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是为了灾后安置来的?”祝旋覆最先开口。
任葶苈冷笑:“难道还是和你一样为了王家小姐不成?”
?你把我任葶苈想成什么人?只想我是结党营私的小人吗?
祝旋覆讪讪一笑,“任大人一心为民,怎会是私事。”
☆嘤嘤嘤,这人又要抓我小辫子训我了。爱装长辈的精分可真讨厌!
任葶苈不搭理祝旋覆,而是看向王老太爷:“不知是何妙计,愿闻其详。”
王老太爷摸了摸胡子,“任小子,老朽倒是想卖个关子,你年少有为,何必急于一时,要看长远,以后自然明了。”
任葶苈若有所思。
祝旋覆?:喂!你们俩在我面前卖什么关子。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以为一语双关很高超?过分!
任葶苈起身行礼:“那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了。”
“天色已晚,二位就在这里休息如何?”
任葶苈:“杂事多,今夜就不叨扰了。”
祝旋覆赶忙掏出银票放在桌上:“麻烦王老太爷将这五万两交给王小姐,我白天与她说好的。”
?嘿嘿,居然没费口舌,我还以为要劝服半天,这王家老太爷真是罕见的开明。
任葶苈听到王家小姐,脸色更差了。
二人离开,王大老爷说道:“父亲,您真要听这个毛头小子的话,让小五一个姑娘家办善堂收留女子,还要教她们谋生识字。
简直是闻所未闻,如此离经叛道,世人今后如何看待我王家。”
老太爷看着那盘棋。“那小子确实出身低微,但丞相府嫡子登门,句句都护着他,那就要给些面子。
如今我王家在世族中地位渐弱,丞相之子有意联合,自然要把握住机会。
新旧联合,我王家才能继续祖辈荣耀。”
“咱们之前不是有意让小五和任大人联姻吗?这样的结合岂不是最可靠的。”
王家老太爷摇了摇头:“天作之合自然锦上添花,若成怨侣反倒不美。
小五我也不舍得远嫁,那任葶苈心思深沉,满心权谋,并非良配。不如留在身边,放任她自在几年。”
“父亲教训的事,只是这善堂若真能搏个好名声,为何非要小五做?”
“哼,你都不如一个少年!祝旋覆他为此拿了五万身家,点名让小五去做是有深意的!
因为小五是女,救助女子是我王家小姐善良仁义。
做的不好也无人责难。
而且以后我王家女,必是贤名在外,百家所求,以后搏一搏后位也是能的!
这祝旋覆虽出身寒门,却比很多人都通透,以后成就不会低。你们切勿怠慢。”
“竟然是如此!这祝旋覆才十六,竟能想到此处。怪不得他刚刚说,王家小姐贵重,竟是在点我!”
王老太爷无奈的叹了口气,“下去吧。”
王家府门外。
二人一同出了王家。
任葶苈骑在马上:“你的马呢?”
“走来的。
哎!你干什么!”
祝旋覆被一把抓到马上,坐在了任葶苈怀中。
马儿跑开,祝旋覆耳边传来任葶苈低沉的声音:“不想以后被别人提着走,便多吃些饭。”
祝旋覆在任葶苈怀中扭来扭去,被任葶苈拍了一下脑袋。
“老实点!驾。”
寒风迎面而来,祝旋覆心里骂骂咧咧: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让我给他挡风的,可太坏了!这要是一路吹回去,我必然感冒。不行,我还是想办法下去走吧。
就在这时,祝旋覆眼前一黑,冷松味道灌满鼻腔。
自己被任葶苈整个裹进了他黑色大氅里,被任葶苈全方位包裹住,听着他心脏跳动声,非常暖和,就是有些呼吸不畅。
祝旋覆闭起眼睛,靠着他胸上,似乎回到了小时候,自己经常被父亲和哥哥抱在怀中,满是安全感和宠爱。若是能回到从前该多好,只可惜自己没有亲情缘分。
在这世间重生后,有了疼爱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却早早分开。
一滴泪不由自主的落下,她真的好想父亲和哥哥。
只是江书萱已经死了,自己是无父无母的祝旋覆,舍取之间,人总要寻一个最有利的,与我那便是自由。
任葶苈细心裹好祝旋覆,感觉到他轻轻抽动,以为是因为冷而发抖,便说道:“以后多穿些,不能因为年轻就不注意保暖,这样的天气连个披风都不穿。”
祝旋覆翻个白眼,心想:这人怎么长了个嘴,好破坏他那张脸给人的好感。
“没钱。”
“讨好小娘子能给五万,自己没钱买衣服?”
“我是求她办事,讨好小娘子怎么也是送金首饰玉镯子,有给银票的吗?
怪不得你娶不到妻子。”
“花言巧语,没一句真心话。”
任葶苈本来想带她回衙门,路过江府看到大门打开,小管家正在张望,便打马过去了。
“大半夜怎么在外面,冻坏了怎么办。”
“是任大人!我在等祝公子。”小管家穿着厚实的棉袍,像个不倒翁。
“我在这里呢!”任葶苈衣服里长出了一颗脑袋。
小管家笑着说道:“您在这里呢,快进来。”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们。”
任葶苈也不下马,直接骑着马进了宅子,慢慢悠悠朝屋子走去。
小管家插好门,回到门房休息。
下了马,祝旋覆一溜烟就往屋子里跑,里面有地龙,还放了炭火盆,非常暖和。
任葶苈关好门进来,才看到桌子上放着卤肉和酒。
祝旋覆殷勤为任葶苈倒酒,想要用吃的堵上他的嘴:“来来来,任大哥,喝一杯,暖和暖和在走。”
任葶苈坐下的身形一顿:“如此寒天,你要半夜赶我走?”
祝旋覆拿着鸡头也一愣,“您要是不嫌弃,我们今夜凑合凑合。”
任葶苈点点头。
祝旋覆心想:这人放着府衙中宽敞的床不睡,和我挤什么!衙门又不远,我可不想招待你。
要不是为了让你确信我是男子,你以为我乐意老和你睡吗?你还睡上瘾了!
心里骂骂咧咧,脸上表情全是受宠若惊。
“今日若没有任大哥,只怕我早就冻僵了,敬您一杯。”
任葶苈神情淡然,似乎不吃这一套。
祝旋覆继续试探:“您是找我有事?
只要您问,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葶苈这才看了祝旋覆一眼,喝下了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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