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津凝眉疑心未打消,下楼坐在他对面略微抿唇的心不在焉。
“哥哥昨晚下班的早很累吗?客厅的灯我回来的时候没有关,还是哥哥半夜才回来?今天倒是起的比以往的要迟了。”姜溟给他倒上一杯热好的牛奶放在他面前。
男人听着心松了口气,神色放松了些许,“昨晚回来的早些,累了睡着了,倒是你,经常来回跑不累?今天才星期三,不会是翘课了吧?”
他语气透着质疑,凝眸看人追问,姜溟这一来一回的路程,足以差不多可以顶上一天的路程,他不想人太依恋回家养成容易翘课习惯。
“哥哥你瞧你这说什么嫌弃话,学校给我们临时放的假就两天,据说是有一部电视剧要借用我们学校场地成拍摄地。”他解释着说颇为委屈的幽怨。
男人看他有种错怪的愧疚感软了心,是他的情绪带了点不明显的偏激了,这段时间他情绪低落的消沉,貌似以前的症状加深了些。
揉了揉太阳穴,那昨晚的确是他症状犯了,“抱歉,没有嫌弃你,只是觉得你经常往家里跑会吃不消,市都离沅市一来一回都要将近五个小时,还没有包括转车。”
“哥哥,没睡好吗?”
“应该是睡的太久太沉了,加上昨晚喝酒的缘故。”
昨晚他睡的很好,这是他十几年来睡的最沉的一个觉,而且今天他发现昨晚自己竟没有点香,睡眠质量很是神奇的好。
“哥哥还喝酒了?难怪看着有点精神不佳,喝点热牛奶吧、”
“嗯,回家了就好好先休息几天吧,在学校可不比家里自在。”他端起姜溟给的牛奶喝着,甜甜的。
“好,哥哥真是关心我、”
“以前没关心过你?”
“有啊,哥哥最好了。”
“都多大了还耍嘴皮子。”祁司津睨了他一眼勾唇。
姜溟桃花眼溢着笑意,视线扫过那红润有血色的唇瓣,眼底闪过侵略性的神色。
“午饭今天中午不用给我送去,我中午有一场饭局。”祁司津提醒他告知着,不想人突然给他给个惊喜白来一趟公司,虽说他不确定姜溟会不会这样做,但就是觉得对方有可能。
“好,那哥哥多吃一点早餐垫垫肚子吧、”
“嗯、”
祁司津吃完早餐就往公司跑,姜溟目送人上车就回房,书桌上的手机发出信息不断。
期间就有周狸青的,“明天几点回来?还是继续逗留多一天?”
“赶紧的、”
“人呢?”
“你的钱真是不好赚,姜总裁今年多招一个助理吧,忙不完。”
“距离昨晚到现在整整十二个小时没回,被拐了?”
“再不回复我就有可能报警查询踪迹了、”
姜溟垂眸看着一条条信息浏览,足以看得出周狸青不耐烦了,下面还配着一张图是他电脑任务栏里的软件排的满满当当的挤不下,可见是要忙到出火花。
“看情况,把没做完的发给我,我现在弄。”
“溟哥,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少废话,把剩下的发过来。”姜溟坐在桌前打开电脑投入工作状态,今天不去公司一天的时间处理也是足够了。
他在赌祁司津晚上会回来吃饭,或许下午可以煲点糖水过去探探情况,陷入紧急情况再急没有策略也是无济于事。
眼下他公司的事必须也要及时的处理、
中午他没下楼吃饭,忙到三点到厨房给煲了点糖水送去公司。
敲了敲办公室门推开,舒蕊也在里面坐着面容带有笑意,旁边是祁司津正端着一杯咖啡往嘴里送,两人挨坐在一块几乎没有距离感。
姜溟瞳孔震缩一瞬,下意识捏紧了保温桶的提手,眼底闪过幽沉晦暗的冷意,下颚线紧绷的抿起唇。
果然,这一幕冲击力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的。
茶几桌面上还摆着下午茶的甜点,脚步止住在原地僵愣,他来的倒多余了,心里酸涩的难受冒着火气,吃醋还没有资格。
祁司津抬眸看去眼里诧异,见人不动的站起身凝眉道,“怎么不进来?”
舒蕊也朝他看了过去,神情讶异的带点疑惑,上次她向祁鸿峋打听了他,发现就是一个跟祁家不相干的人,是祁司津将他带回来以资助人身份住在一起的关系。
现在按理来说应该还在学校上课才对、“你好啊,姜溟弟弟。”
她友好跟人打声招呼,毕竟她年龄比他大,对方还是跟祁司津交好的。
姜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两人一眼走进,“哥哥跟舒蕊姐关系真好。”
舒蕊腼腆一笑,“还好吧,目前跟你哥哥在谈恋爱。”他们两个人在谈的事情公司里也基本都知道的,没有刻意隐瞒。
“那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将拎来的保温桶放在茶几,声音淡淡听不出真实情绪。
唇角微勾对视上正在看他的祁司津,桃花眼里笑意冷淡压抑着情绪。
男人皱眉,他觉得姜溟的情绪不正常,相处这么多年怎么会连对方的真实情绪都感知不到。
“没有来的不合适,来了就一起坐吧。”
“司津哥哥说得对,听公司里的人说姜溟弟弟很会做饭?司津哥哥能吃你做的饭菜也是有口福了,这次你过来肯定又带了什么好吃的投喂吧?你们俩关系真好。”
舒蕊尝试跟他拉近距离,对方性子看起来冷冷的,就跟祁司津差不多。
“我刚好点了下午茶送过来没多久,可以一起尝尝。”女孩有些自来熟解说着。
“好啊、谢谢舒蕊姐。”姜溟声音带点冷硬勾笑。
办公室里只有一张长款沙发跟一个单人沙发,打开保温桶拿出里面的糖水跟餐具,他给两人盛了一碗。
祁司津看在眼里却知道姜溟是打算跟他一起喝的,两副餐具自是不够三个人喝。
“姜溟弟弟,我出去外面找找还有没有多余的碗筷,这个你先喝着。”
“不用,我等哥哥喝完了再用他的碗也行。”
“啊?”舒蕊讶异来回看了两人。
祁司津低低应了声好、或许两人的相处方式习惯了,觉得没什么不妥,端起碗尝了口浓稠鲜甜的糖水,甜度刚好带有淡淡桂花香。
舒蕊点的下午茶甜品他没怎么吃,姜溟带来的糖水倒是喝完了,盛上一碗递过去给他。
姜溟目光微顿,这是祁司津第一次这么自然给他。
“嫌弃?”
“没有、开心、”抬手接过眼里的笑意比之前的要真实明显。
祁司津见人心情好点,嘴角也跟着上扬些许笑意。
舒蕊坐在祁司津的身边看着两人的互动有种融入不了的怪异磁场,祁司津从来没有这样对她笑过,有也是客气带疏远。
心里产生失落是有的,但她不怕,不努力怎么会知道结果。
“司津哥哥,要再来一块马卡龙吗?”舒蕊将甜点递到他唇边。
姜溟目光灼灼跟着看去两人的动作,手里的碗被他不自觉用力拿握着,就怕下一步裂开碎掉扎了手。
祁司津垂眸看着人递来的薄荷绿马卡龙触碰到他唇边,下意识后仰,最终还是张嘴吃咬住。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祁司津扭头看去、瞳孔紧缩,只见姜溟手里的碗裂开了一半,虎口鲜血直流的鲜红刺眼。
对面的人眼里诧异一瞬,他不自觉用力将碗弄坏了,痛感刺激着他回神。
男人看了只觉得心悸,拿出嘴里的食物快速起身过去握着他手腕将碗丢在桌面,神情严肃又担忧的带着慌乱情绪显现。
鲜血不断涌出滴在大理石瓷砖上有些异常吓人。
“舒蕊麻烦你给我拿医药箱上来,尽快,谢谢。”祁司津扭头看人叫道,声音有些急乱的迫切。
“好好好,马上。”舒蕊看到这还是被吓了一跳,有些心魂未定的起身出去办公室。
姜溟抬起头眼里无措又无辜,“抱歉,哥哥,碗不小心被我弄坏了。”
语气里藏有小心翼翼,祁司津看他这样就很来气,随即视线扫过那手,心脏莫名抽疼的心软,“姜溟,你多大个人了,还拿碗来玩弄伤自己,你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握紧他的手腕倾斜举起,面色紧绷的沉沉,足以看出是生气了。
舒蕊拿着个医药箱赶忙进来打开,祁司津给人快速找出东西处理消毒的包扎,手法一点都不生疏。
幸好伤口大不是很深,要止血还得要点时间凝固。
“哥哥,我错了、”姜溟用没有受伤的手揪了揪他的衣服下摆。
祁司津没理他神情严肃的冷峻收拾着桌面。
舒蕊见到反差的一面不说惊讶是没有的,姜溟冷酷形象消失的彻底,莫名觉得比她还会撒娇。
“辛苦了,麻烦将桌面东西收拾一下就带出去吧。”
“哦, 好,司津哥哥。”
祁司津对舒蕊颔首点头一下,将保温桶收拾好放一边,没看姜溟一眼坐回办公椅,胸膛起伏的有点大的紧抿着唇。
姜溟起身也跟着人走了过去绕过桌子站旁边,男人垂头看文件。
“哥哥,别生气,下次不会这样了。”高个子垂头观察着人,软声带哄,他没想到祁司津会这么容易生气。
到底还是他错了,在生气的极端下误伤了自己,看到对方很在乎他,心里的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弯下腰注视着人眼眸,貌似祁司津没在看文件,眼珠子定定看着一个地方没移动过,红润的唇瓣微抿的弧度带着性感。
姜溟弯腰嘴角藏笑的将额头枕在他肩膀撒娇,男人眼里闪过诧异的瞳孔瞪大一瞬。
“哥哥别生气,这次是意外,绝对没有下次,再有我回来就跟莎丽一起睡狗窝。”说着额头蹭了蹭人肩膀,抬起裹着的手搭在人一边肩膀。
男人身上沾有舒蕊的香水味嗅入鼻腔,姜溟心闻着里苦涩的心颤。
舒蕊正在收拾着甜点准备拿出去办公室,余光投去看一眼,两人的举止实在是让人觉得太过于自然的暧昧,亲密。
强忍想多的念头将东西拿出去办公室,只能说祁司津太惯着人,室内只剩下两人静默的氛围。
“哥哥是真的在谈恋爱吗?”姜溟埋头在他脖子颈侧,声音听着有些情绪消沉。
“嗯、”
男人心颤的双手蜷缩,强忍着脖子间传来的一阵发麻的痒意,察觉人的情绪不好还是出声回答的没有推开。
“哥哥喜欢?”
“还好、”他垂眸低低回答,舒蕊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但不是恋人的那种喜欢,对于未来好像娶谁都一样,但好像又不一样。
恋爱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舒蕊还能坚持那应该会继续,但又对她不公平。
他陷入了矛盾,挣扎着并不快乐,不想看到爷爷失望,难过的样子。
男人的回答姜溟听出了不喜欢的意思,声音闷闷,“哥哥说谎,明明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谈、”
祁司津眼里闪过诧异、欲张口却又无声的嗫嚅,唇瓣抿着。
“哥哥是因为爷爷?”姜溟继续猜测说着,“哥哥开心吗?”
祁司津深深吸了口气,“姜溟,我的事不用你管、”
“祁司津,我难受了、”他闭着眼在他脖子亲昵的紧贴。
羽捷微颤的在皮肤轻扇,男人腰杆绷紧的硬,身形像定住的动弹不得,心跳快的怪异宛如丝丝缕缕的藤蔓在包裹着他的心、侵蚀、占有,让他开始慌乱产生种不明不白的怪异感。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旖旎模糊不清的梦境,白茫茫的天花板、时而空灵遥远时而近在耳边低沉的哑欲声轻喘,自己身处欢愉的孤舟、
清冷的眸闪过惊慌失措的骇色,面容失去血色的煞白,身体隐约发抖,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脑海里回忆起来的触感还过于逼真,炙热、抚摸、低语、
他的后遗症是不是加重了他不知道,心里开始产生极度的不安。
姜溟感知到人身体在发抖,凝眉抬起头看他,眸光诧异的担忧起来。
祁司津太不对劲了,面容紧绷的没有血色。
“哥哥,怎么了?”他严肃的询问着人。
男人手握拳的强制将不安收敛,“没事,犯困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休息。”
姜溟欲张口想问,但看了男人冷冷的神色还是听话回去,“好,哥哥今晚回来吃饭吗?”
“看情况吧、”
“好、”姜溟垂眸轻声回答。
办公室门被关上,祁司津瘫靠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身后出了一身冷汗,该是最近积压的情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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