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吃了些蛋糕,然后再一起收拾着餐桌,一边说着些话。
几十年,两人如一日。
互相说着些话,也不觉得厌烦。
秦怀诗先说了下这些天她实验室里的事情,
对于秦怀诗研究上的问题,莫道很难给出什么建议。
不过两人从来如此,一个人会说,一个人便会听。
就如同反过来,莫道叙说一些战地报道中的事情时,秦怀诗也会认真听着。
将碗筷都收进了洗碗机里,两人再从厨房出来。
秦怀诗抬起头,望了望莫道,然后再顿了下,
“你真得不做记者了吗?”
“身体机能跟不上了。”
莫道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
秦怀诗沉默了下,然后伸出手握住了莫道的手。
“另外,这一辈子,前几十年我都为别人报道新闻。后面几十年,我就当你一个人的记者吧。”
莫道笑着,再对秦怀诗说道,
“不知道秦怀诗女士是否愿意聘请我,为你报道各个地方。”
“……这是你的聘金。”
望着莫道,秦怀诗再停顿了阵过后,也露出些笑容,然后将莫道手抓着莫道的手抬了起来。
然后,莫道伸手将秦怀诗搂住。
两人享受着此刻的安宁。
这一世,秦怀诗其实是做出了一些牺牲的。
莫道巨大影响力的背后同时还有随时的威胁。
考虑到多种原因,在结婚之前,从和莫道始终保持着较为紧密联系开始,
秦怀诗就再也没有出过国。
一切国外学术会议,秦怀诗都推掉了。
很难说,这对秦怀诗的生物研究工作没有影响。
从此刻开始,莫道就是仅属于秦怀诗一个人的战地记者了。
接下来二十年,莫道准备带秦怀诗四处走走。
……
同年,同月,一周后。
莫道以自己的社交平台账号,整理发布了这几十年来克尔纳的战争历程以及其中涉及到的各方势力背景。
历数了克尔纳这些年的克尔纳问题的由来和发展,将克尔纳问题中涉及到的所有背后原因,直接赤裸裸摆了出来。
这篇携带了大量视频照片,文字资料的报道,直接被命名为《克尔纳》。
由于莫道本身的巨大国际影响力,这篇报道文章发布过后,直接引起了轰动。
虽然关于克尔纳问题,莫道持续都有报道,但莫道这样完整的,横跨数十年内容的报道还是第一次。
报道发表后没多久。
欧罗巴洲白旗国等国家,在当日的记者发布会上,直接放弃了挣扎,只是将‘历史上的错误’归结到了‘历史’。
时任白旗国首领,直接站出来表态,同时毫不犹豫卖了他之前的白旗国首领。
声称,当初几任白旗国首领对克尔纳的干涉是一个彻头彻底的‘错误’,
而现在,他们没有理由,也不可能再去重复这样的‘错误’。
然后表示对克尔纳人遭遇到的苦难表示遗憾。
不止是白旗国,还有莫道报道中提及到的多个国家也出来表态,说了类似的话。
基本就是承诺对克尔纳国内问题不再进行干涉,
主要原因就是,免得没吃到好处还惹一身骚。
当然,对于克尔纳紧跟着在国家联合会上提出的,要求这些个国家对这些历史进行赔偿时,
也基本是将先前那些遗憾的话,再说了遍。
不过,这个过程始终还是有用的,为克尔纳赢得了相当多的外交同情。
可以说,莫道这篇报道,为克尔纳扫除了最后的外部障碍。
剩下的,就看克尔纳自己了。
……
当年十二月,在经过有些激烈的评选过后,
第一届‘莫道新闻贡献奖’,被颁发给了国内外两位记者。
虽然新闻成就上,都很难和莫道相提并论,
但也是两位很优秀的记者,一位曾经效仿莫道,在极度危险的战场环境下,为发生在欧罗巴洲南部,亚洲西部的一场战争进行了全程报道。
另一位,则是揭露了一起米国国内一起涉及到多位大人物的超大人口案件。
莫道受邀为这两名还算年轻的记者进行了颁奖。
在领奖时,两名记者握着莫道的手,都很激动。
一位说将他视为偶像。
一位直接激动地难以自抑,称呼莫道是记者里的神!
莫道笑着,为这两名年轻人颁了奖,勉励了两句。
也就结束了这项工作。
……
这项颁奖的工作,对莫道只是个插曲。
次年二月,农历新年之后。
伴随着莫道好几个月都再没有新的报道出现,
观众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面翻看华新社官网上莫道的职务调整,渐意识到了什么。
极少数人,从开始莫道突然消失在公众视野里的担心,
渐也意识到,莫道可能是处于半退休的状态了。
而秦怀诗那边,也到了退休的年纪。
虽然接受了学校的返聘,但空闲时间的确比以前再多了许多。
按照之前的约定,两人就出发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
莫道带着秦怀诗,两人去了一些莫道曾经去过,此刻相对安全的地方。
仅作为秦怀诗一个人的记者,为秦怀诗讲述着这些地方的曾经。
大多数时候,秦怀诗都是含笑认真听着。
偶尔会翻出网络上存在的,莫道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的某个报道,两人在一起翻看。
曾经,莫道的人生安全一直是受威胁的。
现在,处于半退休状态,几乎半光明正大的四处乱转,反而比之前要安全许多。
莫道虽然基本不再做新的报道了,但余威尚在。
想想莫道这个‘老家伙’曾经的战绩,
即便是一些国家恨得莫道牙痒痒,也不愿意这时候招惹他。
只希望莫道就这样好好过他的退休生活,每到一个地方,当地一些势力,恨不得将莫道精心保护起来。
就莫道的影响力,在哪儿出点意外,都要有人遭殃。
真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相信即便是和莫道有仇的势力,都不建议站出来为莫道说两句话,毕竟,谁不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呢。
……
接下来几年,莫道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领着秦怀诗走过他曾经留下过足迹的地方。
曾经他将他看到的世界,呈现给其他人。
现在只呈现给秦怀诗一个人。
偶尔抽些时间,莫道还会将从前做得一些报道,按照之前那篇《克尔纳》的报道一样,按区域,以清晰的脉络整理出那几十年里,这块土地上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
作为秦怀诗一个人的战地记者,莫道和秦怀诗两人一直往前走,
直到开始有些走不动了。
……
这年,莫道80岁,身体的衰老,已经让莫道仅仅作为秦怀诗的个人记者,也没办法再涉足更多地方了。
于是,两人再回到了华国首都。
虽然这一世,莫道没有怎么经营财富,但即便是当初买的那点比特币和一些最初的投资,
后面的钱也够花一辈子了。
更何况,莫道和秦怀诗的收入其实都不低。
在首都边上买了个清幽的院子,莫道和秦怀诗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
而莫道,虽然差不多十几年近二十年没怎么再从事报道工作,
但他影响力,却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有加强的趋势。
他的名字,像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一个符号,直接烙印在了新生代的认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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