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新石喝了一碗水,哈哈一笑:“舟大人说的在理,本官当年与你和丞相一同金榜题名,并列三甲。
当年自诩年纪大,总觉得被一个小娃娃压在头上,不是自己能力不足而是天道不公。甚至因此投靠错了人,但是时间告诉我,当年的想法有多蠢。
丞相才掌权几年啊,太平盛世就在眼前,而本官却连一个小小的县都治理不好。”
垚新石说到这里红了眼眶:“我这些年天南海北,到哪儿都是个县令。他们都以为我肯定恨透了丞相。
可是他们不知道,就在前年任太阴县令时,他们官官相护,搜刮民脂民膏,本官不愿与之为伍。被他们设计陷害丢了官,押入大牢秋后处斩。
是丞相大人翻阅大理寺上报的案件时,看了一眼我的名字便说:此案有冤,重审。
一句话救了我一命。后来我写信,问丞相为何觉得我是被冤枉的,我以为丞相不会回信,毕竟她是堂堂的丞相,而我与他云泥之别。
但是她给我写了厚厚的一封回信,这些年我在偏远地方的功绩,她都写了上去,很多是我的上峰顶替我的功劳,但是她知道那是我的!我的!
我至今还记得最后那句话。
宰相肚里能撑船,傲骨新石不会弯。”
垚新石说到此处嚎啕大哭:“我后悔呀,要是当年我有些胸襟,定能交到丞相这样的知己好友。
我垚新石不会逢迎,不懂变通。但有丞相懂我,便是一辈子做个县令,足矣! ”
圣女若依娜听的入迷,一脸向往:“我真想见一见你们口中的丞相婆婆。”
噗!铮迟将军差点被水呛死。
舟褚实:“她还未及冠。不是婆婆。”
圣女大惊:“她竟然和我差不多大?”
世子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圣女:“所以说不要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大乾的女丞相,那是传奇。
等着洪水退了,我让你姐姐给你送过来几本丞相的传记,让你开开眼界。至于想见丞相大人,哼,你还不够格。”
铮迟将军坐在角落[本将随身携带的丞相传记果然有用,这才给他看了两本就洗脑了。果然文大人说的不错,文化入侵,话本洗脑,抵得过千军万马。]
铮迟将军:“俺就想着赶快把洪灾制了,去拿收复芸洲的头功呢。”
世子嘴角抽动:“那是芸国吧。。”
铮迟将军一脸不屑:“祝大人是咱们大乾的丞相吧。”
世子点点头。
垚新石点点头。
圣女看看舟褚实,也点点头。
铮迟将军:“那丞相脚下踩着的土地,就必然是我大乾的土地。”
世子:“这也行?”
铮迟将军:“怎么不行?我这次好不容易和丞相一起出来的,这要是拿不上攻城的首功,回去那些老伙计们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呢。
不是,你们这么多天,难道是在担心丞相?”
世子:“铮迟将军不担心?”
铮迟将军不屑地说道:“你们这些文人哪,胆子太小,还是俺最懂丞相。
当年祝大人刚被封为丞相,朝堂辩礼,那么多大臣被教训的哑口无言,丞相慧眼识人,让俺剿灭西南匪患。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丞相知道俺比他们都强。你们文人的话,伯牙子期。”
垚新石冷哼一声:“一个武将也敢称丞相知己。”
二人互相看不顺眼,差点要动手。
圣女若依娜凑到舟褚实身边:“你怎么不和他们争。”
舟褚实淡然一笑,如清风雅竹:“关系不一样。”
圣女若依娜以为他只是丞相的仆人,地位低,眼中满是心疼。
世子劝慰道:“不必因为性别自卑。”
舟褚实一愣,刚要澄清自己不是女子时,圣女若依娜拉了拉舟褚实的衣袖,在舟褚实耳边说道:“不必和这个傻子解释。”
舟褚实为了躲避圣女突如其来的亲昵,没来得及和世子解释。
舟褚实看向圣女的眼中只有认真没有其他情绪:“圣女如此聪慧,定然知道我早已心有所属。”
圣女:“我们那边说。”
见舟褚实不为所动,圣女看了眼旁边的世子,意有所指:“我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舟褚实起身和圣女走了。
来到一处山崖巨石上。
圣女若依娜说道:“你说她是神,神怎能和凡人在一起。”
舟褚实:“她说,只要我想就能。”
圣女:“我真想见见她。”
舟褚实:“你要和我说的是什么。”
“你可真没有耐心。”圣女看向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却晚了一步。
好了,说正事吧。
我姐姐她是西南王的亲生女儿。”
“什么?那个世子妃?”
“没错,我的姐姐嫁过去,是安插在西南王府的眼线。
一来,总要有人看着西南王,免得恨我们入骨的西南王妃将我们灭口。
二来,我姐姐不仅是西南王的女儿,她长的和母亲几乎一模一样,西南王便是发现了什么,也不可能杀死他的亲生女儿。”
“西南王同意?”
圣女嘲讽一笑:“当年族长亲自去,只说是想和亲,那西南王看了一眼我姐姐的画像,就同意了。
等他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所以,他只能装不知道。
西南王妃知道真相时差点儿被气死。”
舟褚实:“一代恩怨,葬送了两代人,值得吗?”
圣女:“值得。本来我母亲已经放弃了西南王,与我父亲生下了我。可西南王妃居然因为西南王忘不掉我母亲,就派人杀我全家,最后父亲惨死,我同胞哥哥被杀。
我和姐姐被母亲拼死救下。
我母亲不过是让她也死一个儿子罢了,可惜,居然没死成。”
“你母亲没错。”舟褚实说的斩钉截铁。
圣女猛然看向舟褚实:“我第一次听人说我母亲无错。谢谢你,大乾的官。
我姐姐发现西南王有反叛之心,害怕他自立后没有大乾皇帝的约束,残害我族,所以,我们一直严密监视。反叛日期应该就在近日。
此地不宜久留,汴京来的,回去吧。”
舟褚实:“这里都是水,怕什么。我的任务是治水,我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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