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舟在看人回去公司的路上,眼神幽暗的暂时改变了计划先去雇佣了两个浪痞子,无所事事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一笔钱,做事也狠厉的干脆。
回到公司的祁司津今天只隐约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大概是今天被人跟踪的事,眉宇微拢、找了套干净的衣服进去浴室洗浴一遍再去睡个午觉,喝了些酒困意袭来的疲惫。
下午三点吴妈从别墅拿来煲好的糖水送来前台,秘书收到姜溟发来的信息连忙从楼上下来拿,最近他家总裁气血好的有些肉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过之前推迟用餐的晚,现在饮食规律了不少,公司里关注的人看在眼里姜溟就是活脱脱的娇妻类型,管上了祁司津的方方面面,甚至内部磕起的CP越来越多。
有时候当着他的面也明目张胆说了起来,也不怕他告诉总裁,还企图拉着他一起加入,他一个直男怎么会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手里拿着一份糖水敲了敲办公室门,等里面的人应声继而推开。
“总裁,糖水。”
“放茶几上就行,谢谢。”祁司津浏览着电脑页面文字。
“好的,总裁。”
“K·E繁慧集团的合作方案拟好了吗?”
“大概今天下午五点前交到您手上。”秘书看着人回答,对方神情很是专注。
“嗯,去忙吧。”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浏览完最后几段文字便停下手工作,他知道这是什么糖水,以往是三餐,现在是一日四顿,姜溟对他的投喂过于勤快了,哪怕不在身边。
看桌面上放着的花,他好像在对方偏爱的状态下觉得生活有了盼头,也有明确目标了。
晚上十点、祁司津穿上搭在椅子的外套离开公司到达地下停车场,听到身后不远地方响起脚步声并没有在意,这里时不时会有保安巡逻,也有职员在这个点下班。
躲在附近车身背后的人已经拿好块布灌上迷药,随时观察人的动向静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祁司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有电话声响起,眉宇不禁微皱拿出,见是姜溟神情舒展些接听。
“哥哥,别往前走。”姜溟在电话的一旁眼神厉色的嗓音低沉。
男人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乔毓舟出狱了就在你附近,我的人就派了一个在你身边附近。”
“什么时候的事、”祁司津诧异了瞬,冷肃的目光环视周围开始警惕,脚步放缓后退着。
“前天、没时间解释,现在哥哥只需要听我的,往回跑、”
姜溟一边说着一边从宿舍跑出走廊下楼梯,呼吸粗重,他没想到乔毓舟会这么早被放出,是他失策了。
男人听到手机里面的奔跑声面色一凛,转身之际开始也迈开步子跑了起来,四周都停满了车子根本察觉不了任何异常。
他的车子被停在里侧距离跑到出口也有段距离,面前突然窜出一个年轻黄毛的男人拦住他的去路朝他奔过来,心下一悬往左边的过道跑。
姜溟听着电话里的脚步追逐声,脸色紧绷的不能再紧,骑上自行车就往校门赶,他派的人还在半路上,这一切都在他预判之内来的还要快。
祁司津眨眼间就被三个人追逐着包围,近距离观看、冷眸凝视一会儿才认出站在中间不动的人就是乔毓舟,一个贸然闯出来的男人企图打破围攻,挥拳作出攻势纠缠。
为首的乔毓舟懵了会神情狠厉,“两个都给我搞了。”
姜溟还没坐上车时,祁司津的电话已经挂断,没给自己空闲时间、给还在市都的夜凛安拨去电话,他庆幸自己开了车停在学校附近。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祁司津挣扎中被乔毓舟掐着脖子用一块布捂住口鼻迷晕,搜刮人身上的车钥匙,跟同伙手脚麻利的拖到姜溟给人买的车子打开后备箱抬了上去隐藏。
一辆通体炫黑的车子在行驶去往一处偏僻农庄的半路上停下,车灯照射在路面,车上的人下车打开后备箱重新拿起绳子将人绑住手脚。
这边的夜凛安原本就在回去住居的路上,听到姜溟打来的电话诉说缘由立马原路返回,让那边的人尽可能把拍到的监控发来。
郑秘书正准备下班,突然收到姜溟打来的电话让他瞬间困意全无的清醒,自己总裁遇到这样的事无疑让人提心吊胆,急忙去监控室找人调取停车场里面的视频查找时间点,最快也要二十几分钟,整栋公司都算祁家的,要调取还需要翻找来回的切换页面。
由于机场过了十点,最后一班的飞机也已经起飞,姜溟赶去了夜凛安在丰都的总公司坐上私人飞机启程。
十一点漆黑的夜晚,上空云层突的降下一道紫雷轰鸣、雷光惊闪一瞬恍如在姜溟身旁劈落,机身不稳的颠簸一瞬恢复平稳,他没有退路也不会畏惧。
幽暗的神情紧绷,在他脸上笼罩一层阴郁的怒意,目光注视窗外的云层夹杂寒霜拧眉,他不应该失策。
郑秘书将拍到的监控画面截取发到姜溟手上,只拍到了零碎画面,祁司津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并不是本人,是一个带着帽子包裹严实的男人,副坐的也是一名蒙住脸的陌生人。
姜溟收到第一时间将手中的视频转发给夜凛安派人去找,点开手机里的视频忽地眸光顿挫的深沉,他买给祁司津的那辆车销售刚好给他设置了定位追踪。
如果乔毓舟一直开着那辆车不换车,那么他可以很快找到人的藏身之地。
市都的雨也渐渐下的大了起来,伴随着雷鸣不断,远照射的车灯扫过草丛,铁皮墙面,豪华的车子从平坦大道开进杂草泥泞小路,废弃的工厂周围荒无人烟,基本没人过来。
这也是车上正在坐着的两个浪痞子的藏身地方,乔毓舟只感觉这是天助他也,雨珠敲打着车窗玻璃噼里啪啦的带着急促的催势之意。
祁司津在摇晃动荡的后尾箱缓缓醒来,眼前一片漆黑的看不见,闷热感让他感觉有些透不过气的身体已经出汗,手脚被绑的结实没有营救的空间。
过了几分钟车子停在残破的厂门口熄了火,一个男人打着手电下车熟悉地方的进厂打开灯,乔毓舟则和另一个男人把车尾箱打开,冷沉的目光霎时间对上两人诧异的眼神。
雨下个不停,乔毓舟也仅仅诧异一瞬恢复阴沉的神色,看旁边的人呆愣着心里极度不悦低沉呵斥,“动手啊、傻楞。”
两人把人抬进去破败积灰,脏乱的厂将人丢在一边地面。
祁司津身躯结结实实砸在坚硬的泥地,手肘发疼的从鼻腔哼出闷哼声,嘴巴被一层厚厚的胶纸封锁着皮肤被黏的有些拉扯感。
乔毓舟居高临下看着人,眼里有阵报复的快感腾起兴奋,看着人狼狈他心里就越发的痛快,抬脚踩上人肩膀俯身,眸光里都是狠厉夹杂些许笑意。
“祁司津,我们终于见面了。”说着抬手拍拍人的脸颊,对视上那双时隔十多年没见让他讨厌的眼神。
对方依旧还是老样子,不过仔细看好像更有魅力了,指腹不自觉摩挲,眼里浮现趣味。
祁司津头部后移的避开恶心触碰,眼里情绪冷色一片的寒冰,他没想到乔毓舟竟会提前出狱,还会不死心的过来找他,看来当初还是自己做的太仁慈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脾气也见长了不少啊祁司津,当初送我入狱就没想到我还会回来找你报仇吗?”乔毓舟下手用力扯掉他嘴里的胶纸,眼神阴沉。
随着揭露、男人的脸颊下侧霎时间皮肤泛红留印,唇瓣被黏力拉扯的下嘴唇破皮的渗出殷红血珠,呼吸沉重的眼眶泛红。
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看了眼烧水弄东西吃的忙碌。
乔毓舟抬头捏上人的下巴迫使躺在地上的人看他,那一副倔强又冰冷的神情看入他眼里心颤了下,他在监狱里自是知道男人跟男人的事,从被迫到接受。
十多年不可能无欲无求,这些事就算狱警看见了也会偶尔当作看不见,眼神变得幽深阴翳起来,祁司津这副身子不知道弄起来是什么滋味。
“把你那恶心的眼神给我收回去。”看着乔毓舟那露骨的眼神让他身体泛寒的想反胃,心弦被拉的紧绷,整个神经都在抗拒。
“你看的出来?”直勾的眼神审视着人,语气略有诧异。
“你那视线就跟发情的公狗没什么差别,我怎么会看不出,乔毓舟你要是还想在市都混,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冷声呵斥,眼里一片恶寒的厌恶冷色
“放了你?祁司津那你当初怎么就没想过要放过我、让我入狱,家也没有了,钱更是没有,要不是你当年设局让我们公司破产,我现在跟个底层的人一样活得憋屈。”
甩着人下巴起身,脚加大力度重重踩上人的肩膀推去一脚,面色狰狞的暴怒控诉。
“那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当年你们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现在你出来不好好珍惜,你还想进去一次?”祁司津侧身尝试用手肘撑着半身费力坐起,嘴里弥漫血腥味紧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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