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瘴气?等等,你是说这些山魈会吐瘴气?”
听着四眼的话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瘴气可是在热带雨林才常见的存在。
但现在四眼竟然说山魈就会吐瘴气,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些。
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时间给我们多做了解,木头那边眼疾手快一把就将阿左给拉了回来。
“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我觉得此刻就算是李四这般的第九局汉子,内心也一定是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因为他的声音带着些慌乱。
四眼算是我们之中对于山魈最为了解的人,他想了想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他压低声音尽量用最快的语速说道:
“左哥木头宋命你们一定要小心,这些山魈的猴爪就和野猪的皮一样,因为山魈是杂食动物,他们也能吃到土里的虫子,而这里是海眼地下,要想吃到虫子必然会翻动岩石,久而久之他们的猴爪就被石头磨得又快又硬,比咱们的刀子差不了哪去。”
听四眼说完,我不由地心里发苦。
野猪的皮我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因为野猪这东西最不爱干净总喜欢待在泥坑里。
而泥坑里的寄生虫最多,时间一长野猪就会浑身发痒,而这时候野猪就会到粗糙的红松树林里蹭痒。
那身上的皮都硬的和铁皮一样,再加上湿泥在身上干了一层又一层完全就像是盔甲,甚至连鸟铳的子弹都打不穿。
只是我没想到这些山魈竟然这么厉害,怪不得之前他们仅仅凭借着利爪就能捏碎李四的飞刀。
但是话说到这里,我赶紧就对着四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可你说的这些和山魈能吐出瘴气来有什么关系?”
四眼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正如我刚刚说的一样,山魈是杂食动物,据第九局档案库里的怪物录里记载,十万大山里曾经有经年不散的桃花瘴,好像是传说夸父吐出的桃核化成的,而桃花树心里有一种虫叫作桃心虫。”
四眼说的紧张,但条理还算是清晰:
“怪物录里说桃心虫因为蚕食桃心,时间一长它们就连桃花瘴都能吞到肚子里,就像是蜜蜂胃里的蜂蜜一样,每当遇到晴天桃心虫就会将肚子里的桃花瘴吐出来晒晒,而在这个时候贪嘴的山精就会想方设法吃掉桃心虫,对于山精来说,桃心虫的诱惑无异于唐僧肉,但大多数的山精是会死在桃花瘴中。”
说到这里,四眼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山魈一字一句沉声道:
“可若是有运气好的山精真的吃掉了桃心虫,那么桃心虫肚子里剩下的桃花瘴就会转移到山精的颊囊里,可山精毕竟不是像桃花村那般对桃花瘴有免疫,所以桃花瘴在颊囊里也会侵蚀山精的血脉,所以等山精吐出桃花瘴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你口中的山精说的就是山魈?”
虽然我早就知道答案,但听着这样天方夜谭的怪事还是让我的大脑有些宕机的感觉。
四眼没有再表示什么,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这里是海眼地下,别说是桃心虫,就是连虫都没有一只,怎么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四眼就叹了口气打断我道:
“宋命,你想想看,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怪事还少吗?”
我顿时哑口无言了,没错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的哪一件事都没有正常的。
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好在我们也不是完全的被动,因为这些山魈就算是有桃花瘴。
那也是一次性的。
回过神来就看到几乎是木头拉开阿左的一瞬间山魈朝着木头就扑了上来,木头身法敏捷,他手里还握着阿左的小命呢,哪敢和山魈恋战。
只见一个侧身躲过山魈的攻击,我赶紧上前一步一脚将紧紧咬在木头后面的山魈踢开。
四眼则是默契的将阿左从木头手里拉了回来,我们两个赶紧将阿左护在身后。
好在阿左刚刚并没有吸入太多瘴气,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只是身子还有些发软。
我们没有时间给阿左做进一步的检查,见他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已经是松了口气。
回头再去看,我骇然的发现刚刚那只吐出瘴气的山魈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地上。
他娘的躺的板正,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我肚子里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稍稍放下,看来山魈吐瘴气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就好像蜜蜂一样,它把蜂尾蜇出去之后就会带出全部内脏。
可是山魈的数量实在太多,死了这么一只那就是杯水车薪。
好在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那就是从死掉的这只吐瘴气的山魈到现在,已经没有一只山魈再吐出瘴气。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惜命,或者能吐出瘴气的山魈异类实在太少。
而这时候木头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刚避过山魈攻击的同时,另一只早就准备好的山魈竟然又从地上站起来朝他冲了过来。
山魈这个举动让木头吓了一跳,山魈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没办法闪躲。
情急之下木头只能举起手中的耙子瓜钩朝着山魈的胸口扎了过去,然而山魈似乎知道他会有这么一招。
竟然不退反进提前用两只猴爪挡住了木头手中的耙子瓜钩,紧接着张口狠狠的咬向木头手腕处。
这一下我看到山魈那锋利的獠牙已经陷入他的皮肤内了,疼得他木木的脸上都有了表情。
但山魈显然不会就此罢休,他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毫不设防。
木头只能用双手紧握着耙子瓜钩护住头部周全,可是耙子瓜钩推出去却像是推在铁板上根本无法再动弹分毫。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传来钻心的疼痛,只是抓伤的疼痛就让他有种窒息的错觉。
木头知道如果继续下去恐怕别说进入黄皮子庙,就算活着从山魈群里冲出去都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木头立刻使出浑身气力夹着耙子瓜钩之外的一拳打了过去,可是他还是慢了半拍。
眼见山魈朝着自己的脖子抓了过来,木头连忙将耙子瓜钩从左手换到右手挡在了脖子前。
只听咔嚓一声,剧烈的痛苦让木头额头瞬间渗出一层密集的冷汗。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仿佛要碎裂了。
但是断的不是他的骨头,木头手里的耙子瓜钩竟然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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