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脸和以前一样没变,浑身妖气一敛,看着竟和普通修士没什么区别了。
手心攥出枚玉玦,试探性地靠近那大阵前,波光震动,却安然无恙。
他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穿过去的手,嘴角挑起一抹兴味,祭出把灵剑,学着修士们的样子踩了上去,‘咻地’一下就蹿上了云巅。
凤渊这玉玦还真好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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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临仙台,几个刚筑基的小弟子正在学习怎么御剑,飞的摇摇晃晃的,一旁监督的长老躺在树下的草地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地。
几个弟子看着他,既无语,又无奈。
“听说今天是鹿小师姐的及笄礼,宗门一半的人都去了,可热闹,就咱们还在这儿踩着个破剑,唉。”
“鹿小师姐啊?都说她是咱们宗门的第一美人,可我都没见过她,只看到过她的画像,也不知真人和画像有几分相似。”
“这个我有发言权,我见过!真人比画像还好看一百倍呢,画像根本就画不出来她的灵动劲!”
“真的?什么时候?”
“也没多久,就半年前——哎呦!谁打我屁股!”
那弟子正要吹一波牛,不知从哪来的一颗石子打在他屁股上,疼的他直接跳了起来,剑也踩不稳,pia一下摔在了地上。
几个弟子一惊,刚想转头,屁股也接连吃到了一颗石子,顿时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不远处,那棵大树上,某个穿白衣的修仙弟子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手:“好玩,真好玩,哈哈……”
笑得大声,却无一人听到,甚至树下的长老还咂吧了下嘴巴,又继续睡了过去。
凌玉笑够了,又看了看树下躺着的那老头,玩心大起,手中变出个葫芦,葫芦头一倾,倒出里面青黑色的药水,药水往下滴落,恰好滴在了那长老大张着的嘴巴里。
他似有所感,舔了舔嘴巴,不一会儿脸上竟长出了一层黑色的绒毛,看着活像只黑猩猩。
“哈哈哈……”
这次,树上的人直接笑得整个树都在颤动,那长老终于有所察觉,直起了身,“谁?谁在笑?”
他以为是弟子们在有所懈怠,谁料几个刚爬起来的弟子看到他,活像见了鬼,全都惊恐地叫了起来。
树上的人又是一笑,不过却脚一踩,离开了这里。
凌玉是第一次到青云宗来,看什么都新鲜。
路过灵兽峰,看到几个弟子正在训练妖兽,他同样躲在树上,弹了几道不明显的妖力过去,几只妖兽顿时暴躁起来,撒开蹄子,把那几个小弟子追得东滚西爬,一边跑一边喊‘师父救命啊啊啊!’
路过炼器峰,看到几个弟子正在被罚太阳底下蹲马步,他走过去,一人踹了一屁股,把人踹得往地上一趴,然后在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又大笑着离去。
路过符峰,有个长老正在讲解怎么使用火符,他悄悄使了个手段,那符直接在长老手上炸了,炸得长老一脸黢黑,那长老愣了下,气得大吼:“谁,谁干的?!”
……
就这么一路行来,每个峰都被他搞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却愣是没人想到,居然有妖族人敢大摇大摆地进入青云宗,还这么张狂。
而鹿呦这边,及笄礼一过,参宴的长老们吃过席后就早早离去,只留下些彼此相熟的年轻人。
鹿呦之前答应过请他们吃火锅,便换了件常服,开始准备食材,云晨几个在她跟前打下手。
乌林参照往年放孔明灯的惯例,带着十几个兄弟在一旁的空地上扎灯笼,有人编织竹骨架,有人糊纸,有人固定蜡烛,有人画画写字,分工倒也明确。
宗主沈淮序也来了,正在殿内和长泽风一边下棋一边闲聊些往事,陈最作为小辈,在一旁作陪。
规规矩矩坐了半天,眼看鹿呦抱着个比她人还大的菜筐子,像个精灵似地从窗边飞跑而过,便再也坐不住,寻了个借口,就追了出去。
沈淮序虚眼一瞧,努翘着嘴角,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放下一枚白子,似不经意地问道:“清羽啊,你那女徒弟今年有十七了吧?”
长泽风捏着黑子,狐疑地抬头看他一眼,“是啊,咋滴?”
沈淮序抚着胡子,低头下子,声音正经,却意味深长,“十七啊,那可是大姑娘了……”
长泽风一点不买账,“十七怎么就大姑娘了?在我眼里还小的很,也就刚断奶的程度,我这个师父啊,还不知道得为她操多少心呢……”
说着还叹了口气,沈淮序一噎,这还让他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出口?
另一边,鹿呦跑到灵渠旁,把菜筐子一放,抬手,用灵力把筐子里准备好的蔬菜像下饺子似的下到水里,反复搓洗后,又用灵力一个个地把蔬菜码放回去。
这会儿跟在她身边的几个都被分派了任务,连云晨都被派去搬盘碟碗筷了。因为人太多,要准备的东西也多,本来只做一桌,现在又硬生生添了四五桌,自是忙碌非常。
鹿呦洗好蔬菜,手上托了灵力,也没怎么用力,就把菜筐子抱了起来,正要往回跑,身前却倏然出现了个身影。
青年眉目温润,衣冠雅正,伸出手欲要接过她的框子,笑得和煦,“我来。”
鹿呦连忙往后一退,摇头道:“不用,不用,还在滴水呢,当心给你衣服弄脏了。”
陈最却没管,直接抢了过去,“脏了便脏了,有什么的。”
鹿呦见拗不过他,也就作罢,用衣袖擦了擦刚刚溅在脸上的水珠,腻白如脂玉的脸上因刚刚跑过,透出一层红粉,颊衬桃花,娇多媚煞。
陈最一手抱着框子,走在她身侧,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她,看了会儿,又垂下了眼,搭话道:“呦呦,我还没跟你说,生辰快乐。”
鹿呦点头:“现在说,也不晚。”
陈最忍不住牵起嘴角,腾出一只手,眼睛看着框内仙灵灵的蔬菜,右手却握着个礼盒递到她面前,“这个送你。”
顿了顿,又道,“生辰快乐……我也不善言辞,惟愿卿卿宴然长乐,所盼皆得,岁岁无虞。”
鹿呦接过他的礼盒,被逗得一笑,“你这还叫不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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