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南巡出发的日子。
描金绣纹极为奢华气派的御用龙船离开码头,叶离还是觉得有很多细节没有准备好。
反倒是燕月馨一身轻松,背着手站在窗边欣赏江上风光。
“江山江山,难怪江在前山在后,江上风光果然开阔壮观。你也过来欣赏一番,已经出来了,再纠结哪处没有准备好有什么用?”
说的轻巧,这可是关系到她生命安全的事,他怎么能不上心?
叶离走到燕月馨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燕月馨突然指着江南惊呼,“看那里,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会划船。”
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当回事,看到小孩划船却大惊小怪,真不知道燕月馨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还是说天下女子都如此。
燕月馨见叶离依旧眉头紧皱,浑身上下散发着紧张的气息,轻轻叹了口气。
“叶离,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何必再忧心忡忡,不如珍惜时光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一段相处的时光,将来你回忆起来……”
叶离不等她说完,便低头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带着点惩罚意味,加大了一些力道。
“你弄疼我了。”燕月馨呼吸不上来,推开叶离捂着红肿的嘴唇,满眼幽怨瞪他,“敢损伤朕的龙体,你活腻了?”
“对,我被你这个女人气的不想活了,你弄死我吧。”叶离将燕月馨扑倒在床上,双手不客气的撕开她的外袍,嫌她束胸的布条碍事,扯了两下没扯动,转而攻势凶猛的转移阵地。
“叶离,你疯了。”燕月馨又羞又窘,同时感到莫名的刺激,双腿紧紧并拢,阻止他乱来,“张恒随时会过来,你快下去。”
叶离也知道此时不能做什么,有心让她也急一急,压在她身上不动。“陛下不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怕被人发现?”
“来吧,及时行乐最要紧。”
燕月馨软声求他,不成功,又板起脸来凶他,叶离只是不理,双手丝毫不停歇的攻城掠地。
二人正纠缠不休,房门被轻轻扣响。
燕月馨这下是真的急了,“叶离,不要闹了,被人发现我们都得没命。”
叶离狠狠亲她一口,才起身放过她,燕月馨拢着衣服三步并作两步钻进净房。
叶离理了理衣服,唤外面的人进来。
却是小连,来给二人送晕船药。“太医说这药有防止晕船和腹泄的作用,主……叶公公快侍候陛下趁热喝吧。”
小连一片好意,叶离不忍拒绝,接过一碗慢慢喝起来。
小连没看到燕月馨,问叶离,“陛下出去了吗?”
叶离自然不能说燕月馨衣衫不整躲在净房,等着他送衣服进去。
喝完汤药将碗还给小连,含糊应付道,“嗯,你先去休息吧,晚点咱家会请陛下喝药的,你的一番好意咱家也会转告给陛下。”
小连想到什么,脸上一红,反而不走了,“叶公公,我……其实有件事想和你说。”
再大的事也没有燕月馨重要,船上条件有限,净房很小又密不透着,叶离担心燕月馨在里面待久了会身体不适。
便想尽快打发小连离开。
“我想起还有点事,有什么事晚点你再过来吧。”
小连不敢打扰叶离,但关于性别的问题,她憋在心里好久了,担心南巡路上出现什么危险,叶离万一再发现她是女的,怀疑她身份不明,她张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所以鼓足勇气打算向叶离坦白。
叶离赶她离开,小连担心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坦白,一狠心拉着叶离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
叶离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在触摸到不同于男子的柔软后停住了。
“叶公公,我……我不是有心骗你。遇到你时是迫不得已,之后担心你不肯收我做长随,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小连红着脸,嚅嚅解释道,“除了我是女子,其他和你说的都是真的。”
叶离一直将小连当成男子,此时细细打量她,才发现她的五官端正偏英气,细看却也不难发现线条柔和,与男子还是有明显不同的。
顿时生出怪异之感。
暗道,穿越大神把自己送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改善基因的?不然给他安排这么多女人做什么?
一时间思绪万千,忘了收回手。
小连想动不敢动,僵着身体脸红成一块红布。
叶离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动声色收回手,“咱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就这样?不再问点什么确认一下了?
小连没想到她百般纠结担心的事,就这样轻松过关了。
叶离看穿她的想法,淡淡道,“咱家用人看重的是人品和能力,你是男是女并不重要。”
小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不免失落。
叶离不在意她是男是女,便是没有将她收到身边的意思吧。
不知是叶离布置的防守太过严密,刺客找不到机会动手,还是刺客另有打算,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情况出现。
叶离却不敢有半分松懈,几乎寸步不离燕月馨身边,知道小连是女子之后,便也让她更多时间跟着燕月馨。
行程过半,在一处停下补充补给,需要停泊一天一夜,附近官员前来请安自不必说。
燕月馨接见完地方官,看时间还早,便和叶离商量,“朕想微服下船去逛逛,亲自感受一下此地风土人情。”
叶离不同意,“船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陛下能瞒得过几双?”
“这一趟便安分些,以后有的是机会。”
燕月馨承认叶离言之有理,无奈退而求其次,命小连下船去买些当地特产小吃什么的回来。
小连去了一趟,回来气得脸色通红。
“这里的百姓竟然不敬陛下,还说陛下南巡是自己贪图享乐,浪费国库的银子。”
“还说陛下刚登基就不顾先帝尸骨未寒,大肆采选秀女入宫,不孝先帝什么的。”
“天高皇帝远的,他们知道个屁,就敢胡说,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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