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谁愿意当先锋先去探一探这罗家堡的情况?”
“大人!我!末将愿去!”
“末将愿当这先锋!”
“好了!”
见大家又有争吵起来的架势,脱脱太保一挥手,直接指向最先发言的那名将领。
“康吉唐达!你!行不行?”
“大人,你可以质疑我的性格,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打仗的能力!更不能质疑我麾下部族勇士们的能力!”
康吉唐达仰着脖子,那酒糟鼻显得格外醒目。
作为大渊人,基本上但凡是有点身份的,全都有酒糟鼻。
他们全都是嗜酒如命,故而大渊一些贵族喝酒喝死的一大堆。
也就是他们这些将领,平日要打仗,喝得稍微少了点。
可但凡不打仗了,不用一个月,那身子骨就得差一个档次。
“好!康吉唐达,还有你们两个,奈曼达,博思沁,你们两个负责压阵。”
“是大人!”
三人齐刷刷的朝着上首的脱脱太保行了一礼。
两日后,在完成对周遭附近最后一波洗劫后,一大早,很快整个镇子周遭开始响彻十分悠扬沉闷的号角声。
紧接着就是无数大渊士卒开始纷纷朝着马厩而去,随后就是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
而另一边,得知书信之后,赵铭这边也是紧锣密鼓的布置着。
“报!!!前方十里外有马蹄震动之声传来,疑似大渊敌军来犯!”
“可知敌军数量?”
“听动静,约莫在千人铁骑规模以上!”
“再探再报!”
挥挥手,赵铭端坐军营大帐之内,随着斥候远去,他也是有些焦躁难安的在大帐之内走动着。
这几天他一直等待着大渊敌军来犯,岂料连续高强度精神紧绷,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
好在总算是来了。
“张文!”
“微臣在!”
“诸位将士可准备齐全?”
“陛下,众将士早就准备就绪!”
说着张文抬头看了眼赵铭。
眼下大军来犯,自家陛下貌似依旧很沉稳,这倒是让他有些打颤的双腿稍稍平复些许。
赵铭倒是不害怕,只是觉得紧张。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把他花大价钱打造出来的大乾精锐给拉上战场与大渊铁骑正面硬碰硬。
以往虽然没少和大燕厢军厮杀,也剿灭过覆卮山贼寇。
但那些和大渊铁骑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陛下,众将士已经按照此前的演练,各自坚守营寨,一旦敌军想要从我部之中穿过,三个营寨的大军就会相互掩杀而出,互为犄角
无论敌军进攻那一边,我军都在以逸待劳。
况且大渊蛮子不善攻坚,故而还望陛下放心。”
“不!”
赵铭思索片刻却是摇摇头。
“传令下去,让王奎所部无需驻守营寨,直接在外面出城迎敌!朕亲自为大军击鼓以壮声势!”
“啊?!”
“什么?确定这边是陛下的命令?”
看着过来传令的张文,王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好不容易搭建的营寨不驻守,偏偏要在野外和人家大渊铁骑死磕。
反正在王奎看来这就是昏了头的做法!
“不!王千户,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张文无奈摇头,叹道,
“我知你的意思,可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说了,此战不仅要打,还要以正面破之,接以破其敌军气势。
壮我军神威!”
“可....可....”
王奎感觉头皮都快炸了。
他不否认赵铭的确是他见过办事效率最果决的上级。
对方在许多事都表现的雷厉风行,可是这打仗是不是有点太半桶水了。
“王千户还是速速准备吧,以大渊铁骑行军的速度,兴许很快便要接战。切勿因此导致慌张失措,白白错失战机!”
“嗯!”
王奎无奈点点头。
见状他也没办法,只能按照赵铭的意思快速组织兵力朝外结阵。
约莫半个小时,大军就已经在罗家堡中心宽阔地带完成结阵。
挑选的地点,倒也算是这儿对他们最好的地形。
两侧有树林和乱石,敌军想要经过罗家堡通往后方,就必须与这支步兵方阵死磕。
只是这会王奎心里还是没底。
“沈千户,你跟随陛下时日比我较久,要不你去劝劝陛下?”
王奎实在是没忍住看向了身侧的沈玉龙。
闻言沈玉龙只是摇摇头,“不!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咱们就得听令。
为臣者,不能质疑陛下。”
“额....”王奎有些无奈,这个沈玉龙貌似有点榆木疙瘩啊。
“可是,这可是大渊铁骑,我们这....”
“王千户!”
见王奎还是不依不饶,沈玉龙似乎有些烦了。
他厉声打断道,
“王千户,这是陛下的意思。
虽说我也不知陛下这般做的具体含义,但多少能猜出一些。
就是刚刚你的态度让我知道陛下为何如此。
你对大渊铁骑太过惧怕!这就是原因!”
被沈玉龙手指着自己,王奎愣了愣。
他仔细斟酌,貌似人家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王千户,你想想,这些天行军以及在此扎营,你嘴里已经不知多少次提及对大渊的恐惧。
你在害怕他们!
可战场之上,打仗讲究的就是胆气,气魄,气势!
而现在我在你身上看不到这些。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你连勇于拔剑的勇气都没有。
要我看,哪怕我等躲在营寨之内,依托营寨与大渊交锋,我等也必将败亡!”
沈玉龙平时话并不多,这可能是他说的最多的一次。
而这次却让王奎的内心大为震撼。
他从未想过这些,现在被沈玉龙这么一点,确实有些振聋发聩的意思。
“我...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
王奎轻呼口气,脸上的惧怕之色也是减少许多,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瞥了眼王奎,沈玉龙默默点头。
然后拍了拍王奎的肩膀,
“王千户,打仗这块,你比我更为熟练。
我就是野路子出身,但你不同。
但我知道,打仗无非就是把咱们平日操练的东西一点点按顺序掏出来。
只要我们不出错,接下来就交给弟兄们!”
沈玉龙的话糙理不糙,王奎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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