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染才接到严季科的视频。
视频里的人满脸胡茬,徐染从床上坐起来,皱眉问。
“怎么了这是?”
严季科满眼血丝,“昨天试验室出了点问题,我们集中封闭式做研究。”
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
“现在没事儿了吧?”
“嗯,已经解决了,熬了一下午加一晚上。”
徐染再看了看严季科,“那你赶紧收拾一下休息吧。”
严季科也没推辞,低低应了声好,彼此道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徐染起身,到浴室洗漱。
将头发扎起来,就看到自己耳垂上的牙印,已经结痂。
思绪就回到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们一车人到酒店,她和杜笙算是都没怎么喝多的,至少看起来还算正常。
一个个又都有些武功在身上,徐染和杜笙再能打,也敌不过一群醉鬼朋友。
不能下狠手,又得牵制住,束手束脚。
俩人合力把人一个个送回宿舍收拾好,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俩人靠在走廊上,累的走不动道,相视而笑。
徐染想掏卡开门,发现门卡没找见,估计是抬人的时候,门卡牵扯间弄掉了。
就到杜笙的房间里给前台打电话,让送卡。
杜笙也很绅士,将门打开着。
徐染立在门口抱胸看杜笙,有点重影。
之前一直在动,没怎么觉得。
现在安静下来,后劲儿就上来了,她紧靠着墙。让自己不滑落。
杜笙挂完电话,
“服务员一会就过来。”他迈步走向她。
徐染晃了晃脑子,点头“好。”
杜笙看出了徐染的不对劲。
“晕了吗?”杜笙问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看徐染。
徐染微微仰头,唇微张,有些渴。
“嗯,后劲上来了。”徐染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了下说。
“现在看学长,有两个人。”
杜笙看着这样的徐染,漂亮的眸子又慢慢变蓝。
伸手抓住徐染的手腕,扶着手臂让她坐到床上。
“你先坐着歇会。”杜笙说。
刚想松手,徐染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稍稍偏头。
“学长,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杜笙一惊,马甲要掉了吗?
徐染又晃了下脑袋。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学长你身手是不是很厉害。在哪里学的?”
杜笙:......
吓死了。
“嗯,学过。”内心又趋于平静,原来是说他身手好。
刚说完,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自己已经被徐染压在身下。
“学长,比比?”
杜笙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徐染:………
她知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很危险。
“徐染,你…”
拳风已经招呼上来。
俩人顷刻间就过了好几招。
杜笙内心哀嚎,家人们,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这种摩擦真是要命的。
他的身手也就能和徐染打个平手,这样跨坐着,几乎就是被徐染压着打。
但是如果真的再让她这样,真的会擦枪走火。
咬着牙,生生地挨了徐染一拳,两只手掐住徐染的腰,接着腰力人往上一挺,俩人就都站了起来。
徐染懵了。
这人怎么突然不打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在打人,怎么就站起来了?
身手快过脑子,人还在思考问题,手已经开始出招。
而杜笙则是趁着这个功夫。
双手钳住她的手,在胸前交叉,往前两步,将徐染抵在了墙上。
徐染喘着气儿,想用力挣开,杜笙则是干脆用腿将她的双腿分开,直接死死抵住。
膝盖触及大腿根,杜笙反应过来自己抵住了哪里,愣住了。
徐染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学长,你长得真好看。”又舔了舔嘴唇。
因为打斗凌乱的发,半敞的衣裳,柔软的胸,温热的双腿。
还有,小鹿似地眼睛和潋滟红唇。
杜笙的眼睛迅速地变成了深蓝色。
还忍什么呢?
兽意喷涌。
低头,俯身,就要吻上徐染的唇。
徐染看着杜笙的眼睛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有些不对劲。
脑子好像也清醒了些。
在杜笙俯身过来的时候,偏了头,杜笙的唇,就亲上了她的耳垂。
心跳猛地加快,几乎要跳出来。
杜笙眸色又深了些,没有松手。
张口,咬上了徐染的耳垂。
很快,耳垂就出了血,血被杜笙舌尖卷走,喉结滚动,全数吞下。
杜笙松开,看向徐染。
“徐染,下不为例。”
松开压制徐染的手,人也退后一步。
徐染险些滑落,手往后抵住墙,才站稳。
徐染也是心跳如雷,看了杜笙一眼。
她,只是想打架来着?
她好像被吓到了,徐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又是这种感觉。
然后又用手摸了摸耳垂,她,被咬了?
“您好,是您这边要开门吗?”
服务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没有再看徐染,杜笙已经走出去,
“对,是8307房间,辛苦开一下门。”徐染听到杜笙说。
转身也准备出去,猝不及防看到对面镜子中的自己。
衣裳半敞,头发凌乱。
耳朵还在往下滴血。
人瞬间清醒。
果断把衣服穿好,然后将头发扒拉两下盖住耳朵,才走出去。
门已经被打开。
服务员也已经走了。
杜笙站在她的门口。
她走向他。
他看着她。
眼神交汇,然后又错开。
“早点休息,学长。”他听到她说,
进门,门被关上。
杜笙默了一瞬,走回自己的房间。
关门,走到浴室。
伸出自己的舌头,上面还有残留的红。
摸了摸嘴唇,上面似乎还有5徐染耳垂的柔软。
杜笙闭上眼,真是要命。
他知道她没有这个意思,但生理的心理的冲动,他几乎无法控制。
觉得自己有些龌龊,内心的猛兽一关再关,靠近就探头。
他都不知道以后自己该如何。
偏偏是她。
躲不开,避不了,也忘不掉。
好不容易这七天关系渐缓,又白搭。
而那边徐染,则是进门就靠着门上。
耳垂上传来刺痛,杜笙咬得真狠。
伸手摸耳垂,血仍在往外冒。
平复了下心情,走到房间里翻了翻柜子,还好有医药箱。
拿着棉签蘸了碘伏擦了擦耳朵。
然后捏了一个小的棉球套,给耳朵罩上。
终于没有再流血。
镜中的徐染再摸了摸已经结痂的耳朵,想起杜笙说的话。
轻轻叹了口气。
她也不是不明白,也不是感受不到。
但是她给不了。
也不是说故意挑逗,实在是有些上头想试试杜笙的身手,越相处越发现学长不简单。
又一顿反思,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喝太多了。
不过...
徐染突然想起来,学长跟自己打架的那些招式,她好像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没想起来。
在哪里呢?
到第二天集合去瓜西希岛的时候,徐染都没有记起来。
看着和自己抽到同一架飞机的杜笙。
四目相对,又默契移开。
同一飞机的何必然瞅着刚上来的徐染,再看看杜笙。
“你俩脸色怎么这么差,昨天晚上干啥了?”
徐染:.....
“你要不要看看昨天的监控,了解一下你们的英雄事迹。”
徐染说到这,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什么。
看向杜笙。
杜笙也看向她。
他的房间也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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