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四姨太平时存在感极低,但毕竟是主子,现在又当着大帅的面,王妈不可能一点不害怕。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结结巴巴解释:“我,我不知道,昨,昨天中午我,我什么都没说,是吴管家叫我和小翠一起上桌吃饭的。
四,四少奶奶吃的那些饭菜,饭菜本来是新鲜的,但因为四少奶奶让我反复热了两三次,可,可能因为天太热,就,就变质了。
对对,肯定是因为天太热变质了,所以四少奶奶吃了才会闹肚子。”
呵呵,真是巧言善辩。这个老东西对吴管家还挺忠心。
叶鸢:“原来是因为饭菜变质啊,昨天王妈你和吴管家一喝一喝迫不及待劝我吃下那些饭菜,我还以为你们为了给我一个教训,在里面下了什么药呢。
看来昨天下午在小翠房外你和小翠说的话,我是听错了。”
王妈一听脸都白了,她还以为昨天的事就那么过去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跑来这里胡说八道。
她只能极力辩解,“没有,四少奶奶,我们怎么可能会给你下药呢。”
下药的事绝对不能承认,否则五少的事很可能也得怪到她头上,而且吴管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还,还有昨天下午我不知道您到底听到了什么,但我和小翠肯定没有说过您坏话,您要是误会了那肯定是您听错了。”
说着,王妈赶紧给小翠使眼色,小翠接收到后,也连忙附和,“对对对,四少奶奶您肯定是听错了,我们什么都没说。”
在这里,小翠不敢像在苏恪桀面前一样耍小手段,更不敢把叶鸢打她的事拿出来说。
因为刚刚她已经见识到叶鸢的口才,现在只想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和王妈一样被牵扯不清。
赵婉琴并没有因为王妈和小翠的辩解就轻易让此事过去,一向好脾气的她难得动了怒。
“王妈,你也说你是府里的老人了,那为什么还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你昨天可以用一碗变质的剩饭敷衍月柔,是不是平时也经常如此敷衍恪言?
恪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你们不少功劳?
刚刚月柔说你们竟然在他们大婚之时坐在一起诅咒恪言,恨不得他马上去死,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
我自问与恪言对待你们下人一向宽容,我想不通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你们要如此对待恪言?”
赵婉琴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转身跪到苏盛面前,哭着抓住男人的手腕,哀求:“大帅,恪言他战功赫赫,不知为宁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如今生病却要遭受下人们的如此欺负,实在让人心寒,婉琴求求您,您一定要为恪言主持公道啊。”
苏盛微微蹙眉,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将视线缓缓落到王妈身上,淡淡出声:“王妈,老五的事情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大帅发问,王妈吓得心肝都颤了好几下,连忙摇头否认,“没,没有,大帅,我真的没有在饭菜里放不干净的东西,那些饭菜和我小翠还有四少奶奶都吃了,吃的最后只剩点残渣了。
要是真在里面放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们三个怎么可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大帅,您和大夫人一定要相信我呀。”
苏盛另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视线扫过叶鸢和小翠,片刻后才再次出声:
“行了,吴管家、王妈还有小翠丫头,扣除半年工钱,如果以后再犯,直接扔去前线部队。”
他们三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黄毛小丫头,扔去前线就是送死。
借机跑去花月楼寻乐的吴管家在头牌的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在现场的王妈和小翠却被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小翠听到大帅的话,腿一软也直接“扑通”就跪在了王妈身边。
两人弯腰不停磕头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对苏恪言有任何不敬。
苏盛嫌他们吵,摆手就让他们先下去。
岳锦秀却不乐意了,转身坐到苏盛身边一把将赵婉琴的甩开,不满控诉:
“老爷,桀儿的事就这样过去了吗?你难道真的相信桀儿变成那样是他们说的水土不服?那么荒诞的说辞他们是糊弄鬼呢吗?
于大夫说了,桀儿这病来得突然又凶猛,不休养十天半个月根本恢复不过来。
桀儿他可是您的嫡子,从小被咱们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种罪过,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盛敲击扶手的手收起微握成拳,皱眉看向岳锦秀,“那夫人你想怎么做?”
闻言岳锦秀想都不想便道:“桀儿现在军中任职,别院几人蓄意谋害军中长官,军法处置他们都不为过,最轻也要鞭打二十才解我心头之恨。”
赵婉琴闻言浑身一颤,瞬间再次红了眼眶,抬眸含泪看向岳锦秀,“大姐,你的意思是连言儿和月柔也要一起处置?”
岳锦秀眼神狠厉与赵婉琴对视,“那是自然,别院上下只有他们几人,谁敢保证谋害我桀儿的主谋不是那个将死苏恪言。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不甘心,就想拉着我家桀儿陪葬。
这样恶毒的畜生打他几鞭子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说苏恪言恶毒?
明明恶毒的是这个老女人。
叶鸢心中怒意喷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正想出手教训这个老东西,就听苏盛突然一声怒呵:“够了!”
只见苏盛抬手重重拍在扶手上,蹭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他扭头不悦地看向身侧女人,冷冷出声:“岳锦秀,你给我适可而止!”
岳锦秀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苏盛,满脸委屈,正要再次开口,一直坐在一侧的年轻男人突然站起来温声开口道:
“父亲,您消消气,母亲她也是因为担心五弟的身体所以才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男人一素雅长袍,带着一副黑框眼睛,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温文尔雅很是亲和。
只见浅浅笑着安抚完苏盛,又扭头对岳锦秀说:
“母亲,我知道您看到五弟生病心里着急,但凡事还是要讲究证据,您无凭无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对四弟和四弟妹动用军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如果您执意这么做了怕是会落人口舌,也会影响父亲在军中形象,着实有些不妥。”
说话的是苏盛的二儿子苏恪行,二姨太荣芝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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