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
众人有些不解。
“诸君日后便会知晓!”
赵铭没有解释,有些东西还是需要眼见为实。
一眨眼便是两日过去。
此时郁州莫县,相较于此前被大渊蛮子席卷过后很是破败不堪的莫县。
这会的莫县虽然同样破败,但因为大量军队入驻,旌旗招展之下,倒是显得格外热闹。
“报!殿帅!”
“说!”
“大渊蛮子近日频繁有向郁州安平县境内袭扰的动向!隐有要入主安平县的迹象。
打算通过安平县返回播州!”
“嗯,本帅知晓,再探再报!”
“是殿帅!”
这名小旗得令之后,旋即快步退下。
见状,殿帅汪博放下手中笔墨。
瞥了眼旁边的杨虎,“如此一来,你小子想来应当高兴了?”
杨虎笑呵呵挠挠头,
"殿帅,末将只是觉得再这样墨叽下去,他们大渊人不打,末将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不过眼下既然大渊人有意要对伪乾动手,倒是省了我们一番气力。"
说着他看向自家殿帅,忽的就是一愣。
就见杨虎皱了皱眉,狐疑道,“殿帅您何故不高兴?”
“不高兴?”汪博挑了挑眉,“老夫何时说过我不高兴了?”
“殿帅,末将追随您多年,您的心情如何末将再清楚不过。”杨虎摇摇头道。
汪博笑了。
“你小子,还真是瞒不住你!”
说着汪博叹了口气,
“唉,老夫只是有些为这伪乾惋惜啊!”
“惋惜?为这群贼寇有何惋惜的?”杨虎不解。
见杨虎这般,汪博也不以为然。
“你还年轻,不懂!最近关于这伪乾的调查你可看了?”
“看是看了。”
“那你觉得伪乾如何?”
这次杨虎就仔细斟酌了片刻,这才沉声道,“如若不除!实乃心腹大患!”
汪博笑着点点头,“你瞧瞧,连你这个莽夫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可见这伪乾真不简单!
这伪乾绝非寻常贼寇反贼可比。
老夫翻阅其调查下来的卷宗,发现有不少疑点。
其一,便是那些商贾言之凿凿这伪乾为祸一方,犯下的最新可谓是罄竹难书。
可是老夫看了看最近郁州其他县城的卷宗,从而得知一个疑点。
那便是最近半年下来,这些县城出现大量逃户,许多人逃亡的方向便是那伪乾境内。
你说这要是为祸一方,岂会出现这种现象?
倒是奇怪的很!
其二,便是老夫昨日曾亲自去了莫县和伪乾的交界处,隔江相望。
发现伪乾的那些贼兵,一个个精神面貌极佳。
且均有甲胄,以及制式军械!
其军容士气之强,绝非寻常贼寇可比,就算是比之我西军也是不逊色多少。
可见这伪乾背后定然有高人,治军有方。
其三,那便是老夫昨日还看到河对岸,除却负责戒严的贼兵之外。
便是那遍地的农田,百姓在农田耕种,士卒沿着田野间的小道通行。
期间不曾踩踏耕田分毫!更是不曾对田野里的百姓有任何苛责对待。
此事反而让老夫更为忧心!”
随着汪博一字字一句句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杨虎也是不由眉头紧锁。
“殿帅!”
杨虎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末将属实不明白!
这伪乾不过就是占据一隅之地的贼寇罢了。
殿帅您就算有所忌惮,那为何又说可惜呢?
贼寇就算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
这些贼寇身为我大燕子民,吃的是我大燕的米面,住的是我大燕的土地。
这都是陛下圣恩赏赐尔等,如此狼心狗肺企图颠覆天下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听着杨虎这么说,汪博笑了。
“呵呵!你啊!算了,老夫不过是可惜那伪乾的人才罢了。
能够将这一个贼窝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条。
伪乾定然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但你倒也没说错,杀了也不可惜!”
——
次日,一大早,脱脱太保便率众抵达了西洲东侧,覆卮山以北山坳之中。
如若此时有人从高处俯瞰,则能看到这里聚集人数已然是密密麻麻。
看其规模,俨然不下两三万人之多。
“大人!”
看到脱脱太保过来,一众大渊千户赶忙抱拳行礼。
“免礼!”
脱脱太保疲惫的挥了挥手。
相较于来时的意气风发,此时的脱脱太保显然憔悴许多。
这次接连在西军手中吃瘪,这会他也是老实了。
心里也总结了此番接连战败的原因。
最大的原因,那就是疏忽大意。
此前的接连大胜,让他乃至所有人都开始骄纵。
正所谓骄兵必败,这不是没道理的。
其次,那就是自信也不是错。
其实如若当时能一鼓作气拿下镇雄关,那他们或许还能展现出一往无前势如破竹的气势。
可问题就是,镇雄关那个郭武简直是拼了命的死守。
加之镇雄关本身就比较雄伟,易守难攻。
大渊属实不擅长攻坚,在镇雄关那儿尝试多次。
无果之后,这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西军抵达时,人家看到这一情形,十分果决的打了一场野战。
而这一战更是关键。
攻城战拿不下镇雄关,士气还能保留不少。
毕竟大渊士卒都清楚,他们不擅长攻坚。
可在他们最擅长的野战,也被大燕西军给击溃。
这士气真就是一泻千里了。
按照脱脱太保的事后总结。
当时其实双方处于势均力敌的情况,最主要的原因。
那就是敌军早有预谋,直接就是重兵合围进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要直接打决战。
但其实还是心理上的博弈。
脱脱太保不敢去赌,生怕打着打着真变成决战,于是这一退,便是一退再退。
但接下来这一战他必须要胜!
只有赢了,他们才有机会迅速回到播州。
从而借助播州的小道返回休整。
“大人,眼下我部已然将全部精锐汇聚于此,另外大人,末将有事想和您汇报!”
“说!”
脱脱太保瞥了眼一旁的康吉唐达。
康吉唐达点点头,“大人,麾下斥候最近一直发现大燕西军分别屯兵于河州与郁州莫县一带。
从地图上来看,他们这是要一点点逼迫咱们。
好似一双钳子,可是奇怪的是。
我们明明还没拿下安平县,但这大燕西军也是不曾对安平县动手。
末将以为,这可能是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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