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纷纷乱乱,头痛欲裂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
陆长生缓缓睁开双眼,光线昏暗,火光摇曳,左右打量一番,光线来源是斜插在柱子上的一支火把,而自己好像处于一座老旧的破庙内。
握了握拳头,一身力气还在,深呼吸一口气,精神为之一震,陆长生内心大骇,
‘灵气?!’
‘对了,这种令人舒爽的感觉,一定是灵气了!’
‘莫非误打误撞之下被吸到了那什么反空间?’
想到这,全身一个激灵,
“不好,这是老妖的地盘~”
冷不丁一张带笑老脸挡在他近前,
“小兄弟,你终于醒啦?合该老夫传承不绝!”
陆长生全身保持警惕,伸手朝腰间摸去,衣衫早已破败不堪,哪里还有佩剑的影子,
“老前辈,这是…”
说第二句话陆长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嗓音变了,明显有些稚嫩,当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干咳一声,继续问道,
“这是哪里?”
“嘿嘿,这啊,应该是秦国紫云郡境内的某个山窝吧!”
陆长生有些茫然,修真界也有国么,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老妖那般在乎国运,又怎会舍弃本土的运道。
再度打量这陌生老者,对方衣物上有大片血渍,脸色苍白,好像受伤不轻的样子,但眸中神采依旧,拱拱手问道,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笑道,
“老夫清凉宗长老诸葛静~”
我靠,宗字头的修行势力,还特么是个长老,这种级别怕是一巴掌就能拍死我了吧,陆长生不敢托大,恭敬道,
“晚辈陆长生有幸见过前辈,却不知前辈可曾见我那同伴?”
“你说那大块头啊,老夫将他安置在隔壁,一时半会醒不来,不过你放心,那小子有古怪锻体之法傍身,虽伤的重了些,早晚也能恢复!”
‘那小子?’
陆长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看自己缩小一圈的手,自己这‘老不变’也变小了,二虎变成年轻模样也正常吧,或许这就是人人梦寐以求踏足修行界的馈赠?
“额,没事就好,多谢老前辈告知。”
老者摆摆手,
“你能安心就好,那么接下来就该听老夫说了,老夫时间不多了!”
陆长生一脸郑重点头,
‘看来这是踏足修真界的第二道馈赠,老爷爷传法……’
“我清凉宗离此地大概还有几百里地,出了此山不远有条大河,沿河一直走,你便能见到宗门之地了。”
老者说完便朝自己胸膛来了一掌,张嘴吐出一口精血,任由它滴溜溜漂浮在二人之间。
接着又是一掌,再一掌,如是三番,一连9道精血在空中组合成了诡异阵列,每一滴精血散发的压迫都极其强烈,可想而知其中蕴含的能量。
气色斗转急下的老者曲指连弹,辅以莫名口诀,这些精血便朝陆长生身体各处飞遁,眨眼进入了九大窍穴,陆长生由此一步踏入练气9重。
陆长生并不明白其中玄奥,只觉得身体各处胀痛的厉害,让他忍不住抽搐,面庞扭曲,但始终咬牙,一声不吭。
痴迷剑道的他,偶得如此梦寐以求的机缘,只要不昏死,再痛苦他也能忍。
老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好!老夫没看错人,你之心性极佳,且体内蕴藏一丝法则气息,若老夫判断不错,当是极为罕见的后生道体。”
“后生道体?”
陆长生若有所思,会不会自己本来没有修行天赋,然后被剑影兄吞噬的国运强行逆转了?
“不错,你那同伴无法修行,但你却能!”
“所谓后生道体,一是罕有,二是本身有某种接触法则的机遇,诸如被雷电劈中,不但没死,还引发了自身畸变,三是其根本没有常人所谓的丹田,所以这种本就罕有的人往往会被当作无法修行的凡人灵根,最终埋没一生。”
“你遇上老夫我是你的运道,若非没得选,只能在你二人中再三探查,以老夫金丹后期的能耐,也是花了大功夫才大致确信。”
“老夫能在命不久矣的情况下遇到你,更是老夫的运道,上苍这是见我清凉宗没落,有幸扶持一把,才将你送到老夫身前!”
“造化注定你我当有一场师徒缘分!”
陆长生听的入迷,此刻不假思索,大礼跪拜,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徒儿,快起来!”
老者只虚扶,陆长生已被一股柔和之力包裹,身形又成了盘坐状。
“徒儿你切记,在修行界要低调行事,未长成的天骄最是容易夭折。”
“另外你之修行与旁人大有不同,别人筑基你是炼气,别人结丹你或许依旧是炼气期,只因你未来要做的是尽量开启更多的窍穴,容纳更多的法力。而你之优势在于法力爆发随心而往,比从丹田发散各处经脉催动施法要快捷不少!”
“这条路要耗费比旁人更多的资源,也需要你自行摸索如何跨越大境界,不仅为师,哪怕寻遍7大圣地,也定是没有后生道体修行心法存在,所以你之大道既艰且阻,徒儿可能坚持?”
陆长生眼看师傅眸中神采已如死灰,说话的气力也愈发微弱,眸中泪花闪烁,哽咽道,
“徒儿不会放弃的!”
“师父,您的仇家是?”
老者缓缓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巴掌大的古朴铜镜,递给陆长生道,
“徒儿,为师这条老命便是断送在这物件上,此物乃开国必须之物,也是圣地鱼肉各方的媒介,你勿要轻易示人,即便是清凉宗其他人也不行,只可交于我师兄一人之手,他乃清凉宗宗主,可记下了?”
陆长生牢牢攥紧手中铜镜,重重点头,
“师父,徒儿记下了!”
听师父的弦外音,分明是在跟圣地暗中对抗啊!到底是其中一家还是整个七家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得明确自己的目标才行。
“师父,您的仇家…”
老者两眼一闭,带着微笑,干净利落地栽倒在自己身上,陆长生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师父…师父…”
陆长生轻轻呼唤两声,见没有应答,探其鼻息,诸葛静走的很安详。
将师父遗体整顿一番,陆长生又去了隔壁。
安静躺着的二虎分明是个20出头的雄壮小伙,只不过此时浑身破烂,满身伤痕,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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