他同行,保证他的安全。”
让冯盎进京,平阳搞不懂这么做的目的,于是开口问道:“你让冯盎进京干嘛?这不是送死嘛。”
“不会的,再辛苦下马大叔,让他跟着一起去。当众宣布冯盎是我们的盟友,会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这样没人敢对他出手。”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写一封信给二哥不就好了,何必在进京一趟?”
“这怎么叫多此一举!你想想,这么多人想干掉冯盎,冯盎却大张旗鼓的站在他们面前。
嘿嘿,我都希望亲眼看看,他们看不惯冯盎,却又干不掉冯盎的模样,肯定很好玩!”
平阳一拍额头,无语的开口:“合着,你让马三宝和冯盎进京,就是为了去恶心他们一下?”
见到李宽认真的点点头,无奈的叹口气说:
“别折腾你马大叔了,进京就算了。我会写信给二哥的!”
李宽失望的噘着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其实,给冯盎的两个选择都是为了岭南的人口。”
小小失神了一下,李宽为平阳解释了其中原由。
“向大唐宣布冯盎是我的盟友,其实是一个损招。
当大唐知道冯盎是大华的盟友后,整个岭南就成了大唐朝廷心中的一根刺。
明着不敢来,背地里小动作肯定会有的。
百姓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大华就成了他们的唯一选择。”
“你怎么就净盯着大唐,大唐迟早被你挖空了!”
平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李宽了,她的大唐公主身份已经是过去式。
现在她是大华的皇帝,人口的增加对大华是好事,她不能阻止。
也只是心里别扭,嘴里责怪李宽几句。
不过平阳责怪的威力太小,李宽自动屏蔽了,接着说道:
“之前的缝纫机效果已经初显,河东道河北道已经初显十几起,跟布匹相关的百姓群体闹事事件。
虽然被世家压下来了,但你也知道,一个密封的罐子,里面的火药越来越多越来越紧实,当最终撑不住爆炸的时候,威力不可言语。
嘿嘿,人口迁移行动可以开始准备了!”
缝纫机看似只是影响蚕农麻农织布的百姓,但他们都有家人,所以当抗议爆发时,是连带着是一整个村,一整个县。
李宽的整个计划,虽然不能像河南道那样搬空整个河南道百万人,但也能从两道里扣出二三十万。
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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