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危险,我看你抱着胳膊,是不是摔了。我行走江湖多年,最擅长跌打损伤了,帮你看看胳膊吧。”祝旋覆停下马车,直接钻进去。
车内一下子拥挤不少。
二人挨的很近,祝旋覆二话不说就将任葶苈上衣全部脱去,在左臂上捏了捏。
任葶苈胳膊有划伤,忽略血印子算得上男色诱人。结实的臂膀,流畅的线条。
祝旋覆认真摸了摸肩膀和肘关节。“没伤到骨头,就是有些错位,我帮你正一下。你忍着点,放松。”
任葶苈看着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正全神贯注帮自己正骨。
嘎嘣一声,肩膀处不再疼了,活动一下果然能动。
看来这少年虽然年纪小,医术不低。
难道自己惊马是有人故意为之?半路出现的马车和这少年未免太凑巧了。
车上药品齐全,还会正骨,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自己此次出行十分隐秘,又是谁暴露了自己行踪?
“这儿摔的有些重,我帮你上药包扎一下。”
说完祝旋覆上半身就越过任葶苈的大腿,几乎趴在他的腿上,在靠里的箱子内找药。
“这个不是。这个?不对。”
祝旋覆趴在任葶苈的腿上念念叨叨,任葶苈从小金贵,哪里与人这般贴过,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
“哦,还要一些治咳嗽的药。”任葶苈继续念叨。
半天才起身,却不想身子一滑,右手拿着药瓶,只能左手支撑住身体。
慌乱之下竟然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
“唔!”任葶苈条件反射的抓住祝旋覆,二人一滚,变成任葶苈趴在祝旋覆身上,此时他忍着疼,顾不得其它。
头直接埋在了祝旋覆胸前一动不动。
祝旋覆默念自己这是胸肌不是胸。
然后又感觉到另一处有异样,心中翻了个白眼。
无奈说道:“仁兄甚伟。”
任葶苈喘着气,有些迷惘的抬起头看着身下的祝旋覆:“咳咳,你说什么?”
“我说,大哥你顶到我了!”祝旋覆几乎是喊出来的。
任葶苈一惊,刷的红了脸,想起身,左臂却又疼的不吃力。
只能咬牙低声说道:“抱歉。”
祝旋覆逗够了这个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道:“我懂,刚刚是我不小心,没伤着你吧。用不用我给你看看?”
说完似乎要起身。
任葶苈本应该撑着身体的右手,立刻捂住祝旋覆的嘴:“胡言!咳咳,我无事,你出去吧。”
这下他俩又一次贴贴了,不用看上面这位崩溃的表情,祝旋覆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又一次被近距离冒犯了。
祝旋覆将任葶苈推开,又扶他坐好,跪坐在一旁给他胳膊上的伤口上药,还好心开导他。
“都是男子,年轻时候都这样,受不得刺激,你呀早早娶个妻子,它就稳重了。”
任葶苈要不是看在面前的少年好心为他上药,真想缝住他的嘴。
最后只能闭着眼睛,假装清静。
包扎好后,又给这位爷穿好衣服。
祝旋覆才笑着退出车厢,反手拉上帘子后,立刻嫌弃的蹭了蹭自己刚刚碰到那东西的左手。
暗骂晦气。
这些年自己真是走男人的路,比男人更男人。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变成了粗犷浪荡男子。
不过这下,任葶苈一辈子都不可能觉的我是女子了。
天色见黑,任葶苈觉查出不对,在车中问道:
“小哥,镇上还没到吗?”
“正好我也没事干,你这五两银子管够,我就送你去淮上府得了。”祝旋覆拉停马车,掀开车帘,还是一脸笑意:“公子定是饿了吧?”
“嗯,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
“那就这片空地吧。”祝旋覆卸了车,将马拴在树下吃草。
又用枯枝点起火。
自己又从车顶上拿出弓箭笑着说:“拉车本是不管饭的,但公子与我投缘,给你打只兔子烤来吃!”
任葶苈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年,笑着点点头:“那在下也必需上道才是,再给小哥加五两。”
果然少年眼睛都亮了,“今晚再加一条鱼!”
不多时,香喷喷的烤兔肉、烤鱼肉都好了,二人就着干粮吃着。
任葶苈举止优雅,吃烤肉也是撕下来吃。
在看这边,祝旋覆哇呜哇呜一顿乱啃,啃的一脸油。
“给。”
祝旋覆听到一声好听的男声,一只雪白的手帕伸到了面前。
“那个。。。这东西我也有,真的。
可是抹了油就洗不掉了,我一会儿去旁边河里洗洗就行。”
祝旋覆说完又啊呜一口。
任葶苈看着祝旋覆脸上蹭的油和肉丝,心里一阵不舒服,特别想弄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祝旋覆吃完饭,立刻催促他去河边清洗。
祝旋覆翻个白眼,摸着肚子打着饱嗝离开。
走到无人河边,见四下无人,偷偷躲在石头后面全部吐了出来。
“天杀的,害的我吃了一顿晚饭。
要不是看在你有用的份上,我早就扔下你跑了。
玉皇大帝、如来福祖、基督耶稣。保佑我科举之前,该胖的地方瘦,该瘦的地方硬,最好如铁板一块,金刚芭比转世。拜托拜托!”祝旋覆神神叨叨拜完各位一把手,才去河边清洗后,顶着一脸水,一边甩着手,晃晃悠悠走到火边。
果然素白手帕送到她的面前。
“我说你可真讲究。”说完拿过来摊开,胡乱往脸上擦去。
“我懂,我一会儿用完就扔了。”祝旋覆看着手中湿漉漉的手帕。
“为何要扔,拿去用吧。”任葶苈说道自然。
祝旋覆小声嘟囔:“换汤不换药的古早霸总。”
“你说什么?”
“我说您真大方。”
任葶苈挑挑眉:“你刚刚说的不像是好话,看你衣着普通,却不像没见识的。
药品金贵,却可轻易拿出。”
祝旋覆抬手阻止他继续说:“哎,想当年我也是个苦命人。”
任葶苈笑着低头添柴火,准备听他的故事。
“你别看我现在一身腱子肉,行走江湖,锄强扶弱,想当年我也是个苦命的娃,生下就有不足之症。
师父将我捡回来时,我比实际年龄看着还要小三四岁,村里人直言我活不了,不必救了。
是师父遍请当地名医将我救活,正所谓久病成医嘛,我现在也好歹算是一个小大夫,一般的跌打损伤,伤寒疼痛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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