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皎皎第一反应是李校长是间谍,可又觉得不太可能,间谍跑到这山窝窝里干啥?
【莫方,本统能量不太够,这陈年老瓜搜起来有点费力】
唐皎皎问系统要怎样充能量。
【请宿主多吃瓜,努力改变宿命,本统的能量才会纤绵绵不绝】
系统一边和唐皎皎唠嗑,一边搜索,在漫长的等待下,终于搜到了李校长的陈年老瓜,和唐皎皎分享了。
听完后,唐皎皎心里百味陈杂。
李校长原名叫高尾宇野,是书香门第,他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就被征召参军,到了华夏后,他亲眼目睹了同僚们对无辜百姓的残杀,内心十分抗拒,就在一次战役中当了逃兵,被李师母救下了。
之后他就隐姓埋名,和李师母结为夫妻,在这穷山沟里定居了,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流着罪恶的血,所以才不肯生孩子。
而且他一生过着清苦的生活,就是为了惩罚自己,也是为了赎罪。
唐皎皎叹了口气,该死的小鬼子,该死的侵略战争!
对于像李校长这样的日本人,她恨不起来。
她也不会去举报,就让李校长夫妻在山沟里平静地生活吧。
第二天一大早,张晨光就来了,他带来了工具和材料,挖了黄土和泥,麻利地干了起来,唐皎皎在旁边打下手。
张晨光年纪虽小,力气挺大,砌灶台的手艺很不错,下午就砌好了,烧一炉柴禾烘干,就能做饭烧菜了。
“真厉害,晨光你吃了饭再回去。”
唐皎皎留这孩子吃饭,柴禾她刚刚在山上捡了不少。
“我回家了,饭不吃了。”
张晨光要走,被唐皎皎拽住了,“干了这么多活,哪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马上就做好了。”
她麻利地炒了三个菜,韭菜炒鸡蛋,辣椒炒腊肉,干煸豆角,再焖一锅米饭。
他们两人都吃完了,张晨光还想洗碗擦灶台,被唐皎皎催着走了,“趁天还没黑透,你赶紧回家吧,手电筒给你!”
“不用,有月亮呢!”
张晨光没要手电筒,山里孩子走夜路习惯了。
等他走了后,唐皎皎开始做泥鳅干,想存放得久,就得多放油,她往锅里倒了两斤菜籽油,将泥鳅干放进去炸。
滋滋的响声混和着香味冒了出来,何菊香家正在吃晚饭,被这香味勾得馋死了。
她家的晚饭都是素菜,炒萝卜干,炒南瓜藤,丝瓜汤,没多少油星。
“妈,我要吃肉。”小儿子扔了筷子撒娇。
两个女儿都没吭声,低着头吃饭。
“你去找唐老师要,多要些。”
何菊香给小儿子出主意,她丈夫周老师也没吭声。
周老师是民办老师,工资不高,在家里向来没地位,都是何菊香说了算。
唐皎皎戴上袖套,蒙了脸,慢慢地翻着油锅里的泥鳅,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跑过来了,站在灶台边一眨不眨地盯着看,还不住咽口水。
“红妹子,你往旁边站,别溅到了!”
唐皎皎说了句,这男孩叫周红亮,是何菊香的小儿子,小名叫红妹子。
当地的风俗,男孩生出来若是体弱多病,就会改叫妹子,一直叫到大,好像是为了糊弄黑白无常,免得被勾走了。
周红亮叫红妹子,就是这个缘由,这孩子瘦瘦小小,气色也不太好,脸色白中透着青,一看就不是健康的孩子。
“唐老师,你是在炸小鱼吗?”
小男孩用力咽了下口水,眼巴巴地看着炸好的泥鳅,好香啊。
“对,你吃过饭了没?”
唐皎皎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肯定是何菊香叫这孩子过来的。
“妈妈做的菜没你的好吃,吃不下。”
小男孩实话实说,眼睛一秒都没离开锅。
唐皎皎只得拿了根炸好的泥鳅,吹凉了给他吃。
男孩迫不及待地咬了口,甚至都没嚼就咽了,唐皎皎皱紧了眉,有点后悔给这这孩子吃食了,万一吃出问题,何菊香肯定要来找她麻烦。
好在男孩顺利吃完了一根炸泥鳅,他也没走,依然眼巴巴地盯着锅看。
唐皎皎没再给了,这种小孩缺少家教,她不喜欢,也不会惯着。
她喜欢张晨光那样的孩子,有眼力见,也不会厚脸皮地要吃食。
“唐老师,你这么多泥鳅吃不完吧?”
小男孩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吃的,便主动出击了。
妈妈和他说,他是小孩子,唐老师肯定会不好意思拒绝。
“我吃得完,你还不回家吗?”
唐皎皎轰人了,这种小孩脸皮极厚,她不能太客气,更不能惯着。
男孩眼睛红了,委屈巴巴地回了家,一进门就哭了。
没多久,传出了何菊香的指桑骂槐声,“没见过这么抠的人,这么多给点给孩子吃怎么了?地主都没你抠……”
唐皎皎只当没听见,平静地炸泥鳅。
等炸好了泥鳅,再炸小鱼,然后用辣椒油拌起来,封坛子里,能吃很久。
准备了满满两坛子,一坛香辣泥鳅,一坛香辣小鱼,她打算先去内蒙看沈墨,回来时顺便去沪市,见见她的好家人。
这天晚上,唐皎皎激动得睡不着,明天她就要出发了,过几天就能见到沈墨啦。
天没亮她就起来了,收拾好了屋子,贵重物品和吃食都放进了空间,然后锁上门,去李师母那儿道别。
“路上小心,先给你对象打个电话,到地了让他来接你。”
李师母絮絮叨叨地嘱咐,唐皎皎听得直点头,心里暖融融的。
“我走啦,这是剩下的鸡蛋和腊肉,不吃就要坏了,李师母帮帮忙吃掉!”
唐皎皎拿出一小块腊肉,还有十来个鸡蛋,她在李师母身上感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长辈的关爱和温暖,就不由自主想对这慈祥可亲的老太太好一点。
“小唐你等等,我这有些饼干你带着路上吃。”
李师母拿了包饼干出来,唐皎皎已经走了。
唐皎皎走到镇上,坐班车进县城,赶上最后一趟进省城的班车,她要去省城坐火车,而且能不能买到票还难说,现在买票很难,不是始发站几乎没有票,很多人都是买张月台票上车,运气好逃票到家,运气不好就在车上补票。
座位就不用想了,拿张报纸一垫,席地而坐。
唐皎皎一路颠簸到了省城,天已经黑了,她直接去了火车站售票窗口,售票员态度很差,语气特别生硬。
“同志,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我想买张去张家口的票。”唐皎皎背了一长串语录。
“自己动手, 丰衣足食,没票。”售票员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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