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害怕,小黑不会伤害你。”
司彬娅回头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那只像是大猫的生物慢吞吞走了回来。
这一次我看的更加清楚,那玩意儿看上去没有那么恐怖。
反而是有点可爱。
怎么说呢,反正好像是有点像金丝猴。
眼睛要更大一些,只是没有那么毛茸茸的。
等驴头虫完全散去,司彬娅和我又回了马婆婆家院子取了些松木柴火,而那口铁锅则被我背在身上。
小黑,也就是司彬娅养的那只宠物照例回到她的背包里。
它根本不怕生,甚至在回去背包的时候还不忘朝我呲牙挑衅。
等下了井,司彬娅干净利落的下了盗洞,而我则是先把松木铁锅给丢了下去。
好不容易钻回那个地窖,彪子花姑和老徐他们一脸担忧地围了上来。
直到看到我们囫囵回来这才松了口气,而陈五爷依旧是抽着他的旱烟,像是并不担心我们的安危。
彪子被司彬娅救了一命,又闻到她身上那股血腥味嘴唇动了动还是开口说道:
“司姑娘,刚刚谢谢你,我彪子没怎么服过人,你算是一个!”
孙奇和瞎子一脸诧异的看着彪子,似乎没想到彪子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佩服到如此地步。
司彬娅只是平静的点点头然后开始架起铁锅烧水。
孙奇和瞎子翻出急救包给彪子包扎,在听说我们被驴头虫袭击之后孙奇的猜测和彪子一般无二。
他对着陈五爷说道:
“老把头,我看这火穴有问题,咱可不能糊里糊涂当了人家手里的枪。”
瞎子也是一脸愤怒:
“对啊老把头,我看这是有人在给咱背后打冷枪。”
虽然孙奇和瞎子没有明说,但很显然他们说的就是马婆婆。
甚至有可能说是王老七。
陈五爷没有表态,他吧嗒吧嗒吸完一袋旱烟突然冲着司彬娅问道:
“妮子,这事你怎么看?”
“是巧合,驴头虫是为了食猫怨来的。”
司彬娅往火堆里添着柴火,又把一包黄色的粉末倒进滚开的热水中,然后才平静的回道。
陈五爷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又给旱烟锅里上了些烟草卷。
“彬娅妹妹,你还没说怎么用热水破开下面的江米脖子呢?”
花姑笑嘻嘻和司彬娅套着近乎,她很聪明不仅是要破开这次的江米脖子而且想要知道破开江米脖子的办法。
我本来以为这种连陈五爷这样的的老把头都不知道的秘辛可能会被司彬娅藏在心底,当做一张底牌。
可没想到司彬娅连头都没抬缓缓说道:
“江米脖子不过就是糯米浆,用兑了皂角沫的热水化开就是。”
花姑听到破开江米脖子的办法乐的合不拢嘴,老徐孙奇他们也是一脸的高兴。
我知道这样的秘密对于土耗子来说无异于盗得一场大墓。
很快热水顺着孙奇瞎子挖开的盗洞倒了下去,咕嘟咕嘟一阵白烟飘起过后瞎子第一个拿着鹰嘴凿跳了下去。
“嘿!还真成了!”
紧接着下面传来瞎子兴奋的声音。
“瞎子赶紧上来,等斑点探探路再说。”
孙奇朝着下面提醒道。
很快瞎子又从盗洞里钻了出来:
“老把头,咱们这下是运气了,司姑娘用热水开了口子我看了一眼,主家没散。”
瞎子说的是行话,主家没散就是说墓室保存的还算完整。
半个钟头之后,彪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绑腿的鸽子丢进盗洞里。
我明白这是在测试下面的墓室里空气是否安全,以前听土耗子说过在地下最危险的就是空气。
有的墓室封闭了几百上千年,再加上有陪葬坑毒气水银之类的,压根就没有能供人呼吸的空气。
人只要走下去,几分钟之后就会毙命。
五分钟之后彪子将鸽子提了出来,见鸽子还活蹦乱跳的彪子面色一喜:
“老把头,可以开饭了。”
陈五爷点点头开始安排:
“孙奇瞎子打头阵,小花子带着人跟在后面,彪子和我留在这里给你们当风眼。”
“老把头,我也想下去。”
彪子有些不乐意。
孙奇嘿嘿笑道:“你下去个屁,看你的腿肿的和麻花差不多,老老实实待着吧。”
看着自己裹成木乃伊的小腿,彪子这才悻悻的点点头。
很快我们调试了对讲机,孙奇和瞎子带头各拿了一把折叠工兵铲下了盗洞。
孙奇很麻利,他一下盗洞我就听到他在对讲机里的声音:
“老把头,是回字形墓室,墓道没塌,看制式少说也是个三品大员。”
“先找到主墓室,看看有没有盘龙石。”
老把头见识过大风大浪,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有盘龙石也不怕,花姑对付那个可有一套。”
瞎子一边往前走一边接过话茬道。
“那我倒希望主墓室塌了,也省的我拿出那东西来,挺麻烦的呢。”
花姑媚笑道。
沿着墓道往里面走了没多久,右边耳室塌陷了半边脸。
墓砖和泥土挡住了墓道,孙奇骂了一声道:
“娘的,怪不得马婆婆女儿能带个撇碗上去,估计就是这耳室冲出去的玩意儿。”
骂归骂,孙奇和瞎子可好不含糊。
两个人一左一右就开始用折叠工兵铲清理着墓道上的堆积物,花姑见两人干的起劲忙提醒道:
“你俩看着些,说不定里面就有埋着的好东西。”
“靠,还真让花姑说着了,土里真有东西!”
花姑的话音未落,孙奇的工兵铲铛的一声就铲到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拨开上面的泥,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尊四四方方的青铜鼎。
一时之间我只感觉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孙奇乐的嘴都要歪了。
他拿起对讲机兴奋的嚷道:
“老把头咱们这下发了,带铭文的青铜器,红斑绿锈,正儿八经的好东西!”
“让小花子叫人,全都带回去。”
陈五爷那边听上去也是有些高兴,这么多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瞎子和孙奇还在清理着墓道上的土,又是几件青铜豆和整套的圆鼎。
花姑也是喜笑颜开,老徐更是眼都发红了。
只有司彬娅皱着眉头,她看了看突然说了一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她不说我倒没觉得什么,她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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