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保险,老公死了,孩子也埋了不报课。”
角姐闭着眼睛懒洋洋道。
豹哥呼吸一滞,好悬没把自己憋死。
深吸一口气,他咆哮道:“老子不是卖保险的!赶紧派人过来接你家的好大侄。”
“你再不来我就过去了!”
他真是受够了!
这辈子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人!
天知道他这一夜是怎么过的。
昨天好不容易送走了工商局的人,他忍着剧痛把柜台里的假币给换成了真钞。
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言之行,豹哥本着绝对不能让他好过的念头,又把人送到了厨房。
他也不指望大少爷会做饭,刷个盘子总行了吧?
而且他们后厨有洗碗机!!
言之行只用把盘子塞进去!
可就这...
就这言之行竟然都能把洗碗机给搞坏!
看到机器提示加洗碗盐,他直接把炒菜的盐都给倒进去了!
让他去拖地,好家伙,那地是越拖越脏。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让他去刷厕所。
言之行去了。
然后把马桶都给弄赌了。
水管也爆了,把消防的都招来了。
前半夜豹哥是不想睡,后半夜他是根本就没法睡!
偏偏这人态度还特别好,越挫越勇,表示自己还能换个工作继续干。
【10万!不,你给我5万,我派人把他送回家!】
打电话角娇不接,豹哥干脆给她发短信。
角娇理都不理他,翻了个身又睡了。
见自家大哥都快炸了,豹哥的小弟道:“要不,咱们把他扔到海里喂鱼吧。”
豹哥冷笑:“你去扔?”
小弟马上后退一步:“我不敢...”
这人太邪性了,他怕最后喂鲨鱼的变成他!
......
角娇睡到自然醒,起床又订购了一批花。
下了楼,就看到言家的人围在一起开会。
这一上午,他们每个人都受到了豹哥不同程度的骚扰,豹哥要的钱也从最开始的20万变成了2万。
这要是个宝石啥的,老爷子现在已经付款了。
但这是不能掐死的三孙子...
既然有人愿意收留他,给他饭吃,那他们自然是一点都不担心。
反正这人命硬的狠,之前被绑架,绑匪为了不被找到带着人跑到深山老林里,自己饿的啃树皮,把他妈过年都不舍得杀的鸡吃了,还喝了他爹存了30年的女儿红。
“对勾!”
“对尖!”
“王炸!”
“要不起——”
“过~”
傍晚,满脸憔悴的豹哥带着精神抖擞的言之行到郝家时,看到的就是郝家三位长辈坐在一起斗地主,而两个小辈一个穿串,一个烤肉的和谐画面。
闻着烤肉滋滋的香气,豹哥深吸了一口气:“角娇,你三侄子我给你带回来了,一口气,1万!咱们扯平。”
角娇扔出去一对三,头也不抬的回道:“不要。”
豹哥满脸扭曲:“他可是你老公的亲侄子!!你当真要见死不救?”
角娇歪头,迷惑的看着他:“亲侄子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再者说了,你死了,他都不一定死。”
她记得原着里,这货好像是言家唯一的幸存者。
不过也活的不那么好。
豹哥嘴唇上的泡伴随着她的话又多了两个:“你——你——你怎么这么牛叉!”
角姐打了个哈欠,接过刚刚烤好的肉串慢条斯理的吃着:“牛叉不牛叉我不知道,但当别人和我说蓝星没了我还要转的时候,我觉得地球再硬撑。”
言瑾瑜:。
言老爷子:“对,没错!”
自打儿媳妇疯了之后,他感觉言家的空气都变好了!
豹哥快要受不了翻白眼了,就在这时言之行拽了拽他胳膊:“哥,我都和你说了,我们家除了我,都不怎么正常。”
豹哥咆哮:“闭嘴!”
言之行无奈摇头:“中年人,不听劝是要秃头的啊。”
豹哥:@!#$%&
豹哥深吸了一口凉气,抖着手揪住言之行的领子:“你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肯把这玩意收回去!”
角娇觉得他进了个思维误区,好心提醒道:“你为什么非要把他给我,你把他扔路边,让他自生自灭或者扔大山里眼不见心不烦不就行了。”
豹哥:“他都快把老子入股的酒吧搞黄了!”
角娇:“那咋办,要不你去找他亲爸妈?”
豹哥:“他爸妈不都死了吗!!”
角姐冲他伸出了手,手心是一张黄纸:“10块钱一张,你可以把你想说的画写上去,然后烧给他爸妈。”
豹哥:“我它么...”
他气得要和角娇拼命。
可人都没能进屋,就被角落里站着的言瑾瑜给一脚踹到了地上。
踢完,言瑾瑜在地毯上擦了擦鞋底,友善的提醒豹哥:“先生,如果您想直接下去的话,那边有个湖,水挺深的,可以直接跳。”
豹哥:
言之行:“哥,我们走吧,我想好了,我给你当助理,或者会计,你放心,我有证的,专业的,一定帮你把钱赚回来!”
豹哥仰起头,言之行正在用力拍着自己胸脯,月光下,青年一口白牙泛着光,豹哥的心也更慌了。
快会计。
让他管钱自己怕是明天都得破产。
一咬牙,他从地上爬了起来:“1万!我给你1万我走!咱们的账一笔勾销!”
说完,他直接将一万块钱和言之行给他写的20万欠条通通拍在了他脸上,头也不回的...跑了。
“哥...你怎么能这样。”言之行迷茫的看着他,下意识想追,门忽然锁上了。
他转过头,抱着钱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言家的亲人们:“你们怎么可以收别人的钱,别人都那么痛苦了。”
“还有角娇,你赶紧走,跟我去医院,小芳还在等你。”
言家众人表情复杂。
言老爷子叹了口气:“所以,之行你还是很想帮助别人对吗?”
言之行点头:“当然,我要做好事,你们可以不懂,但不能不支持我,爷爷,有多少人现在都吃不起饭了,您怎么还能请佣人呢!”
老爷子转头就走。
他就多余问!
角娇眯着眼睛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用手轻轻点了下他的肚子。
“你想要我的肝对吗?”
言之行纠正她:“不是我,是小芳。”
角娇托腮,一脸为难:“可是我的肝已经给小叔捐了啊,而且他昨天晚上给我托梦了,说他在下面肾不够用,三侄子,你这么乐于助人,想必也愿意给你小叔捐个肾吧?”
言之行:0.0
言谨瑜:女人!你这是诽谤!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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