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永严赶紧去了府衙,一看见赵府尹,就发问:“赵大人,你何故要抓我家风前?”
看见是戚永严,赵府尹拱了拱手:“戚大人,你来了?”
见他在问戚风前的事,与他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们在城外的护城河里捞到了一具女尸,经检查,这具女尸的死极有可能与你家二公子有关,所以,就暂先将人收押了。”
戚永严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赵大人,你开什么玩笑,风前不可能杀人,你肯定是抓错了!”
赵府尹道:“有没有抓错,审过就知道了。本官抓人,肯定是掌握了一些确凿的证据,不然,又岂会胡乱抓人?”
“证据?什么证据?”戚永严眼里透着浓浓的质疑。
“女尸身上,有戚风前以前天天佩戴在身的玉佩。”赵府尹严正着神色道,“而且,这块玉佩,是独一无二的。”
“本官已经找很多与戚风前相熟的人询问了,都说这玉佩就是戚风前以前随身携带的那块,绝不会有第二块。”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条,本官还掌握了别的证据。”
“还有什么别的证据?”戚永严脸色非常不好,心头怦怦怦地跳。
“抱歉,暂时无可奉告!”赵府尹道,“等确定了结果,一切自然会公布出来,戚大人还是先回去耐心等待吧。”
“我要见风前!让我去见风前!”戚永严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他不可能杀人!绝不可能!”
赵府尹允许了他的请求,带他去见了戚风前。
一看见父亲,戚风前就大声地喊冤:“爹!我是冤枉的!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隔着铁栏,戚永严抓着儿子的手:“爹相信你没杀人!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误会!爹一定会为你洗刷冤屈的!”
戚风前哭丧着脸:“爹,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嫡子!”
他本来还有个哥的,但几年前病没了,他也就成了唯一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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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边,也已经得知了戚风前被抓的事,神情顿时变得舒展起来:戚永严,看你还来烦朕,这下有得你发愁的。
你天天揭朕伤疤,让朝臣看朕笑话,朕让你丧子!
他还故意跟祁皇后提了一嘴这事,主要是想听听,关于戚家,染染还有什么吐槽的。
他已经发现了,想让染染吐槽某事,自己得主动地引导引导才行,就比如故意在她面前讨论某事,然后看看染染对此事有何反应。
【哦豁,戚风前居然被抓了?】
【这一世的府衙,这么给力了吗?】
【其实,这个戚永严,也不是什么好人,私下里对老百姓强取豪夺,城外的几处庄子,就是霸占来的。】
【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嘴,在霸占庄子的时候,还害死了不少人。】
【不过,百密一疏,还是被一些人跑掉了。要是找到这些人,就可以通过他们来指证戚永严的罪状了。】
皇上:!!!
好消息!
好消息啊!
又可以光明正大地查办这个家伙了!
一时间,皇上的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陛下,你在笑什么?”耳边,传来祁皇后的询问声。
皇上当即收敛起笑意,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朕有在笑吗?”
祁皇后:……
皇上继续偷听,想知道,那些人都躲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很多事,不是他提了,染染就能够给他答案。
就比如现在,徐乐染在吐槽了几句关于戚家的事情之后,又开始在心中嘀咕别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牙齿呢?】
【我想吃鸡腿!】
【呜呜呜,当婴儿一点也不好!】
【不能吃,不能跑,什么也做不了,天天只能在襁褓里待着,除了睡,也只能睡,好无趣。】
吐槽了一番之后,就又睡过去了。
皇上:唉……
他想听的东西,还挺多的。
奈何,不是他想听,染染就会说。
就比如那个“方子”,他最为在意了,但,至今都还没有下文。
他也总不能跟祁皇后说,自己那方面快要不行了,以后只怕不能生育了,甚至有性命危险,从而引导染染来说这个事吧?
这种羞耻之事,他很难说得出口。
**
在戚风前被抓了之后,戚永严每日上朝,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自然,也没了为康妃喊冤的精力。
一时间,显得本分了很多。
甚至,看着都苍老了几分。
皇上:呵呵。
有人问戚永严:“戚大人,你最近,怎么没有为康妃喊冤了?”
戚永严斜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直接走开了。
那人:???
另一名大臣过来,对那人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听说,戚大人的二公子,因为涉嫌杀人,被抓了。”
“啊?还有这事?”那人惊诧。
“那可不是,不然,你以为,他为何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那个大臣给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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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上没能从染染那里听到关于庄子那些人的藏身之地,但,他还是悄悄地派人去做调查了。
有了方向,总是好的。
不管怎样,他都在想着让戚永严完蛋!
不然,心中难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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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不想让长孙太傅指导我习武了。”
这天,太子徐瑾烁忽然找皇上提了此事。
在上次听了妹妹的心声之后,他暗地里找人印证过,自己跟长孙太傅学的,确实都只是花架子,实战性很差。
跟别人真刀真枪的切磋,别人要是不让着,他根本打不过。
然后意识到,自己以前切磋总是能赢,不过是别人承让的。
而且,这一切,还都是长孙太傅在幕后安排好的。
故而,一直来,他都错误地以为,自己挺厉害的。
“为何?”皇上倒是没有听染染提过长孙太傅与太子的事,所以,并不知晓长孙太傅教太子都只是教表面功夫。
徐瑾烁沉默了一下,道:“儿臣觉得,长孙太傅交给儿臣的武艺,都只是徒有其表,没什么实用性。”
皇上眉头微蹙:“何出此言?”
徐瑾烁眼神一闪,道:“父皇找几个人来与儿臣对战,就知晓了。”
换是以前,皇上肯定会质疑太子的话,毕竟,长孙太傅也一直都是他敬重的存在。
如今,很多人,他都不怎么信任了。
听太子这么说,皇上眼皮猛地一跳:
难不成,长孙太傅也有问题?
真是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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