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恒项集团可谓混的风生水起,无论是大小公司都有邀请他们合作的想法,也有不少人在投资砸钱。
由于忙不过来,乔傧急匆匆结束出差的日程赶了回来,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订单跟合作策划案心里的喜悦难言于情。
这繁忙的一切就代表着他们公司要越上好几层飞跃的地位,看来祁家那晚的宴会他们没有白白出现,
有人想看好戏、站稳队伍跟祁家不合的公司都把合作投给了他,就想拉个领头的站起与之抗衡,当然,这些也不能说明,那些被祁家打压过的都投靠过来了,加上有大公司的支持他更要好好利用资源。
“董事长,这是秘书托我上来交给你的策划案。”推门进来的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份文件夹。
乔傧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女人面容姣好的妩媚扬笑,眸子里含着满是勾人的水光潋滟。
“怎么上来了、”他移开视线看向电脑屏幕。
“秘书托我来给您送部门策划案审阅的、”说着把文件夹放在他面前。
“嗯、回去吧。”乔傧拿过来翻阅,神色严肃的不近人情。
“好吧,董事长真是清心寡欲了,人家还穿了你最喜欢的装备。”女人语气惋惜的说着,表情有些受伤哀怨。
乔傧听闻的眼神幽暗炽热抬头看她,视线扫及下方却什么的没看到被桌面挡住了视线。
“你不知道这是办公室,是在公司?”男人声音喑哑颦眉问。
“可是您不是喜欢吗、董事长出差的时间也不够啊、”女人移步绕过桌子走到他身旁坐在他大腿上,环绕他的脖子柔软蹭着胸膛。
“想提前结束关系?”乔傧睨了眼很有感觉的柔软,呼吸炙热,他今晚还要留着精力回去陪人。
女人神色慌乱了一下起身,她不想这么快结束,她过惯了奢华的生活,虽说被乔傧包养了五年很是隐秘。
微微垂头示弱,“我错了、”
“现在情况不比以前,在公司就不要随意越级上来了,晚点我会转钱过去给你。”他正了正脸色整理衣襟。
女人点头压抑心里的激动推门离去,忽的却碰上要进来的乔毓舟。
“经理好、”垂头讪讪心虚的打声招呼就离开。
“嗯、”乔毓舟应了声就踏进办公室,只见乔傧就坐在电脑前看着一份文件,室内还残留着淡淡的馨香,是那女职员的闻的出来。
“什么事、”乔傧看他一眼问继续忙着手上的事。
“爸,那个女职员不是项目部负责人吧,怎么进来了。”
乔毓舟疑惑的下意识问,乔傧正要翻阅纸张的动作顿挫,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底情绪压抑不明显,淡淡回应,“秘书刚好没空让她帮忙送进来、”
“哦,最近公司旗下的珠宝店盈利翻滚了好几倍,我在想要不要多聘请几个明星代言会比较好、”
“嗯,想法不错可以实施,我让你接触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乔傧停下手里的活望着他若有所思。
说到这个乔毓舟眼神就阴鸷,“爸,那个小孩就不是什么好哄靠近的,跟祁司津一样的讨厌。”
“怎么说、”
摩挲着下巴回想那小孩他看着就挺乖巧好哄的,十几岁的孩子好掌控才对。
“祁司津养了个两副面孔的东西,在祁家装模作样,在外面神情冷冷高不可攀,本来想跟他亲近亲近却被拒绝,就像当初我们第一天进祁家的门,祁司津对我们的态度一样。”乔毓舟倾诉说着眉眼带有几分狠厉。
“行了,那就先别接触,眼下先把公司里的工作先安排好,我有空再看看。”
“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爸。”
乔傧挥手示意知道,眼里情绪晦暗不明,他不曾想跟在祁司津身边的孩子也是个难搞的。
今天姜溟没去上课,周末待在家里锻炼 、学习,他让祁司津给他报了三年每周末一天的英语网课。
午饭自己也是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坐在餐桌前吃,佣人各自走动的忙着打扫房子,习惯了这样的常态还是想祁司津回来跟他一起吃饭。
可对方很忙就是、他也只能自己学习充实着生活。
临近晚上的九点,祁司津比以往回来的时间还要早些,姜溟正坐在沙发看野生动物世界。
听到门口有车子回来的声音他欣喜的往外走去,车子倒车入库,里面的人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拎着份小巧的蛋糕。
“过来、”祁司津喊他。
姜溟神情欣喜向他走近,“哥哥、”
“耳朵这么灵听见我回来了?”手掌搭上他发顶揉了一把,发丝没有完全干透应该是刚洗完澡不久。
“嗯,刚好在客厅坐着。”
祁司津莞尔微笑将蛋糕递给他,“先进去,拿着,这是给你买的。”
“谢谢哥哥、”
踏进客厅里面的液晶电视播放着动物世界,祁司津倒有些诧异,喜欢看这些?
“动漫不喜欢?”
“不喜欢、”他颦眉摇头,他不喜欢看,将手里的小蛋糕放在桌面,祁司津很少给他带东西回来。
盯着透明盒子里的蛋糕他很开心就是,拉拉他尾指勾勾,抬头看他,“哥哥,我等你洗完澡一起吃吧、”
“好、”
姜溟的眼睛盛满细碎的星光里面有对他的依赖,他很喜欢这种真挚纯粹的感情,等他彻底稳定公司,解决私人恩怨的事情,就能腾出些松紧的时间陪他出去玩玩。
姜溟拿出手机给蛋糕拍照记录一下,这是祁司津第一次给他买的小蛋糕,相册里的空间他就没有拍过什么照片,这是他第一次拍照纪念。
算计着对方的洗澡时间开始坐在餐桌前,拆着蛋糕盒子,摆好纸碟跟叉子,蛋糕做的很精美,中央立着个白天鹅高高昂起头颅,扬着翅膀,旁边还有荷叶映衬,蛋糕边缘描绘着奶油花边放着几颗珍珠点缀。
祁司津从楼梯下来看到姜溟认真注视蛋糕的样子,倒是觉得有几分孩子的心性在。
“可以切蛋糕了、”他走到姜溟的身旁眼神宠溺的揉揉他的发丝。
“哥哥可以跟我一起切吗、”他眉眼弯弯,软糯又乖巧的嗓音抬头询问,身子主动往他怀里靠。
“当然可以、”祁司津说着就握住他的手,胸膛微微倾贴着他后背,姜溟的手一点都不软,反而手指修长的骨节分明,相信再过不了几年他的手就有他一般大了。
切下最大一块给姜溟,他吃小块的,两人坐在一起享受温馨时刻,是他很是久违的感到惬意、放松。
“快要期中考了,不要有太大压力。”
“好、”姜溟唇边跟嘴角沾有奶油跟蛋糕屑扭头看他一眼回答,祁司津买回来的蛋糕不会很甜,他觉得很好吃。
“明天还有一天假期带你去跟爷爷见个面,老人家想见见、”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给他,让人擦擦着唇边的奶油。
这是他答应爷爷把人带回去给他过过眼的、看了让人定定心也好,他带的人自是不会差。
姜溟内心讶异、他在这这么久了第一次听祁司津说还有个爷爷,不由得垂下眼帘深想这一家都是各住各的吗?还是说感情都不好分开住。
“别害怕,爷爷虽然看起来严厉但很好说话、”
“没有,只是想为什么要分开住、”他回答的很认真,也在思考。
祁司津难免被这个问题问的呆愣住,他一向习以为常的事却觉得有些不正常了,不过哪有为什么,只是不和睦或因为多种不可控因素造成而已。
“那是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分开住自己也会舒适些。”
“好,哥哥,明天我跟你回去,需要带什么礼物呢、”他觉得祁司津说的有道理,当即询问着、他很喜欢两个人一起住。
“爷爷喜欢喝茶,我已经买回来备好放在车上了,到时候你拿给他就好。”
祁司津丢掉脏掉的纸巾,姜溟顺势躺下,头顶发丝贴合他大腿侧,他凝眉提醒,“吃饱了不要躺、”
“哥哥,我好累,给我躺躺、”他耍赖不动,眨着大眼睛卖惨的撒娇。
祁司津眼神无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赖皮了、”
“就一会儿、”姜溟嗓音懒懒。
今天他本想十二点再回来,但想到他跟姜溟好久没有这样相处过,他深知从小缺少关注的人,最需要的就是陪伴跟关心,这种滋味他小时候就体验过并不好受,所以他提起结束工作买了个蛋糕回来陪他。
“哥哥,累了吗、”姜溟躺着仰看祁司津,他的下巴清瘦,隐约带有青色胡茬不明显。
“不累、”
随着他说话喉结上下滚动,吸引到姜溟注意力,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自己的喉结比他的还要明显。
早晨姜溟起来的早,祁司津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去了健身房锻炼半个小时多,八点佣人准时将早餐端上桌。
“小少爷呢、”祁司津下楼见姜溟不在问了句路过的佣人。
“小少爷还没下来、”
抬头看向二楼姜溟房间的方向,以往都是他最早,准备抬脚上去找,楼上传来开门声,他收回心思坐回餐桌前。
“哥哥、早安、”
姜溟是吹好了头发重新换了套衣服下来的,毕竟今天要跟祁司津见爷爷。
“嗯、早安、过来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略微简单营养,一杯牛奶,三明治外加个水煮鸡蛋,但祁司津喝的是热咖啡。
车子在外边恭候九点准时出发,给祁鸿峋的礼品姜溟拎着上车跟他坐在了后座。
路途不算远,行驶一个小时左右才到,姜溟下车可以从宽厚又大的木门看见庭院里面的一部分,青绿色石砖过道往里屋长廊走还有石阶。
庭院幽深种上不少绿植花草、
“少爷、”管家从里走出来相迎、目光悄然看了眼姜溟垂下眼帘,弯腰做出请的手势。
“嗯、”祁司津带人踏进院内一片阴凉,顶上的葡萄木架爬满缠绕着绿色藤蔓坠着几寸零星的葡萄。
绕过屋檐长廊途经雕花门窗的房子,姜溟随着人穿过院子的石拱门,走到一扇门开了的古朴大厅,里面都是红木家具做的椅子桌子。
正中央里面摆了个超大的红木雕花腊梅屏风长达六米左右,从门外踏进到厅里可以闻到烧香的味道,最里面供奉着佛像,也是会客厅。
“爷爷、”祁司津朝里唤了声,一大一小定定站着。
祁鸿峋在里面烧完香从屏风里穿着身玄色长袍走出,形象严肃的威严满满,光是第一眼瞧到姜溟身上,目光更是犀利的打量、板着脸。
“爷爷好、”姜溟礼貌到位的不用旁边人提醒,自己弯腰垂头的叫唤一声再挺直腰杆。
祁司津的爷爷他不敢轻视,光是对上那双凌厉的眼睛刹那,他有种被窥探的一清二楚的错觉,心跳失重的停下一拍。
“来啦、”祁鸿峋落座在主位的太师椅,嗓音低沉有力,漫不经心的说着却透着股威压感。
管家端出沏好的茶放在桌面退下、
“爷爷,我带姜溟来看你、”祁司津微笑伸手在他背后轻拍,姜溟出列。
“爷爷,这是姜溟带给您的见面礼,听哥哥说你爱喝茶,特地给您带来了大红袍、”
“嗯,有心了、”祁鸿峋故意的让他举着有一会儿才接过,细细打量、少年眉眼生的乖巧,也不怕人、情绪也稳定的不急不躁,心里稍稍满意的收回目光。
姜溟深知这老一辈的都会喜欢乖巧的,他不着痕迹的装的深,他阴暗面的本性可不这样。
管家接过大红袍恭敬的站在一边拎着。
“中午在这吃饭吧、”他看向祁司津说道。
“好、”
姜溟见人要起身他就去扶着,祁鸿峋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继续让他扶,看清楚一个人就是观察,简短的接触下来这小孩倒是勉强能入他的眼,有眼力见,反应快。
餐桌上都是清淡的居多,姜溟甜甜的喊了声爷爷给祁鸿峋先夹了块无刺的鲜鱼肉,紧接着再给他们盛了碗汤。
“哥哥,你也尝尝、”
“嗯、”
祁鸿峋倒也有些明白自己亲孙为什么要资助这少年了。
姜溟在吃饭方面这礼仪就跟祁司津学的很好,祁鸿峋安静的吃着也没说什么,只是神情不再这么紧绷。
祁司津可以看得出来他爷爷正在接受着姜溟。
但是吃完饭,祁鸿峋让姜溟跟着他学下棋,也是他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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