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沉看他似乎下盘不稳,向他走了两步,示意他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吧,王爷。”
华宸川颔首。
出宫的路上,华宸川看到夜幕彻底降下,想来来贺寿的大臣都已经陆陆续续回去。
不知今晚皇后要如何对父皇说他的不守规矩。
浓郁的花香冲的他脑子疼,他还是觉得兵部有问题,太子应该会在这里做文章,可是问题出在哪?
那日和房德一起去查了一番,也没有什么结果。
华宸川想着事情,身上大部分的力量都压在了宗自沉的身上。
宗自沉用手臂拐了拐他的腰:“王爷,你稍微站直一些。”
闻言华宸川回神,稍微站直了,垂眸看着宗自沉,良久,他道:“本王早就查过你的过往了,也和陆世源问过。”
他缓缓道:“是我过于猜忌你。”
“你放心,之后本王一定给你和离书,让你过个自在的人生。”
宗自沉听道这些话,笑道:“那多谢王爷了。”
然后他又想起什么,对华宸川说道:“既然今天我也算让王爷躲过了一劫,王爷不如答应我件事。”
华宸川嗯了一声,又故作严肃道:“不过事情不能过于麻烦。”
宗自沉颔首:“不麻烦。”
“不过是一件小事,不知王爷能不能插手我五妹妹的婚事。”宗自沉脑中几件事转了一圈。
是让他帮忙弄死李照儿和宗自煦?景王大概不会答应,这就算成了,岂不是给太子送了一个把柄。
让他帮忙找银杏,那样就可以知道银杏有没有对祖母下毒,这件事和李照儿有没有直接关系。
但是这件事找景王不划算,因为他完全可以通过下九流的人找。
只有最后一件事,那日回门时,宗自兰的即将被随意定下的婚事。
如若能让她和裴泫成婚,或许未来也可以帮上景王,思来想去这件事或许不仅不会被景王拒绝,还解决了他办不了的事。
“如何,王爷可以办吗?”宗自沉抬头看向华宸川。
然后他正准备解释这件事或许对景王也不错时。
华宸川回道:“能。”
月光照进了宗自沉的眼中,这一幕又正好映在了华宸川的眼中。
他转过头目视前方:“你妹妹想和谁家开亲,你想让我怎么帮?”
宗自沉思忖着道:“不知王爷和宰相府的关系如何?可知道裴泫?能否帮忙说说?”
华宸川想了想:“裴宰相中立,难以琢磨,不过他那儿子倒是和本王手下关系不错,倒是可以去说一说。”
“不过。”华宸川正色道:“能不能成不好说,你那妹妹是庶妹,裴泫的父亲也许不在乎,但是裴泫的母亲不一定答应。”
闻言宗自沉皱了皱眉。
华宸见状道:“重要的是还是要看裴泫了,他母亲总斗不过父子两人。”
宗自沉颔首:“对。”
华宸川又说起闲话:“不过你那妹妹倒是真敢想?”
宗自沉不赞同道:“并不是,也许是那裴泫主动的呢!谁知道呢!”
“嗯。有可能。”华宸川唇角微微一笑:“快走吧,王妃,天不早了。”
“王爷,您要走快些才行啊。”宗自沉无奈道。
翌日清晨下了早朝。
华宸川向外走去,他今日早朝时不时看向太子,但是发现太子并无任何异常,甚至连说的话都比平日里少了。
他心里实在不安,兵部到底埋了什么事,算了,今日还是尽早去兵部上职,好好查一查再说。
但是太子一下朝就和李公公说道:“公公,麻烦和父皇说一声,本宫有件事要和他禀报。”
李公公颔首:“是殿下,您稍等。”
不一会儿,太子被传诏去了御书房。
皇上正在批改着政务,太子一进来他就问道:“鸿儿有什么事找朕?”
太子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布帛递给李公公,李公公接过呈给皇上。
太子道:“父皇,原本这件事我是打算在上朝时说的,但是想着六弟或许年幼,难免做错事,这才来单独呈给父皇,希望父皇免了六弟的刑罚。”
皇上还没打开布帛,但是听太子的话,眉头紧锁着,沉声道:“你六弟犯了什么错?”
太子行礼道:“父皇六弟私造兵器,并且运往了昼州,儿臣实在担心六弟做错了事。”
他话一说完,皇上重重的拍向桌子,手中的御笔因为这而折断。
肃然道:“朕知晓了,太子先回去吧。”
太子原本还有话要说,但是看着皇上的脸色,还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他还就不信了,华宸川这件事往大了说,可就是有意屯兵,屯兵能干什么不言而喻。
今天就算给皇上做个提醒,明日再慢慢把这个消息传给御史台那边。
到时候自己再推一把,争取让景王被发配至边远封地。
不过可惜母后的计划失败,不然这件事就是十拿九稳的了。
他昂首向东宫走去,还好除了母后的计划,他还在兵部做了手脚。
太子走后,御书房内,皇上深深叹了口气,他慢慢的打开布帛,大致略过一眼。
一下子他的容颜仿佛更苍老了,不是因为布帛上的事,而是因为太子和景王的不和。
他又叹了口气,对李公公说道:“小得子,你去给朕亲手做壶茶水端来。”
李公公答是。
皇帝坐在玉椅上,伸手捏了捏眉心,昨日皇后说景王私闯后宫。
他多了个心眼,又去问了德妃,细细一盘算,猜大概是皇后想的法子要给六郎安一个名头。
他不打算理会这件事了,就当这件事他压根不知道。
没有证据,这件事就是一件小事。
结果今早太子又给了他这么一份东西,他当然不相信这份东西的真实性。
但是这件事他不想理会也不行,因为这件事不可能就他和太子知晓,之后必然朝臣都会知晓。
那时事情或许会更不好处理。
他起身走至书架旁,从最上面拿出一个盒子,然后他打开盒子拿出一幅画。
他爱抚着这幅画,慢慢摊开这幅画,上面赫然画着一幅端庄大气的女子。
皇上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思念又带了一丝丝悔恨,他轻呢喃了句:“月酿,朕让孩子去他祖父曾经守着的边关如何,好过在上京和鸿儿争斗了。”
“你也知道鸿儿是朕的嫡长子,这个位置是他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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