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城没有丝毫犹豫,捡起了这两张纸。
亲子鉴定。
呵,早就做了吗?
可这两张纸没有名字,是他和以安的,还是?
温鹤城心乱了,坐在这里等着助理将那份明确的亲子鉴定传回来。
另一边。
李奶奶端着刚熬好的银耳羹放到小桌上,“你们喝,都喝。”
她笑起来脸颊还有两个酒窝很是和蔼。
那张被奶奶先摆出来的小木桌上,摆了十几个瓷碗。
晶莹的银耳夹杂着大枣很好看。
这是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算进去了。
【这个奶奶真好啊,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江烨伸手端,“谢谢奶奶。”
“嘶,还挺烫。”江烨收回手收得非常及时,要是不及时,恐怕会洒一地,辜负了老人的心。
李奶奶笑着,“当然烫,才熬好的,我先回房看电视了,你们年轻人玩儿。”
过了一会儿,晾凉了,温柔看了眼没冒烟儿的银耳羹,“现在能喝了吗?”
回应她的是,陆沉泽和江烨同时端着银耳递给她。
【啊哦,温柔该接谁的呢?】
【我最喜欢看这种修罗场。】
这两碗银耳羹,摆在她面前没有晃动一丝一毫。
江烨端着碗又往前递,“喝吧,现在不烫了。”
温柔接过江烨的那碗银耳羹,陆沉泽敛下眼眸,下一秒,他手上的也被温柔拿走。
温柔递了一碗给苏酥。
两人一起笑着同江烨和陆沉泽道谢。
江烨和陆沉泽看向对方,嫌弃地挪开双眼。
天色渐暗。
李奶奶又要做饭,这次温柔将李奶奶从厨房带了出来。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四个人,您还担心没饭吃吗?”
苏酥看着江烨,“是挺担心的。”
江烨:“苏酥!”你个抽后台的,之前没看出来啊。
李奶奶家的厨房是烧柴火的,虽然没有像钻木取火那么难,但火还是没升起来。
江烨蹲在那里,灰头土脸的。
他学着电视里的那样对着灶口吹火,一吹,里面的黑烟就往外飘。
陆沉泽实在受不了了,“灰飘到温柔刚洗干净的菜里了。”
江烨被强制要求去洗干净那些菜,顺便包揽的切菜的工作。
他偏头看向灶前的三只后脑勺,他们也不行吧,果然,他就说这火不好生吧。
陆沉泽拿着细小的树枝把灶里面的树枝都掏了出来,那些粗得有温柔手腕的树枝,夹杂着黑灰一起掉出来。
“这么粗,当然燃不起来,要从小的开始嘛。”苏酥说道。
江烨插嘴,“我就是从小的开始啊,谁知道小的都燃光了,还没把大的点燃。”
【他们还能吃上饭吗?】
【李奶奶在院子里都要睡着了,就在温柔下午躺的那张小椅子上。】
【我感觉嘉宾来这儿真的是渡劫的,温以安那组有厉总还算能过,打扫了一下午的屋子,景娆那组我只能说,夏衍是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温柔从旁边捡起旧报纸点燃,塞到了仅存的小木枝下,火光渐渐燃了起来,她又放进去两根稍微大一点的木枝横在上方。
“没有灭,可以炒菜了。”陆沉泽起身,问道江烨,“你的菜洗好了吗?”
见这边四个人终于开始做饭,陆影帝掌厨,温柔在烧火,江烨在切菜,苏酥在加油?配着温柔聊天。
贺导觉得自己的恋综又开始变质了,怎么越来越像亲子综艺了?
贺导担心自己的节目走向越来越奇怪,翻出计划好的手册,看了看接下来的行程,没毛病啊……
陆沉泽做好了一盘清炒时蔬,“江烨,上菜。”
“把我当跑腿小二了,我又不是在和你演戏。”江烨嘀嘀咕咕接走菜。
温柔和苏酥又笑了。
好在这一桌饭终于做好了,加上李奶奶五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非常温馨。
李奶奶笑着说,“好啊真好,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真是谢谢你们了。”
江烨坐在温柔左手边,夹了一筷子菜,“嗯,陆影帝的手艺还不错。”
【我还以为江烨会找陆影帝茬呢。】
【江烨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和陆影帝嘴上有什么,也不会故意抹黑人。】
【弹幕和谐多了,看着就是舒服。】
【是啊,他们每个人都很好啊。】
陆沉泽挑眉,“和你胃口就行。”
李奶奶这时也说道,“这手艺,和大厨一样,小伙子确实厉害,你媳妇儿有福了。”
“媳妇儿?”
李奶奶咽下嘴里的菜,“对啊,你和你媳妇儿。”她指着陆沉泽和问温柔,“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李奶奶只看见成双成对的男女,根本没弄清楚节目性质,闹了个乌龙。
温柔脸红着说不是。
李奶奶哦的一声,“那就是在耍盆友嘛,恋爱阶段,奶奶都懂的。”
“奶奶你懂什么,他们根本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关系。”江烨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也根本没有谈恋爱。”
“啊?那怎么能睡同一间房?”李阿奶迷糊了。
江烨也不说话,埋头干饭,把怒气化为食欲。
另一边。
助理拿回了亲子鉴定,却不敢对上温鹤城的眼睛,连话也不敢说,生怕温鹤城问他两句。
温鹤城手里的两张亲子鉴定,一张是他和温以安的血缘关系,显示没有亲子关系。
另一张是谢慈和温以安的亲子鉴定,也显示没有亲子关系。
他的心里竟然也没有意外,这种早就猜到的结果,正是谢慈画册里的亲子鉴定告诉他的。
一真一假,又是两假。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显然谢慈也知道了,那张真正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是温柔。
那个出现在兆伦舞会上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他现在脑子里乱到了极点,不明白亲生女儿怎么会和以安交换,谢慈又是怎么再次发现的。
温鹤城脑子里叮地一声。
是了,如果谢慈知道以安不是自己的女儿,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亲手换了孩子。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鹤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几张纸被他攥在手里已经不成样了。
助理站在一旁,想说点什么,还是闭上了嘴。
突然,门被拉开,女士高跟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鹤城?你……”谢慈看向助理,“你们怎么在我房间?”
温鹤城一言不发。
谢慈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又慌忙看向画架,她的画册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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