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少年离开后,姜璧川疲惫地拖着这副小小的身体走到了一座朱红宅院门口。
“咚咚咚!”
她伸手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一个奴仆打扮的人从门里探出头来。
“你找谁?”
姜璧川抬头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我找杨叔。”
“你是哪家的小孩?”
那家奴上下打量着她。
“我是旁边姜家的。”姜璧川可怜巴巴地说,“我家被大火烧了。”
“真晦气!走开走开,姜家小鬼,这里不欢迎你。”
那家奴嫌弃地驱赶着她,不耐烦地要把门关上。
“等一下!”
姜璧川把手伸过去想要阻挡他关门,却被那门使劲地一夹,手上吃痛,本能地缩了回来。
手背上迅速肿起了一条红印,痛得姜璧川直冒泪花。
姜璧川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手上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愤怒。
“杨叔,我知道您在里面听得见。”姜璧川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我只是希望能够借宿一宵,讨得一碗饭吃便可,明日就离开,您可否帮个忙?”
门后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门重新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家奴隔着门缝,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老爷说了,狗与姓姜的不得入内。”
姜璧川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门缝中的那个家奴。
他的话如同一根重锤一样。
"狗与姓姜的不得入内?"姜璧川喃喃自语。
这就是他们对待倒霉人的方式吗?
“杨叔可真是个风趣的人啊!”姜璧川忍不住咧嘴一笑,“不过,你知道吗?狗可比某些人更有情有义。”
她语气轻松而幽默,仿佛在跟一个老朋友开玩笑。
这让那家奴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才及他腰高的姜家小鬼居然能有这样的反应。
“你…你胆子真够大!”那家奴有些发懵,愤怒地拿起了旁边的一把扫帚。
扫帚用力地打在姜璧川身上,姜璧川本就饿得发晕的身体摇摇欲坠,最后一屁股摔在地上,从大门前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随后那家奴看都没看,门被用力“嘭”地一声关上,巨大的声响震得姜璧川心头一惊。
姜璧川咬紧了牙关,她那酸痛无比的身体仿佛要支撑不住一般。瘦弱的双腿颤抖着,她努力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然后艰难地朝着下一户人家挪动。
姜璧川步履蹒跚,每一步都像是在穿越沼泽。
当她到达下一户人家时,她轻轻地敲响了门。
门打开的瞬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然而,门前的人却毫不客气地将他拒之门外。姜璧川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感受到了更深一层的失望。
她徘徊在街头巷尾,试图寻找其他的庇护所。然而,每一扇门都对她紧闭,没有人愿意为她提供一丝温暖和庇护。
她被人们冷漠、嘲笑和排斥,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狗,无家可归。
姜璧川没有想到,穿越到这个地方来,这里的人竟是如此冷漠。
那些在原主记忆中和父亲经常交往曾经十分热情的邻居、同僚们,竟都把她当作瘟神一般拒之门外,毫不挂念往日情分。
这就是墙倒众人推么?
姜璧川是深切地体验到了这滋味。
傍晚时分,天空中弥漫着阴霾的气息。
姜璧川无助地站在街角,看着人来人往,却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她感到自己几乎要被这个残酷的世界吞噬,之前吃的那半个包子所补充的能量已经几乎消耗殆尽了,她感觉自己又快要被饿死了。
苍天啊,她可真是倒霉透顶了。
别人穿越到古代是名门贵族的大小姐,她穿越成刚被灭门的大小姐。
别人醒来是在温暖的床上,她醒来是在黑黢黢的废墟里。
别人穿越来吃山珍海味,她穿越来吃脏兮兮的半个包子。
别人都是有丫鬟奴仆伺候,她穿越成被奴仆拿着扫帚打的。
现在她刚穿越过来,就又快要死了,但愿下次穿越能有个好点的待遇。
雨开始下了起来,冷风刺骨地吹拂着她的身体。
姜璧川站在雨中,已经无力再前行,只能任由雨水淋湿她的全身。
她注视着自己的倒影,透过雨水模糊的光芒,她看到了一个疲惫不堪、凄凉无助的人。
这原主的相貌倒是和她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姜璧川感到无尽的寒意侵袭心头,但她仍然用最后一丝力量对自己说:“我不能放弃,我必须坚持下去。”
原主的巨大悲伤和仇恨还压在心头,她不能让她就这样白白死去。
她穿越来也必将是有自己的使命,她必须坚持下去。
虽然身体已经疲惫到极限,但她的内心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花。姜璧川重新振作起来,勉力挪动着脚步,往她那被烧毁的家的方向走。
她在雨中喝了一肚子雨水,饥饿得到了缓解,在那断壁残垣中,寻得了一隅避雨之处。
即使现在是如此凄凉,也许明天就会有一丝曙光照进来。
正当她昏昏沉沉地即将睡去,却见雨雾朦胧中一个身穿白衣、仙风道骨的人撑着油纸伞向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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