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萱先是面色惊恐,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不过话说回来,昨夜的秦秋池很美,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甚至很难想象白日里那么冷淡的一个人,竟然会表现出那么妖娆的一面?
这一问好像把周如萱给问害羞了,先是耳朵红然后脸再是脖子,她假意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咳咳”,故意避重就轻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秦秋池却紧张起来,担心周如萱不喜欢她那个样子。
昨夜她是听了阿姐的话,将衣服穿薄了点,有意在周如萱的面前展露自己身姿,本以为对方会喜欢,谁知道周如萱夺门而出将她留在了原地。
还是她感受到凉意,搓着臂膀将门给带上,直至现在提着心一直没有放下来。
秦秋池急的不行,拽着周如萱的手,非要她给自己一个说法:“可我……”
末了还对秦宛白眨了眨眼,示意她赶紧离去。
“这事我们晚点——”在说,话还没说完,周如萱扯出自己的手,眼见自己追不上了急地跺脚,指着落跑的秦宛白一边吼道,“秦宛白你别跑,你给我回来,你还没说是不是你的主意呢!”
“如萱,你别恼了。”秦秋池见她气喘吁吁地样子有些心疼,伸手给她顺了顺气。
“还不都是你,刚刚是不是在给秦宛白打掩护。”周如萱拍开她的手,她正气着呢!
“我没有。”秦秋池将头摇成拨浪鼓,连连否认。
这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实话啊。
周如萱瞪了秦秋池一眼,要不是这人在自己面前瞎说话,她也至于给秦宛白溜走的机会。
“既然她跑了,我们再来说说你的事?”
秦秋池笑地有些心虚做作,扯着嘴角明白里装糊涂:“我的什么事?”
“秦秋池你不会以为过了一夜,这事就这么算了?”周如萱冷笑一声。
这人莫不是太天真,真如宛白(原主)说的那样,傻傻的呆呆的,接触她会有很大的惊喜。
例如刚回宁县的那天,她随随便便说了一个借口,就住进了秦府秦秋池的屋子,一开始这人还兴高采烈的。
在屋子里总是用余光偷瞟自己,被自己发现后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开。
后来周如萱故意黑着脸释放低气压,在秦秋池开口时,她便瞪眼故意吓唬秦秋池,这人果然红着耳朵坐得很远,睡觉的时候故意霸占秦秋池的床,将主人赶去睡椅子。
只是这人嘴上不诉苦,就一直绷着个脸。
说实话周如萱自己都替她喊累。
“什……什么事啊?”秦秋池缩了缩脖子磕磕绊绊地开口。
“既然不愿承认是秦宛白的主意,那就是你自己的主意了?”
“是昨夜的我没能吸引到你么!”
秦秋池一时间垂头丧气的将头低了下去,好似在反思什么,没注意到周如萱躲闪的目光。
“咳!青天白日说什么孟浪话。”周如萱白了她一眼接着道,“日后可不能这么穿了,这要是穿出去像什么话,那种衣服是穿给你喜欢人看的。”话说的很委婉,很浅显易懂。
秦秋池一瞬间眼睛明亮起来,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
秦秋池好想说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你啊——周如萱。
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的心意。
所以你喜欢我这般为你穿的样子吗?
秦秋池的声音发抖,叫了一个极其亲昵的称呼:“那阿萱可喜欢。”
那语调可软了,周如萱一下就被刺激到,当时就走不动路。
她大意了没想过秦秋池是个行动派!!
“现在是我向你问话,不是你反问我!”周如萱像只跳脚的猫很是急躁。
秦秋池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整个人又心虚起来,怎么话题又回到这上面来了:“如萱,你说了这么久的话渴不渴啊!我去给你提壶茶来。”
“秦秋池!”周如萱气急败坏地看着她。
“我在呢!”秦秋池狗腿子一样连忙跑回来。
周如萱叹了一口气,妥协道:“算了!我不问了!”
秦秋池心里一喜,紧跟着放下心来终于不用受此折磨了。
“你的腿脚还没好利索,我不是让你多休息么!”
“我刚听下人来报,说你和阿姐快要打起来了,这不就没顾上自己!”秦秋池干笑一声给自己解释道。
“呵!怎么?担心你阿姐不是我的对手?”
“我是关心你。”担心你动起手来没个轻重,误伤了自己。
后半句话秦秋池只敢在心里嘀咕,她可不敢说出来,不然挨揍的人就从秦宛白变成自己了。
落逃生天的秦宛白拍着自己的胸脯,小声碎碎念:还好!还好!差点就出不来了,算秦秋池还有点眼力劲,不枉自己帮她出主意。就是不知道秦秋池究竟穿了什么衣服,让周如萱发这么大的火。
“宛白,你怎么把自己搞的像落跑灾民一样!”里正刚在秦府用完早膳,悠哉悠哉的走出来。
不得不说这大户人家的膳食就是要丰富一些,也不知道宛白当初为何想不开要离家。
隔着很远的距离秦宛白招呼一声:“里正叔。”
许是想起正经事,里正也摆正态度,他可不能一直在宁县耽搁:“今儿我们又哪儿看?”
“在去去昨日的那户人家?”
“脑子有病的那个络腮胡?”
“嗯,今日何叔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那就好。”里正稍稍放下一点心来,“咱们现在就出发?”
“不急!何叔还没出来呢!”
秦宛白又在外面待了一会,秦秋池就避着周如萱将何叔喊到府外:“何叔,今日你同阿姐她们一起去看看你说的卖鱼苗的商户。”
“是,二小姐。”何叔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下来。
有了何叔的带路,三人来到昨日的巷子。看着紧张的两人何叔开口解释:“这户人家姓沙世代养鱼,不久前遭到李家的诋毁打压,从宁县繁华街搬到这儿的。
可能就因为这莫须有的事,让他的性情大变,人也多疑起来,是我昨日没有说清楚。”
“原来如此。”
‘咚咚咚!’何叔前去敲门,没一会络腮胡就把门给打开,一脸凶巴巴地,在看清何叔的脸后,整个人变得恭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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