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丞摇头无奈地说:“当今世上唯有你们特区才是乐土,也是希望。特区的风气,让我有耳目一新之感,特区的策略,令我十分向往。”
郑博文说:“那先生是否愿意加入一同共创大业呢?”
魏启丞一怔,看到苗常儒也朝他点头,说道:“郑公此言当真?”
郑博文继续点头表示肯定。
“若郑公弃,我愿意追随您左右。”说完起身就地跪下。郑博文连忙起身将他拉起说:“特区早已废除跪礼了,既然先生愿意加入,我是求之不得啊。先生请坐,我想听听你对当前局势的分析。”
魏启丞坐下后,思索片刻开口说:“当前的情况是,多数州府都在冷眼旁观。如果有成事者,最多上表表示臣服罢了。按照惯例,至少会是州城留后之职。假如朝廷获胜,日子照旧。倘若天下大乱,就会霸占一方自立为王。朝廷中的能人不多,想要稳定局势,恐怕只能派遣李嗣源率军平定。”
郑博文打断他问道:“为什么只能是李嗣源呢?难道朝廷中就没有其他人可派遣了吗?”
魏启丞笑了一下说:“一来李嗣源为人谨慎、忠义;二来他在军中威望很高,有可能不战而胜;三来他一生征战,失败的战绩不多;四来他的子嗣与皇家有诸多融合纠葛。我判断朝廷若想稳妥行事,就只能用此人领兵。”
郑博文说:“依先生之见,我们特区该如何应对呢?”
魏启丞想了想,看着郑博文问道:“依我看有两个策略可用。”
郑博文说:“哦?先生请讲。”
魏启丞道:“如果想要安稳,可派人前往幽州,与李绍斌交好,达成攻守同盟,相互帮助。如果主公不满足于此,就起兵征讨,先将蓟、幽、易、瀛、沧纳入辖区,看局势的发展,如果唐朝落败,就继续获取更多地盘。如果局势平定,就以此地为界,跟朝廷相互友好往来即可。”
苗常儒道:“主公您如何考虑呢?”
郑博文站起身,来回踱步。
忽然,他停下脚步问道:“朝廷和皇帝对李嗣源严防死守,很多人都想置他于死地,他为何不造反呢?”
魏启丞思考了一下说:“这个人迂腐,更加看重名节,而且当今皇帝与他有兄弟之情。”
魏启丞顿了片刻,接着道:“皇帝也惧怕他造反,每次都派诸多监视之人跟随其左右。他肯定有所防备,但其真实心思却无人知晓。”
郑博文听完点头,稍顷后道:“我们当下最大的难题便是人口太少,既然如此,不妨依先生所言,主动占据蓟、幽、易、瀛、沧几州,从而拓展范围,增加人口数量。”
郑博文停下脚步,想了想说:“先生暂且留在这里,待我们士兵前来时,里应外合可否妥当。”
魏启丞笑着起身道:“哈哈,不必如此,此事我已安排妥当,本城的都巡项灵与我熟识,也有同样的向往之心。城中监军此时回朝尚未归来,正是起事的时机。”
郑博文双手一拍道:“好,哈哈,看来先生早有筹谋了。待我们攻下蓟、幽两城后再来与先生会合。”
席间众人交谈甚欢,随后便各自赶回准备去了。
三月一日,李绍真攻克邢州,俘获赵太后,率领军队抵达邺都,在城西北扎下营寨。李绍真命人将赵太后等人在邺都城下斩首示众。
五日之后,李嗣源抵达邺都,在城西南扎下营寨。
李从荣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去汇合。
武珏跟随李从荣进入大帐,见李嗣源正与众将商议,自知不便入内,便在门外等候。
李从荣大步流星地进了帐中,帐中众将见到是他,纷纷向他行礼。
李嗣源见他进来,眉头一皱,手一挥冷声道:“都莫要分心,”抬手一指李从荣道:“你先出去,等我与众将商议完正事再说。”
李从荣并不在意,摇头晃脑地从大帐走了出来。
武珏见他出来,问道:“这么快?”
李从荣嘴角抽搐了下道:“哼,把我赶出来了。走,去后面,到他帐中候着。”
说罢,带着武珏来到后帐。
刚要进门,里面一个士兵与人嬉闹着出来,没留意跟他撞了个满怀。
那士兵回头一看是他,吓得扑通跪倒大呼:“将军莫怪,都是小的眼瞎,小的给将军赔罪了。”
李从荣直接抬腿,嘭的一脚踹在那人肩头,那人直接一个滚翻,摔出老远。
李从荣还没出气,直接拔出腰刀,上前就要砍。那名小兵吓得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喊饶命。
李从荣用力砍下,却没能砍动,扭头看去,自己手臂衣袖被武珏抓住,使他用力不得。
武珏眉头紧皱道:“只是无心之举,岂能为此要人性命?你也太儿戏了!”
李从荣脸色难看,顿了下道:“看你面子,罢了。还不快滚!”
那名小兵吓得连连磕头道谢。
武珏伸手将他拉起道:“行了,快走吧。”
小兵眼里满是泪水,感激地看着武珏。武珏伸手拍了他一下道:“快走。”
这才让他醒悟过来,连忙转身朝远处跑去,他的几个同伴也跟着快步跑了。
武珏回头看向李从荣道:“都说你是魔王,看来果真如此。”
李从荣无所谓地摆了下手道:“那又怎样,谁不服气就把他打到服气。”说完,还抬起拳头在眼前晃了晃。
武珏眉头依然没有舒展,道:“你这家伙为何总这样,碰到打不过的怎么办?”
李从荣用不屑的眼光看向武珏道:“碰到?在哪?我可没碰到过。”
武珏轻哼了一声:“哼,你真是太狂妄了。”
说完也不看他,抬腿朝帐子走去。
李从荣听到“狂妄”二字有些生气,伸手去抓武珏肩头,口里还说:“你说谁狂妄!”
没想到,手还没碰到她肩头,只见她一个转身,伸手抓住李从荣手腕,向上一抬,李从荣的手和小臂呈九十度被武珏控制在手里。武珏另一只手按住他肘关节,一个转身,李从荣直接被她按得跪在地下,手被控制挣脱不开。这一招是武珏前些时候跟郑博文学习的擒拿术,她感觉非常实用,所以学习兴趣极高,并且也将其中一些招式融进了士兵平日的训练当中。
李从荣被她这么一抓,很是恼怒,吼道:“嗷嗷,你,有种放开我,我们面对面地来。”
武珏松手,用力推了他一把道:“要懂得人外有人的道理。”
李从荣并不服气,怒目看着武珏,心里在想跟她打不打,自己从小就没受过委屈,今天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也太丢人了。
想罢道:“虽说我打赢你也胜之不武,但小小教训还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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